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赔礼道歉,让徐雅兰郁闷的心情,顿时亮了。
她不缺钱,这个礼,绝对不是红灿灿的钞票。
首饰?物件?
不管是什么,那个叫做礼的东西,极有可能成为她和白训庭今后联系的纽带。
抛开这些不说,至少,她很期待,两人下一次的见面。
当即不再犹豫,点头道:“没关系,今天是个意外,大家都不想的。有什么事,电话再联系吧。”
是的,电话再联系。
多好的台阶啊。
而且还给了白训庭一个,给自己打电话,或发短信的机会。
两人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协议”。
一旁的于思蓓不乐意了,死死勾住白训庭的胳膊,扭着身子说道:“我不要!庭哥哥,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小蓓,别闹了。医生说安宁她需要休息,要静养。乖,你先回去,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白训庭像哄小孩般,温声细语,好话说不停。
但他好说歹说,于思蓓都不愿走,非要拉着他。
终于,唐安宁实在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吼道:“你们有什么事,到外面去说好吗?医生说我要静养,静养!”
特喵的,在病房门口吵吵嚷嚷的,存心膈应她吗?
估计看她生气了,白训庭和颜悦色的脸,渐渐板了下来,压着嗓音沉声道:“小蓓,其它时候,哥哥都能由着你,但这次真的不行。你要再不回去,哥哥要生气了!”
于思蓓本就因为撒了这么久的娇,白训庭都没买账,脸面已经挂不住了。
现在被他这么严肃一说,立刻唰地飙出两行眼泪:“庭哥哥,你又凶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
说完,她就捂着嘴巴冲出病房。
白训庭下意识要追过去,可能又怕再次被她缠住,停下来,朝徐雅兰歉声说道:“真的很对不起,徐小姐,小蓓她被我宠惯了,今晚,就麻烦你了。”
徐雅兰这回却迟疑了。
他这么在乎于思蓓,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出她的疑惑,白训庭连忙解释道:“我一直把小蓓当妹妹,这丫头没谈过男朋友,所以特别粘我。徐小姐要是有合适的男生,改天可否介绍给她。”
介绍男朋友……
这个主意不错!
徐雅兰再次云雾顿开,微笑着温声回道:“好的,没问题。今晚就辛苦你了,代我向唐小姐问声好。”
她原想跟唐安宁打声招呼的,奈何人家早就背过身去,懒得理会这奇怪的“三角”关系。
终于,人走房空,安静了。
唐安宁这才缓缓转身,朝白训庭说道:“你回去吧,我没事。实在不行,叫个护工就可以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病房,她觉得别扭。
“不行,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呢。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再请个护工。”
说着,白训庭又不由分说的,叫护士帮忙找了个护工。
好吧,如果这样可以减轻他心里内疚的话,就由他吧。
唐安宁疲惫地闭上眼,昏昏入睡。
她是被折腾坏了,浑身无力,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
然而刚睡着,就被白训庭突然提高的声音,给吵醒了。
“怎么了?”
她睁开眼,正好看到他打完电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以及愧疚:“抱歉,安宁,小蓓她……她摔着了,我得回去看看。”
她就知道!
于思蓓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白训庭在医院陪她,照顾她!
“我没事,而且还有护工在呢,你回去吧!”
唐安宁挥挥手,恨不得他赶紧走。
特喵的,看到他,就想起于思蓓那个戏精。
摔着了?
故意的吧!
第274章 这个忙,你帮不了
白训庭又连连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
世界,终于,彻底地安静了!
唐安宁以为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睡觉了吧……
蛋素!
她的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大魔王!
“喂……”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
唐安宁刚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就传来顾北清充满不悦的声音。
她这才想起,还没跟他说自己住院的事!
张了张嘴,却有些难以启齿。
说她把自己给吃进医院了?
不被他嫌弃死才怪!
可事实却是如此。
内心哀叹,幽幽地回道:“顾北清,我生病了,现在医院……”
话未说完,男人冷沉的声音,立刻急急传了过来:“你怎么了?什么病?哪家医院?”
唐安宁没敢隐瞒,乖乖地报出医院和病房号。
然后……
那死男人就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
连句关心人的话都没有!
喵呜——
好歹,也是几月夫妻,就不能给点安慰么?
唐安宁满腹哀怨地,把手机扔在一边,转过身去,抱着肚子独自忧伤。
她发现,自己真的挺衰的,总是刚感受到点阳光的温暖和灿烂,现实马上就会给她狠狠泼一盆凉水。
例如秦时宜,小时候,乃到长大,都以为他是个隐忍励志的好男儿。
谁曾想,一个秦家二少的身份,就让他能够伸出罪恶的手,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再说秦淮明,以前的他多纯净,虽然那是因为自闭症,可她真的是把他当亲哥哥般,掏心掏肺地对待。
当然,他以前也是毫无保留地对她好。
但等他病愈后,一切都变了。
也多了计较,甚至是算计。
最后再说说这个白训庭,出场的方式就如同一个勇猛的骑士般,英雄救美,把她从坏人手里给救回来。
这是多么大的缘分啊。
他这个人,也确实很不错。
蛋素!
突然冒出来的于思蓓是什么鬼!
不待见她,不喜欢她,她躲还不行吗?
为毛还要把她当夹心饼干般,百般蹂躏!
喵呜——
人家真的好伤心,大魔王,你就不能安慰两句吗?
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小娇妻啊,呜呜……
“是谁送你来医院的!”
唐安宁正抱着肚子,捂着心口,暗自垂泪,霍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冷嗖嗖的声音。
她一愣,继而像是被人扎了一针般,从床上跳坐起来。
动作太快,太猛,令那挂点滴的针头,狠狠扎进了肉啊。
“嘶!”
她猛抽一口冷气,看着冒血的手背,泪珠子就那么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
她招谁惹谁了?
为毛一个个又是欺负她,又是吓她的?
“怎么了?很痛吗?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