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无数次，他将她从被窝里拉起来，打着瞌睡，帮他穿衬衫。

乔默期待又惊喜的看着他的黑眸，可无奈，她是真的想多了，萧衍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男人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我以前，也让你帮我穿过衬衫？”

“是啊。”

乔默拿起一边的白衬衫，抖了抖，萧衍第二天穿的衬衫，她都会在前一晚熨烫好，可现在，诊所里并没有熨斗，所以也只能将就着穿上在行李箱里压的泛皱的并不算挺阔的白衬衫。

她纤细的手指，仔细的一颗颗扭着白衬衫的纽扣。

乔默盯着那一排扣子，失笑道：“以前你很粗暴，我还没醒的时候，你就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帮你扣纽扣。大概你是故意的，不欺负我，你就心里不舒服。”

扣到最后一个纽扣的时候，乔默的手刚要离开，便被他一把握住。

萧衍将她抱进怀里，“小默，因为我，你患上抑郁症这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乔默被轻轻捂住了他的唇。

“看你以后的表现，我再决定原不原谅你。”

萧衍眉眼一笑，多日来的阴沉，终是烟消云散。

他拿开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捏着，彼此额头相抵，他一本正经的调侃道：“若是日后的表现依旧像昨晚那样鲁莽，是不是就不原谅了？”

乔默脸色微红，“谁跟你说那方面……？”

这个男人，不正经的时候，尤其的不正经！

男人的大手，忽然落在她双月退间，乔默一惊，低呼出声，“喂……！”

“还疼吗？”

听到这句问候时，乔默骤然紧张的心，才轻轻放下。

还以为，他又要乱来。

她轻轻摇摇头，“有点像第一次，不过……”

乔默伸手，从衬衫摆，小手溜了进去，摸到他左上腹的疤痕，轻轻笑道：“我以前真傻，一直不信六年前的那个人会是你。”

六年前，她十八岁，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疤痕，而且，曾经萧衍在萧如卿面前亲口承诺过，只是……

那时或许他是真的不爱她，怕因为这个而甩不掉她这个麻烦，所以才矢口否认，那个夺去她第一次的，不是他吧。

萧衍握住她乱动的小手，眸色一暗，“不过什么？”

她知道，她再这样乱摸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乔默微微一笑，客观评价道：“你的技术比起两年前，或者是六年前，实在是差的太多。”

萧衍蹙眉，像个孩子一样，追根刨底的问：“你是说我现在不行？”

乔默抿唇，忍着笑意，从他身边逃开，收拾着行李箱，“我可没说你不行。”

只是，昨晚，他真的是空有冲动和谷欠望，全然没有技巧，连……进去，都找了半天……

萧衍从病床上起身下来，他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低头覆在她耳边，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魅惑低哑的问道：“你在嫌弃我没有技巧？”

虽然疑问，可乔默却听出了质问的味道，颇有一番威胁，而那搁置在腰间的大手，已经在不紧不慢的摩挲着。

萧衍也会有一天被人质疑“技巧”不行？乔默想想，都想笑。

乔默转过身来，莞尔的看着他，安慰他说：“……萧先生虽然失去这方面的行为记忆，但是从昨晚的表现来看，贵在领悟力超群。”

好在，最后一句“贵在领悟力超群”，拯救了整个局面。

萧衍显然是受用的，他握着乔默的腰，将她的身子，更加摁进怀里，他清晨下裑的热度，一下子透过衣料传来。

乔默小脸一热，萧衍却是眉眼深沉认真，他一字一句的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大事，弄的很是尴尬。

“下次，我可以让你感觉舒服。”

怎么会有人，将这种事情说的这么一本正经，这样严肃？

像是在执行任务之前的承诺一般。

此时，病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乔默轻轻推开他，应该是护士和清洁工进来收拾病房了。

“我们走吧。”

……

一路上，乔默说了很多他们以前的事情给萧衍听。

两人之间的关系，总算缓和。

经过昨晚，乔默像是对萧衍打开了心结。

坐上飞机后，乔默就靠在萧衍肩头，看着舱外的蓝天白云，淡声道：“如果两年前我知道你给我的是假的离婚证书，我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你。”

他不知道，其实她越是说要离开他的时候，就越是需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