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扬不语,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庞非追说:“你别不还意思,就算你说是经常过来玩儿小鲜肉的,我也不会告诉沈总的。”
“玩儿你丫的小鲜肉啊,我刚看了一遍地图。”林沁扬翻了个白眼儿,庞非哦哦:“你记性这么好,看一遍就记住了?”
刚说完,庞非立马自己打脸:“差点忘记了,你的身份。”
林沁扬:“……”
“你作为林氏集团的继承人,又是古武家族出身,林子惠定然是将你培养。”
林沁扬:“……”
后期太累,前往老街不过十几分钟,林沁扬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梦呓中,林子惠再次逼迫她拿枪对准沈思存的头颅,这一次,开枪的不是她,而是沈思存,枪声响起时,子弹刺进了她的头颅里。
鲜血洒了满地,挣扎着睁眼,原来又是个梦,擦了擦冷汗,已经到老街,庞非不在车上。
看看时间,九点半,近处的模样,是几栋钢筋楼,有灯,林沁扬拉开车门下车,时不时传来砖瓦的声音。
庞非买了两盒冰冻光泉水,甩给林沁扬一瓶:“醒了?”
“我睡了多久?”林沁扬接过水:“谢谢。”
“也就二十分钟吧,我刚刚到,口渴,下车找水。”庞非拧开盖子喝了几口:“这一带拆迁了,不过,那边那代还有几家钉子户。刚刚卖水的人说,死活不搬走,政府和开发商也是没办法。”
“哪边?”林沁扬惊奇的朝那边盯了一眼。
庞非指着斜对面,西南九十度的方向:“就是那里,不但不搬进安置房,还卖小面包子啥的。”
“我们去看看。”林沁扬也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一路都是石子和水泥,尽管做了城市环保防护,钢筋楼裹了一部分遮挡物,地上依然脏乱。
“据说,会是未来的市中心,这栋是建的商场,那边是大剧院,你看这大剧院的初步外观,还行吧。”庞非指着眼前的几栋楼说。
林沁扬抬起头来,有点惋惜:“其实这一带的老街,相当有特色的,很多特色小吃,有些是百年家族遗传手艺,还有些几百年的手艺,如果我知道拆迁重建,一定想办法阻止。”
“林总,您说得倒是好听,阻止哪有那么容易,这是政府要来提高城市GDP的。以旧换新,是如今城市的代名词,不改造不行的。”
“谁说的,不改造就不能提高GDP了,办法是人想的,老街可以弄成别的,只要预估方案能超过新建设的预估,政府,也不一定要死脑筋的,都是活套的。”
“不过话说回来,林小姐,一条老街,环境不好,除了你说那些特色百年小吃,便没有其余的价值了。”
“怎么会没有其他的价值,环境重点改造,然后只需将旧房子的表面返修,街道打造成美食老街,像如今的许多的古城那般,南都市作为一线城市,旅游业是经济体的带动之一,政府只需要在外来的团游加上这个地点的项目。不出两年,你觉得这里的经济还不会起来,到时候弄些特产,一方面可以批发到全国各地,另外一方面,一定会有外来游客带回家乡。”
林沁扬只是若无似意的说着这句话,庞非却失神了下。
以往,庞非不知道沈思存为何这般看重林沁扬,如今,他亲身与林沁扬多接触几下,庞非发现,这个女人果然有她的魅力之处。
由于庞非的戛然而止,二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一段,到了所谓耐着不走的钉子户门口。
古木黄门头摆着两张特色木桌,桌上,筷筒,辣椒酱,酱油醋什么的。
“两位吃什么。”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少妇走出来,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个两三岁的孩子。
“我找琴妈。”林沁扬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你找我婆婆?”少妇有几丝惊愕,表情很惋惜:“你们该早几个月来,她已经去世了,今年端午节前去世带的。”
“琴妈去世了?”林沁扬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
“是的,所以,抱歉。”少妇移动过来两根凳子:“坐会儿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琴妈的。”
林沁扬接过凳子坐下:“琴妈是我的奶妈,也是接生我的人,当年医疗条件差,我是由产婆接生的。”
说道这一点,妇女还是相信的,“当年八零年代到九零年代,那个时候大多女人自各儿在家顺产。不过,我婆婆接生过的孩子不少,我不知道您是?”
“我姓林,叫林沁扬。”
介绍完了自己的名字,少妇的神色失神了几秒,“林家,好像没有印象了。”
“那琴妈有没有说过当年关于林家的事。”林沁扬再一次询问,少妇依然摇头:“没有,不曾不提及过任何关于林家的事。”
就在这时,周围工作的几个人骑着摩托车到店门口:“老板,煮碗面条。”
“我要去忙了。两位,自便。”少妇转身进了厨房,庞非盯着林沁扬看了又看,“你开这么远车,就为了问这位琴妈?”
“可惜,她去世了。”林沁扬记有点失落。
“你找她有什么事?”庞非旁敲侧推的问。
“没事,我们回去吧。”原路返回,只是刚上了车,林沁扬发觉不对劲儿。
“怎么?林总?不会打算再回去问?”庞非自然看出端倪。
今儿庞非在,林沁扬也不打算继续问这件事了,“先回酒店吧。”
二人前后开车到酒店,庞非刚拿上身份证开好房间。
手机响起,沈思存的电话。
“喂,沈总。”庞非也正要给沈思存回电话,不料他正打过来了。
“在哪?”云淡风轻的口气,此刻,中国的傍晚,美国的白天,沈思存正在游乐场,刚刚从摩天轮上下来。趁齐晓琪与齐红华上洗手间,沈思存拨通了庞非的电话。
“在南都市,本来跟踪林总来着,结果被她发现了。”庞非很囧的说。
“她去南都市做什么?”沈思存穿着白色的衬衣,单手插在黑色西裤口袋里,脸上戴了墨镜,看不清在想什么,但是声线是清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