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顾泽凯眉眼冷清，背靠着座椅，倨傲冷漠。
他的冷漠与叶九霄的不同，他是天生阴狠凉薄之人，而叶九霄则是久居高位，骨子里的骄矜，让人不敢直视。
看样子今天来看自己笑话的人，还真不少。
展昀微微挑眉，虽然在一个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顾华灼，果如一朵最灿烂的花，不负其名。
陶陶手指攥紧话筒，眼底划过浓浓的嫉妒与狠戾。
记者微微有些愣神，这才发现，顾华灼有一段时间没有公开露面了。
“顾姐，听说你怀孕了是真的吗？”
“你掌掴助理，踩压新人是不是确有其事。”
“听说你被人包养了，准备退圈……”
……
“大家不要急，华灼姐。”主持人贴心递上话筒。
“看样子大家都很关心我的事情啊。”
“顾姐，听说女二号本来是陶陶的，被您抢走了，是真的吗！”
“您怀孕还穿高跟，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你们别为难顾姐，其实我们私底下关系挺好的。”陶陶直接过去，挽住顾华灼的胳膊，弄得她一阵恶心。
“可是陶陶，你在直播的时候可不是……”
“我们关系确实不错！”顾华灼挑眉，“作为前辈，开机发布这么重大的日子，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顾姐，您不用这么客气。”陶陶料想顾华灼在记者面前耍不出任何花样。
“这是一定要的！”
而此刻后面屏幕忽然亮起来，原本的电视宣传画报被换成了一个音频符号，两个人的对话瞬间钻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陶陶手指僵硬。
顾华灼抿着嘴角，压低声音，“陶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玩死你，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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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陶陶这种段位的渣渣，都不需要九爷出手，我们华灼自己会搞定！
九爷：也不看看是谁的女人！
华灼：我还不是你的人。
九爷：你只能是我的！
华灼：……霸道！
九爷：那你喜欢吗？
华灼：（脸红）
闺女啊，别脸红啊，上啊——
华灼：上什么上啊，我怎么上……
我：……
九爷：还是我上吧！
我：……凑不要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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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秒成渣渣，足够优秀
华鼎酒店
坐在主席台下的胡总忽然跳起来：“赶紧给我将东西关掉！”
音频戛然而止，可是大家都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众人目光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逡巡，事情转折得太快，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进圈子已经快三年了，绯闻不少，我这人挺懒的，不爱澄清这些，认为清者自清，但是这次显然是有预谋的一次炒作，目的很简单，有人看我好欺负，想要踩着我上位。”
“顾姐……”陶陶后背僵直，嘴角抽搐两下，在闪光灯下，脸色蜡白。
“这分明就是要逼着我退圈啊，这部戏的导演半年前就曾经约谈过我这部戏，若说我抢角色，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这里还有当时他给我发的各种微信聊天截图，还有一份邀约文件，虽然不是正式合同。”
“倒是陶陶，你是模特出身，空降到剧组，若说你背后没人，恐怕都没人信吧。”
“你胡说！”
“到底是谁背后有人，是谁抢了谁的角色，你我心知肚明，你弄个直播，就不许我当众诉诉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陶陶，是不是被胡总包养的人真的是你啊！”
“你为什么要拿顾华灼当挡箭牌，陶陶，你解释一下吧！”
“胡总，你和陶陶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陶陶，胡总是有家室的人，您这样做，是不是不道德啊！”
……
陶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慌了神。
赵华亮没想到顾华灼敢当众挑明这种事，急忙带人上去把陶陶带下去。
“不好意思，陶陶不舒服。”赵华亮拉着陶陶往下面走。
翟敏就站在台下，恶趣味的伸了只脚出去……
“啊——”陶陶猝不及防，半边身子摔了出去，踩到前面保镖的后脚跟，一群人顿时乱成一团。
胡总早就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发布会，他恨毒了顾华灼，其实这个圈子有一些规则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被挑破了，就真的没脸了。
“华灼，你有这样的证据，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你是不是真的想让陶陶身败名裂啊。”
“顾姐，按照你的说法，是陶陶抢了你的角色，又污蔑你？你俩是不是早就有过节了？”
“陶陶和胡总有关系，那请问你和胡总是不是也……”
“麻烦大家往后退一点！”翟敏立刻走到前面，带人维持秩序。“请大家安静一点。”
顾华灼方才举起话筒，“这话我只说一次，我本不想为难她，是她步步紧逼，这事儿我若不澄清，身败名裂的只能是我，至于她为何针对我，我只能说……”
梨涡浅笑，炫目的灯光下，她的脸上仿若晕染上一层耀目的光泽。
“我足够优秀！”
众人失笑，缓和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咳咳——”一直没出声的展昀差点没被噎死，这女人还真敢说。
顾华灼挑眉，睥睨了一眼身侧的人。
“顾姐确实很优秀。”展昀看着老成，毕竟年龄不大，被她看得莫名有些怵。
“关于之前造谣我怀孕的营销号，我已经交给律师处理了，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收到律师函，我们下面还是说点和这部戏相关的话题吧，因为我耽误了不少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对不住各位了。”
顾华灼和台上的主演和主创致歉。
因为是发布会，自然是一团和气。
发布会结束，一众主演与几个大的投资商致谢，无非就是说点好听的。
顾泽凯看似随意走到顾华灼面前，微微垂眸看着她，多年不见，她果然变了许多。
顾泮荣与汪毓涵虽然结婚多年，感情不和，两个人对这个女儿却十足疼爱，或许都觉得亏欠了她，对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当年出事，顾华灼那般不堪一击。
当年的那个怯懦的女孩，俨然已经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小女人了，腰杆笔直，即使对着投资商鞠躬致谢，丝毫不谄媚，自带一股骄傲。
“谢谢顾总对我们的支持，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让你们亏本。”顾华灼轻笑，梨涡很漂亮，眼神却很疏离，就好似他们真的不认识一般。
顾泽凯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离开。
“华灼，你认识顾总？”翟敏凑过来，“刚刚我在台下看得很真切，他一直盯着你看，之前换了你的角色，又把你加上，这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怎么可能，我听说他要结婚了。”
“差点忘了。”翟敏一拍脑袋，“可惜了，顾总样貌能力都很出众。”
顾华灼哂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相比较陶陶的无端指控，顾华灼有证据的控诉更加令人信服，而且事后，顾华灼晒出了一张在练功房练瑜伽的照片，更是打破了怀孕的流言。
而当天傍晚，就有人拍到胡总的正房老婆疑似去某高档小区找陶陶算账的照片，更加坐实了陶陶与胡总之间的不轨，网上的风向几个小时之后，顿时一边倒。
甚是出现了让陶陶滚出娱乐圈的热搜话题。
*
叶九霄见顾华灼离开自己的视线，方才起身离开。
“哥，真想不到，顾小姐还真有一手，这个胡总真是够恶心的，就他那样儿，还学人家在外面养小明星，简直不要脸。”
叶九霄不可置否。
“今天这出戏看得痛快，晚上吃点好的。”叶云琛谄媚的笑着，“哥，你请客不？”
“你今晚不是要加班？”
“我……”叶云琛脸顿时垮了，“这都四点半了。”
“还没到下班时间。”
“你不和我一起回公司？”
“有事。”
“不就是去找顾小姐嘛，我知道，有了媳妇儿就不要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