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我说过,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可能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她的苦苦哀求,景子墨没有听在耳朵里,他的眸子里散发出嗜血的红光,欲望慢慢的开始蒸腾。
“夏浅,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他的声音由远而近,轻缓的飘来。
夏浅的目光慢慢的远去,眼前血红一片,她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海岸,那时候的太阳,把整片海洋都染成了血色。
……
早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射进卧室,透过遮光的窗帘,洒了一些在床头,还有大床上。
纯黑色的丝绒被褥,把床上那个小人儿裹的只剩下一张小小的脸,她紧闭着双眸,显得异常痛苦。
“景子墨,我求你放过我。”她口中呢喃的说道,眼睛忽然的睁开了,瞪大了眼瞳看着周围的一切。
记忆停留在景子墨把她禁锢在门后,拖到沙发上强势侵入的那一幕。
想到这里,她猛的坐起来,掀开被子,竟然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欢爱后的痕迹,尤其是她的双手,景子墨捏的很紧,已经有一圈淡淡的印记。
再往下,夏浅不敢看,她这才清晰的反应过来,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景子墨真的把他拉入地狱。
恨吗?当然是痛恨,她那么的不情愿,景子墨却强势的占有了她,一点都不留情面,丝毫都不怜香惜玉。
她已经打算要跟景子墨分道扬镳了,可是现在,两人又要因此牵扯不清了?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夏浅呢喃的说道,昨天的那件事,就当做是她欠景子墨的补偿吧,从此以后,两人再无关系。
鼻间仿佛还萦绕着那薄荷和烟草的味道,景子墨已经不再房间里,他应该是去公司了。
柒月绯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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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被困住
夏浅支撑着半坐起来,床上面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能够给她替换的衣服。
看看床下,只有一双拖鞋。
她的衣物应该都扔在客厅里,并且已经被景子墨撕的零碎。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的脸蓦然红的透彻,景子墨这个怪物,他无休无止的索取,完全不顾她的情绪,从沙发到卧室,一直到她没有了知觉。
她光着身子跑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一冲而下,淋在她的身上,还有脸上。
水珠冰冷,慢慢的让夏浅燥热的情绪变的平稳,心情才缓和了一些。
手背上和大腿上忽然传来针扎一般的痛楚,夏浅低下头,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上青一片紫一片,尤其是膝盖,是一大片淤青。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呼吸都是疼痛的,没有多想,拿起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擦干净。
回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抓了一身衣服就往身上套,那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廉价。
景子墨从来就不喜欢她,这样凶狠的发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也不管她其实是第一次。
天气不热,她找了根薄薄的围巾把自己围起来,然后下楼。
夏浅注意到,桌上放着的离婚协议被景子墨撕成了碎片,夏浅已经找不到那块写了名字的纸。
昨天夏浅原本是打算和景子墨提离婚的,她以为景子墨会在上面签字,可是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错综复杂。
她现在这样算什么,离婚前的一炮?
夏浅伸手去开门,转了几圈,门锁的。钥匙塞进去也没有用,甚至门旁边那个指纹识别的也被关闭了。
皱眉,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她先拿起手机给景子墨打了一个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夏浅紧接着给小区的置业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夏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
“你们锁坏了,方便过来看下吗?”
“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来看。”
电话挂掉之后,夏浅松了一口气,同时她瞥了一眼,看见沙发和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衣服就扔在那里,甚至她看见沙发上绽放开一朵鲜红色的花。
夏浅羞红了脸,她连忙把客厅收拾了一下,把衣服和沙发布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了很久,并没有人过来,夏浅又打了几个电话,那边居然直接把她给挂断了。
医院:“夏浅,院长已经准你假一个月了,身体不好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没事的!”
她不死心,又给景向天打了一个电话,景向天不在,是他的管家接的电话。
“少夫人,老爷子出国旅游了,您难道不知道吗?”
夏浅的心咯噔一下,感觉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不好了,她又问:“你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吗?”
“昨天晚上走的,说是去看什么老战友,他每次去都得去两三个月,少夫人,找老爷子有事吗?”
“没事,我本来想来看看他,等他回来了,我跟子墨一起过来好了。”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景子墨居然会把她给禁足了,他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来宣告,他们两人是不可能离婚的吗?
