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会儿,李天墨坐上驾驶位。雷袅袅坐上副驾驶,她怕李天墨犯困,她得监督他!
曹睿没办法只能坐到后座去……
A达睡的昏天黑地,睡着、睡着就朝车门那边歪了过去。
她贴在门上,又特别难受。她又往另一边靠。
她枕到了曹睿的肩膀,感觉好多了,没那么冷,没那么硬了。
曹睿僵着,一动都没动。A达睡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往下滑,她的脑袋顺着曹睿的肩膀,一路滑到他的腿上。
她枕着他的腿,横躺着,越睡越香。
雷袅袅在前头偷笑,她回头,就见曹睿黑着一张脸,僵硬地坐着,但他很绅士,没有把A达喊醒。
做哥哥的他,让妹妹枕着腿睡一会儿,能怎么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后妈的孩子,就是他妹妹呀。
呃……他好像还不知道A达的年龄。直到现在他也不确定A达是他妹妹,还是姐姐。
一路走走停停,回到江城已经中午了。
半路,大伙吃了午饭,直接就奔医院去了。
去医院的时候,王寅事先特意离开了。免得A达看到,还得跟她解释。
这事儿,就算问A达,也得慢慢来。
A达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形如枯槁、瘦骨嶙峋的女人,她掩住嘴,惊讶地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妈妈?
女人还在昏迷之中,A达快步走到病床旁边,她把自己的背包扔在地上,眉头死揪着,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A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年前,她刚刚黑过她的照片,那时候她的妈妈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曹睿说:“她这个病……很奇怪,去了很多医院都治不好。而且,每家医院的诊断都不一样。她这个病,生得特别古怪。”
A达的眼睛,突然眯了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会不会跟妈妈提过的那件事有关?
她妈妈用密码给她写过一封长信,信里的意思就是告诉她,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
信里说,她被人种了病毒,很有可能随时丧命,以后做事要多靠自己。
难道,她说的随时丧命,就是因为这个?
A达在曹睿的家住了下来,她每天都在医院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天,王寅过来看“贺白梅”,A达跟他也算熟悉了,两人偶尔还能聊几句闲话。
王寅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很家常的一句话。A达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25、6岁吧。”
王寅点了点头,算起来,也差不多。他妻子怀孕的时候,贺白梅也怀孕呢。所以,偷梁换柱,很容易就做到了。
王寅没再多问,这姑娘戒心很重。从来不会跟谁多说什么话。
晚上,王寅看她实在是太累了,就对她说:“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在这看着。明天一早你再过来替我。”
A达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他:“你是暗恋我妈妈吗?”
她来了好几天,没看见她的后爸的人影,就看见这个男人,天天来病房探望。
王寅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说实话,他跟她的妈妈应该算是仇敌的……
暗恋?他没弄死她,已经很仁慈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得等她醒过来再审问她!
王寅没说什么,A达实在是挺不住了,她站起来,对王寅说了声:“谢谢,”便摇摇晃晃地走出病房,她开着曹睿的车子,不声不响地回到曹睿的家里。
曹睿刚打完比赛,正在洗澡。
他出来时,就围了一条浴巾。
突然——见到沙发上躺了一个人。他猛地一惊,是A达横躺在沙发上。
这姑娘好像傻了似的,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房间的灯很亮,她也不嫌刺眼,就那到直勾勾地盯着吊灯。
曹睿家的面积不大,原来的大房子他给卖了,现在这房子是刚刚租来的,要不是雷叔叔突然伸出援手,借给他一张卡,他连车都得卖。
曹睿只围了一条浴巾,他赶紧走回房间去换衣服。
A达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家里来新人了吗?还这么不注意!
曹睿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好半天,才出来。
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晚上吃饭了吗?”
他现在为了打比赛,很少去医院。不然医药费又要拖欠了。
A达摇了摇头,“没胃口”。
曹睿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走进厨房去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