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凑过脸来,想要去亲吻夏浅,就在那一瞬间,靠近他的那扇门忽然被打开了,一只手把乔吕言拽了出去。
那黑色的身影非常的矫健,一下两下,全都打在他的要害之处,打的他是不断的求饶。
第200章. 遭遇
景子墨打的实在是太狠了,而且这里又相对黑暗,除了刚刚那辆车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也许是他的大动作,车里的一个男的探出头来,赤裸着上身。
他很快就把车窗升上去然后关上车门飞驰着离开了,夏浅连忙走过去:“你别打了,再打,人就要被你给打死了。”
“是吗?”景子墨额头上是细细的汗珠,他满不在乎的抬起头,然后看了一眼夏浅,“你知道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已经把他打成这样了,够了,再打你就要被关进警察局去了。”
听到夏浅这样说来,景子墨才收了手,他看着夏浅,眸子里似乎闪烁着异样的神情,她又瞪了一眼那个男人:“滚!”
乔吕言狼狈着一瘸一拐的走了,他被打的可真狠,浑身上下都是伤。
不过景子墨也没有捞到太大的好处,也许是打的太急了,手指骨上渗出了斑斑点点腥红色的鲜血。
两人乘着灯光相对而立,夏浅转身又要走,景子墨伸出手,就这么一拉。
夏浅就被景子墨拽到了怀里,他的身上好像有些汗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也不是非常难闻。
“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刚才会遭遇什么。”
“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被……”夏浅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的唇已经被景子墨所吞没。
两个人差不多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嗅着她身上那淡淡的芬芳,仿佛让景子墨变的更加无法自拔。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与其被其他人占了便宜,倒不如,把这个便宜留给我……”
这夜色正是独好……
激情过后,她更有些唾弃自己,明明跟景子墨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身体还是那般的诚实,一刻都骗不了人。
景子墨正在浴室洗澡,水哗哗的作响,而夏浅裹着被子缩在酒店的床上。
等到水声消失了之后,夏浅看见了围着白色浴巾的景子墨走出来,那诱人的曲线,还有让人血脉喷张的胸膛。
夏浅还忍不住去摸摸自己的鼻子,生怕鼻血就这样喷出来。
景子墨的发上还带着一点点的水珠,他笑了笑:“在看什么?刚刚还没有看够吗?”
夏浅没有搭理景子墨,倔强的转过脸去。
景子墨很快爬上了床,他把夏浅的身子扳过来,然后问:“被吓到了吗?”
“没有,没看到你的时候,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第几次了!”
景子墨微微的皱眉,然后又舒展开来,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夏浅的头发,啪嗒,夏浅甩开了他的手。
“你听我说。”景子墨凑过身,重重的呼吸声传来。
这个宾馆的床是属于那种圆床,并且还是红色的,夏浅侧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头顶上悬挂着的帷幕,那透明的珠子,如果用手一拨都能听到很清脆的响声。
要不是大晚上的找不到地方住,夏浅怎么可能跟景子墨挤这样一间的房间,周围摆放的相框已经让人很脸红心跳的,而且,夏浅永远记得,景子墨扶着她去酒店的时候,前台小姐看她的那种异样的光芒,好像她就是那种非常不正经的女人似的。
一对情感已经开始有些淡漠的男女,住在这样的宾馆里,是不是有病!
景子墨那结实的手轻轻的托起夏浅的头:“你转过脸来看我,还在生我的气吗?”
“能不能听我解释?”
夏浅捂住了耳朵,但景子墨的声音还是清晰传来:“景子钧就是少爷,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你,我不能让他伤害你,所以只能把你送出国,抱歉了,这段时间,我刻意的疏离,我只是不想你们牵扯在内,你们是我的家人。”
景子墨第一次讲起了他那零星片段的往事,那个关于神秘组织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个组织的可怕,他们好像是有一种魔力,只要被抓进去了,想要逃走就是难上加难,那个时候我曾经想像景烈求助,然而,我被抓了回去,关在小黑屋子里,整整七天不给水喝,我是在里面待过的人,那里就像是地狱。”
“是吗?”
听到景子墨这样说来,夏浅才缓缓的转过身去,她定定的看着景子墨:“既然那么可怕,为什么不把他连根拔起。”
“我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眉目,原来觉得抓到了景子钧,这件事就已经告一段落了,可是,景子钧在里面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他说的很陈恳,“我跟许紫萱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内敛的男人,大概这也是第一次,他的话变的如此之多,他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夏浅一般。
说完这些,景子墨捏了捏夏浅的手:“可以原谅我吗?”
夏浅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呼吸匀称而又绵长,景子墨只能轻轻的亲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抱在怀中。
……
早晨夏浅去上班的时候,雪莉哼着欢乐的小调儿从夏浅的身边走过,也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了,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夏浅。
夏浅捧着厚厚的资料,咳嗽一声,雪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夏浅打招呼:“夏浅姐,那么早,你宝宝起床了吗?”
“应该吧?”其实夏浅压根没有回去,不过球球的睡眠质量非常好,就算她不在,也能睡的很香甜。
雪莉凑过身,神秘兮兮的问夏浅:“夏浅姐,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没有!”夏浅显得有些慌乱,她不由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雪莉笑了起来:“我都看见了,还没有呢,什么时候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吧,大家对你的事情也是很关心呢。”
夏浅却自嘲一般的说:“你说我一个离异又带着儿子的女人,有谁能够看得上我呢?”
