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了一整晚恶劣情绪的霍斯年,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爆发。
“以前霍总不是经常告诉我吗,不忍则乱大谋,我听话学会了忍耐,怎么现在霍总倒是学不会忍耐了?”雨凝走到霍斯年身旁,冰冷激彻的眸如水一般平静。
“他竟敢挑衅我。”霍斯年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后,冷冷地道。
“我知道。”雨凝别过脸去,望向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过,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这是雨凝和霍斯年相识许久以来,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真正的情绪。痛苦的,挣扎的,强势的,隐忍的……这些情绪,组合成一个更加真实更加有血有肉的霍斯年。
“走吧。”
没过多久,霍斯年便从自己的世界中挣脱出来,微微整理衣襟,又变回了往日里冷厉卓绝的霍式集团掌权人。
雨凝冰冷的脸上露出鲜少的笑容,有一种陌生的饱满的热情在她的体内翻滚,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偶一种全新的情愫在她的心中流窜。
“明远下午跟我,章家那边有一块地,好像不只是易氏、宋氏,就连志达集团那样的公司都在蠢蠢欲动,霍总您的意思是……”
“去章家老宅。”霍斯年直接作出决策。
“嗯?”
“不入虎穴,焉得虎。”霍斯年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径直走出包厢。
而另一边,沈怡然一直愁眉苦展,闷闷不乐。她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雨凝那一张模糊的脸,以及霍斯年离开时的干脆。她知道霍斯年有他的正经事要忙,但不知为什么,仍是感到一块大石堆积在胸口,久久不能释怀。
“怡然,你真是厉害啊,大家都正在夸你呢!”张一脸的兴奋,附在沈怡然的耳边大声地道。
沈怡然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这次无心的推酒游戏,恐怕又要成为某人攻击的话料了。恐怕今晚之后,她就要成为部门里的众矢之的。
“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我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林萱一笑的笑意,两个酒窝挂在她的脸上让她愈加显得甜美而娴静了,就连包厢内刺眼的灯光落在她身上,都变得柔和许多。
沈怡然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林萱的杯,“谢谢你啊,这么安慰我。”
林萱端起酒杯酌了一口,失笑道:“你谢我什么,我实话实而已嘛。”
“沈怡然,沈怡然!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刚才和你喝酒的文茜啊,我真的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来,咱俩喝一个!”这个叫文茜的女孩明显已经醉了,话时身体更是难以控制地东倒西歪。
“你也挺有意思的。”沈怡然淡淡地回敬一句,举杯和文茜碰杯,接着便是一饮而尽。
“喝那么多,没关系吗?”林萱担心地问道:“你刚才不是为了躲酒才想出的那些游戏吗,怎么现在又喝那么多。”
“哎,我也不想这样,可能是现实生活中耳濡目染太多了,潜意识中便以为心情不好时,就要靠喝酒来发泄。”沈怡然苦笑着回答,随手又为自己斟上一杯。
“哎!沈,沈!”一位老员工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行啊你,年纪轻轻,却把我们一整个部门的人给收服了!来,来,来,走一个!”
沈怡然无奈的笑了笑,再一次一饮而尽。
等到那位老同事离开之后,林萱一把抢过沈怡然手里的杯,担忧地:“你可不能再喝了,你看你,酒量并不怎么好,脸都红了。”
此时的沈怡然已有两分醉意,她伸手就要去抢林萱手里的酒杯,“脸红是因为酒精过敏嘛,又不是因为酒量不好,好萱了,把杯还给我吧!”
正当她们两人一推一搡地争夺时,丽丽迎面走了过来,她一手端着一个酒杯,笑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跳交际舞啊?来,怡然,咱俩喝一个。”着将左手里的酒杯推到沈怡然面前。
沈怡然勾了勾嘴角,接过丽丽的酒便是再一次的一饮而尽。
话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喝几杯啤酒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要是像沈怡然这般,一口气喝一大杯,不醉才奇怪呢。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再喝就醉了。”林萱看着现在沈怡然就来气,心想刚才还挺聪明的一姑娘,怎么现在就那么傻了。
“哎,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我现在就是想喝嘛。”
“不喝了,听话,你跟我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送我。”沈怡然着就要去拿一旁桌上的空酒杯,“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温书静坐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和身边人谈笑风生,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沈怡然半步。
“瞧我这记性,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温书对身边道。
“怎么了,什么事?”
“咱们会议室的钥匙忘记让我拿下来了,会议室里不是有些重要文件嘛,要不要紧呀……”
大家一听温书这么纷纷紧张起来,有人道:“这好办,找个新人跑一趟,把钥匙拿下来就好了嘛。对了,会议室不是温书在负责吗,让她回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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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7、寻欢作乐
“沈怡然,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林萱担忧地道:“刚才贾经理给我打电话,会议室的钥匙忘记拿下了,她让我回公司一趟。我可没办法看着你了。”
“放心走你的吧。”沈怡然嗤笑一声,留给对方一个你放心的表情,“我自己心里有分寸。不过今晚,还是谢谢你啊。”
谢谢你让我在第一天上班时感受到了温暖。
林萱点点头,心中难安地离厢。
一位男同事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问:“沈,我可就欣赏你这样的女生!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
“你干嘛!讲究一下先来后到好不好!”另一位男同事挤到两人中间,愣是把那名同事与沈怡然分开,“怡然,你别理他,他对咱部门的姑娘都这样!”
“怡然,你少听他瞎,来,咱俩喝一个。”男同事一边着,一边将沈怡然的酒杯满上。
她喝酒的时候总是在想,霍斯年那边的生意有没有谈完,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带自己回家呢?
一切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只能凭借一杯又一杯的酒水来压解心中的烦闷和不安。
人来人往之的时间流逝之中,她不知道有多少人从自己面前经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她一直望着包厢门的位置,期待着霍斯年推门而进,然后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