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不会告诉太太。”
容城墨目光缱绻的,又看了一眼肖潇,这才离开。
……
到了第二天早晨,肖潇一早就醒了过来。
她躺在病床的洁白枕头上,家政阿姨刚巧拎了银耳红枣粥进来,见太太醒了,笑道:“太太,我早晨煮了银耳红枣粥,你昨天一天没吃了,今天赶紧洗漱洗漱,多喝点粥润润胃。”
肖潇将脸微微别了过去,刚醒来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哑,“是容城墨让你煮的粥?”
“哦……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偷偷带过来的,你赶紧洗漱了,趁热喝。”
肖潇又不是傻子,她看了一眼家政阿姨,“如果容先生不同意你这么做,你就不怕你丢了工作?”
家政阿姨叹气一声,做了这么多年的家政,也没发觉哪家有这么难伺候。
小夫妻之间吵架,还用绝食这种招数逼对方乖乖就范的。
“太太,你就别为难我了,既然您知道是先生让我煮的粥,肯定也知道,先生让我盯着您吃完。其实……太太,我看得出来,容先生真的很爱您,还特地吩咐我,中午准备的饭菜一定要好消化。要是我的老公对我这么好,还这么帅,我才不舍得对他冷鼻子冷眼睛的。”
肖潇微微垂了垂眸子,看了一眼桌边静静放着的戒指,她低垂着脸儿,有些叹息着道:“所有人都说我不好,说我任性,可明明当初是他把我一个人丢在伦敦的啊,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不管我们之间再怎么努力挣扎,努力的拼凑回忆,我和他,都回不到过去了。”
那个失去的孩子,那道心伤形成的疤痕,仿佛一道无形的心墙,将所有感情都埋没在里面,不给任何人进去,也不让任何感情和情绪流露出来,唯恐那些回忆,将自己吞噬。
肖潇仿佛又将整个的自己,缩了回去。
家政阿姨唉声叹气的,“太太,不管你和先生的关系如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您都三顿没吃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要饿出胃病来的。”
肖潇抿了抿唇瓣,端过家政阿姨为她盛的粥,用瓷勺舀了一勺,小口小口吃着。
家政阿姨这才放心,“吃了就好。”
肖潇吃了没几口,对家政阿姨说道:“阿姨,麻烦你给容城墨打个电话,我想出院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病,总是赖在医院,占着病人的床位,算怎么一回事?
家政阿姨一寻思,也是,既然都没什么病了,还不如接回家里去住。
小两口在家里,也有和好的机会。
“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你等着。”
家政阿姨将电话拨通后,深吸一口气,这个容先生虽然对自己的太太极好,可对旁人,却是冷的令人惧怕,每次她跟他说话,都要鼓起很大勇气。
生怕这个容先生下一句,就会动怒。
“容先生,太太刚才说,她想出院了。”
那头的容城墨没有急着答应这件事,反倒是问:“太太喝粥了吗?”
家政阿姨连忙回答,“喝了,喝了小半碗呢。”
容城墨淡声应了一声,却是道:“出院的事情等我到了医院再说。”
等家政阿姨挂掉电话后,肖潇捧着粥碗,问:“阿姨,他怎么说?”
“先生说,等他今天来了,再说。”
肖潇抱着粥碗,有些怔忪。
……
而在公寓里的容城墨,在挂掉电话后,终于吃了早餐。
那个女人不吃,他也没有心情吃饭。
容城墨看着早餐,不知是欣慰还是苦涩,“总算吃饭了。”
随后,拿起刀叉,也开始用餐。
……
肖潇躺在床上睡的多了,便实在睡不住了,拿了一本杂志随便翻着,病房门口忽然有一阵吵闹声。
“阿姨,是谁在外面?”
似乎是保镖拦住拜访者,不让人进来探病。
家政阿姨看了一眼门口,道:“太太,你好好躺着,我去外面看看是谁。”
家政阿姨开了门,见外面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妙龄女子,“你是……?”
肖潇只看了一眼,便一眼认出那女孩子是谁,对门口的保镖说道:“让她进来吧。”
池好背着书包,穿着球鞋,一身学生气的进来。
池好看起来,清纯朴素,表面上和大学里不谙世事的女学生一样,可私底下里,却对着肖潇说出那种不要脸的话。
肖潇看了一眼家政阿姨,说:“阿姨,你先出去吧。”
“这……”
“这位是我朋友。”
家政阿姨从病房出去后,只留下肖潇和池好在病房中。
肖潇看了一眼池好,目光毫无波澜,她盯着池好,“你找我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