“离异不可怕的其实,在这里太正常不过了,不要因为婚姻而把自己给束缚了。”
别看雪莉年纪那么小,然而她说起这个却是头头是道的,她看见夏浅没有说话,又开始了:“夏浅姐,我说的是真的,给自己一点空间,也给别人一点空间。”
夏浅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雪莉:“你是让我给谁一个空间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小护士冲了进来:“夏医生,刚刚有个病人外伤很严重,现在在急诊室,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没有功夫和雪莉胡扯,夏浅披上了白大褂就匆匆跟着小护士走了出去,来到急诊室,夏浅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根本分辨不出男女。
带上口罩,照例的询问:“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好像是出了车祸,是个中国人,名字不详,这是从他钱包里找到的身份证明,已经被烧的很残缺了。”
夏浅看了一眼,只看见最前面写了一个景字,后面已经烧的很模糊了,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然而,就光光那么一个字,已然让夏浅有些心惊肉跳。
虽然中途休息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医术却一点也没有生疏,夏浅一直都是很从容很果断的对待工作的,唯独这一次,让她的心无法平静,就像有许多小鹿一直在碰撞着她的心脏,让她拿起工具的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还没有检查,已然是满头大汗,整个心就像是紧在了喉咙上。
她掀开那块已经透满了血的薄被子,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脸色铁青,根本就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可以这样说,他的面部遭到了巨大的损伤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样子了。
夏浅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不过最终,这个姓景的陌生男人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夏浅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有眼泪,但是却一滴都落不下来。
站在玻璃门外,她感觉到格外的无助,仿佛一阵风都能够把她吹散了一般。
脸色苍白,牙齿紧紧的咬住双唇,夏浅就那样站在那里,眼里面还有尚未风干的泪,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在自己摇摇欲坠要摔倒下去的时候,有一双宽厚扎实的手紧紧的托住了她。
夏浅转过脸来,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容,英俊的相貌,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神采,薄薄的双唇微微的向上扬起:“怎么了?”
“景子墨你这个混蛋!”夏浅看见景子墨的时候,忍不住心里的惊喜,但是还是狠狠的锤了他一锤。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景子墨,她还伤心了好长时间,心里那种压抑和痛苦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在看见景子墨的那一瞬间,夏浅是很惊讶的,就像是洪水爆发了一般,她抱住景子墨嚎啕大哭。
“你没事过来这里干嘛,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没有死,我还以为……”
景子墨紧紧的拥住夏浅,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然后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那个人不是我,你没发现,他长的比我矮吗?”
夏浅透过那玻璃门,又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那个人,好像比起景子墨来是要矮上许多,不过那个时候她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想那么多。
景子墨冲着夏浅笑了笑:“我发现,你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哭。”
这个时候,病人的家属赶了过来,扑在那个人身边是嚎啕大哭,夏浅和景子墨相互对视,夏浅忽然在心里面感叹着世事的无常。
景子墨松开了手,夏浅又恢复成了尽责高冷的医生,她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那个女人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过于伤心了。
女人一下子没收住:“医生,你说我可怎么办是好,在这里,就靠他一个人工作呢,现在他没了,留我一个女人和孩子,我该怎么办。”
“这位太太请节哀,你这样太难过了,你的先生走的也不安心,很多时候要笑着面对。”
“我家里的孩子才几岁,他怎么办呢?”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总算是抚平了女人的情绪,夏浅忙的是浑身都热。大概是因为刚刚太紧张的缘故,穿着衣服都感觉要湿透了。
忙碌完了,夏浅走了出来,门口已经没有了景子墨的身影,就仿佛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中午下班的时候,王芳造访,她坐在夏浅的办公室里等待,笑盈盈的。
夏浅看见她就来气:“你还敢来?”
王芳眯起眼笑:“大美女,我怎么就不敢来了呢?”
“上次你骗我去参加什么酒会,现在还敢来?”
王芳听到夏浅这样说来,是呵呵的笑:“夏大小姐,我那时给你创造机会呢,你说要不是因为我,你有那么快跟景子墨和好吗?”
夏浅警惕的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夏浅听到王芳这样说,就开始把她往外赶,王芳这才缓缓的道出了真相:“我和景子墨早就认识了,是他拜托我来照顾你的……”
王芳话还没讲完呢,夏浅直接就不顾情面的把王芳给推了出去,可怜那穿着很精致的女人脸色惨白:“夏浅,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我是真把你当做朋友的。”
夏浅就回了王芳一句话:“我们的友情从现在开始尽了!”
……
晚上下班回家,夏浅刚刚把车停在庄园的车库里,看见旁边停了一辆陌生的白色轿车,夏浅感觉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家里走。
夏浅住的房子只有两层,可是面积很大而且很宽阔,整个墙面的颜色是豆绿色和白色,看上去非常的田园又小清新,而且那大院子里还有葡萄和篱笆架,还有小石凳,夏浅的时候乘凉是正正好的。
走进去,就看见景子墨坐在沙发上,抱着球球在那里逗乐,球球也很给力,一直笑个不停,嘴巴里面是爸爸爸爸的叫,可甜了。
夏浅冷着一张脸,冲着景子墨说:“你现在,从我的家里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