夏浅又连续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手机被停机了。
最后,她只能颓然的坐在那里……
……
医院
“妈,最近身体还好吗?前些天实在是太忙了,所以都没有来看你。”景子墨提了东西放在一边。
王柳刚吃了药,她带着帽子,脸色已经很虚弱了。
但是看见景子墨来了,王柳却强撑着坐好:“子墨,你真有心,隔几天就来看我,其实你工作那么忙,真的不用费劲赶过来,我在医院很好。”
“妈,要不你跟我们回家住把,我把医生请家里去照顾,这样你跟夏浅也能天天一起了。”
听到景子墨这样说,王柳很高兴,但她还是拒绝了:“妈觉得在医院里挺好的,你让浅浅别老记挂着,认真工作,好好跟你一起生活,你们两个人好了,我也就好了。”
“那我先去公司了,有什么需要让护工告诉我,治疗的事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从国外请专家过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治疗,这种病并不可怕。”
最后叮嘱了几句,景子墨就起身离开了。
他走了不久,王柳正准备躺下休息,又有人进了门。
王柳抬起头看,那是个长的水灵水灵的姑娘,一身名牌,她柔柔的喊了声:“阿姨你好,我叫方瑗。”
“你是?”
“我是夏浅的好朋友,她让我来看看您呢。”方媛提着果篮放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可是难以掩盖她眼中的厌恶。
“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谢谢关心,感觉好多了。”王柳觉得,这个姑娘看上去还挺喜人的,她笑了笑,“王婶,你去把水果洗一下,泡杯茶给方小姐。”
方瑗看见护工走出去,她忽然从包里拿了平板出来:“阿姨,这次来呢,我想给您看点东西,也是夏浅让我拿给您的。”
“什么东西?”
她打开平板,先把新闻拿给王柳看,王柳的脸色本来还算好,忽然变的惨白:“这!这是什么?”
方瑗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阿姨,这个只是前奏,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
妇产科病房
方杰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好几次,他从那透明的玻璃里看见桐思颖,可是他却不敢走进去。
有几次,都已经鼓起勇气敲门,却又在关键的时候缩回了手。
“思颖,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方杰的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他很自责很内疚,可是除此之外,方杰没有什么可以帮桐思颖做。
就在他静静躲在门口忏悔的时候,桐少铭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他看见方杰就来气。
“你还敢来?”桐少铭冷冷的说,“你现在从这里滚出去。”
“少铭,对不起,能让我见见思颖吗?她现在怎么样?”方杰没有退缩,他恳求桐少铭让她看一眼桐思颖。
桐少铭盯着方杰那张俊美的脸看,他忽然就给了方杰一拳,并且说:“你把我妹妹害成这样,还想去看她?做梦吧!”
“滚!”
“少铭,咳咳,她还好吗?”方杰就站在那让他打,嘴角被打出了血,脸也被打肿了,可是桐少铭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又狠狠的给了方杰一拳。
桐思颖的声音有气无力:“哥,不要打了,脏了你的手。”
她是被搀扶着走出来的,手上还挂着针,脸上看去神色很差,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小了一圈。
桐思颖原本是个爱笑的姑娘,现在她的脸上只有淡淡的哀愁,自从孩子没有的那一刻,仿佛笑容都从她脸上剥离了。
她望着自己曾经深爱过,并且一直都忘不掉的男人:“我在这里,有什么想说。”
“能单独聊聊吗?”
桐思颖把吊瓶给他:“我想去那边坐,你陪我过去走走。”
“思颖,你不能出门,现在正在坐小月子,至关重要,哪里都不能去。”
“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一个人把这件事解决了好吗?”
说完以后,桐思颖把手给方杰,她说:“我现在身体弱,你应该不介意扶我过去吧?还是说,你的女朋友会不高兴?”
“我扶你过去。”
隔着玻璃,桐思颖回过身,看见桐少铭就站在外面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
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才是亲人。
靠着软椅子坐下,她问:“方杰,找我来有什么事?”
“思颖,你还好吗?这几天我很想过来,可是……”方杰没有告诉桐思颖,他已经在门外徘徊好几天了。
桐思颖轻轻抬起手腕,惊吓了方杰一跳,他还以为,桐思颖给他看手上割腕的痕迹。
哪里知道她笑笑:“你以为我会自杀吗?我不傻。”
“生命多可贵,我才二十多岁,我怎么可能会死呢?我只是想给你看看,这条红绳,是我给我死去孩子求来的,我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不要再像现在这样,都不能活着看到这个世界。”
“思颖,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希望你能振作一点,路还很长,不要颓废。”
听到方杰这样说,桐思颖又笑了笑:“方杰,你觉得我桐思颖像是那种人吗?我只是为我孩子感觉到可惜,不过没事,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那么一个男人,我桐思颖像是那种没有人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