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高阶变异人一直想要统治帝国,取人类而待之,如果这个地下世界跟人类的时间时间并不同步,那么他们住在这里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有住在一个与真实世界没有差别的仿真世界里,当这群人进入真正的世界时,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地适应真实的世界。
确定这里的时间是跟真实的世界同步后,苏子衿就拉上了窗帘,她对盯着一个仿真的景色没有任何的兴趣。
苏子衿去了洗手间洗漱,又从衣帽间里选了合身的孕妇装,去洗手间换上。
苏子衿从洗手间出来时,西蒙。埃里克已经站在她的床边。
见到西蒙。埃里克,苏子衿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仅仅是平静地看着他,无声地询问他所来何事。即便是在失去自由,进入这个完全陌生,甚至称得上是诡异的世界,在苏子衿的脸上也很难看见毫慌张或者是害怕的神色。西蒙。埃里克曾经探究过,到底有什么人跟事是能够让这张漂亮却冷静的脸孔出现像是普通女孩子会有的慌张跟恐害怕的神色。
噢,是的,当然是有的。
在那个叫慕臻的男人面前,β612便会出现跟一般人类女孩别无二致的诸如欢欣、担心,生气那样的鲜活的神色。
西南狼慕臻。
西蒙。埃里克在心里将慕臻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咀嚼,他的视线从她隆起的小腹移开。
终于,他下定决心,
“跟我来。”
西蒙。埃里克说完,便率先朝门口走去。
苏子衿什么都没有多问,便跟在了西蒙。埃里克的身后。
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够,无论西蒙。埃里克要带她去哪里,对这个世界多一分了解总是好的,当然,苏子衿并不担心西蒙。埃里克会对她不利,从那个疯子的态度当中,她能够猜测出那个疯子是想要拉拢她,利用她身上的异能,而不是想要除去她。
至少,在他还没有实现统治S帝国那样疯狂的愿望时,对方应该暂时不会对她出手。
苏子衿以为西蒙。埃里克是带她去见那个疯子,当然,她也的确是见到了那个疯子,不过地点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西蒙。埃里克并没有像她以为地那样是带她去那个疯子办公的地方,或者是会议室之类的场所,仅仅只是带她去了一楼餐厅。
“早上好啊,我的小红帽。”
男人对着苏子衿愉快地招了招手。
苏子衿没有在餐厅里看见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的其他人,但是当男人的指尖沾染上番茄酱时,便立即有佣人上前来为他擦拭。
苏子衿猜测,那些佣人应该都是站在餐厅每个隐蔽的角落,只有等到需要他们的时候才会出现。
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苏子衿走过去,拉开餐椅,对男人主动的问好充耳不闻,完全视对方为空气。
男人也不恼,仍旧动作优雅地在吐司面包上涂上一层番茄酱,还愉快地哼起了歌,只是不知道是番茄酱太浓的缘故,还是配料的问题,使得那个番茄酱的颜色趋于鲜血的颜色。
当然,即便是男人当真将血涂在吐司面包上,苏子衿也不会有任何的惊讶的。
苏子衿坐下后,西蒙。埃里克也坐了下来。
除了男人歌声,以及进餐时筷子、刀叉跟碗碟发出的碰撞声,餐厅里再没有其它任何的声音。
在苏子衿的粥才还剩下半碗的时候,已经提前一步用完早餐的男人就百无聊赖地摆弄起了自己手腕上多功能腕表。
不一会儿,在餐厅的上方,就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视频,“……目前,警方正在全力通缉杀害两名女性警员以及两名女性特工的犯罪嫌疑人苏某某。如果有市民见到犯罪嫌疑人,可以积极地与警方联系……”
苏子衿用餐的动作不便。
男人的意图很明显,这是在告诉她,她已经回不去了。
人类的世界已经不可能能够容得下她,除了跟他合作,她再没有别的路可走。
“噢,看呐,小西蒙。我们的小红帽当真是饿坏了,是吗?是我考虑不周。还想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命人准备噢。”
男人对方才的这段新闻绝口不提,在新闻播报都下一条内容后,他便把全息影像给关了,一双难辨年纪的眼睛笑眯眯地盯着苏子衿。
很奇怪,男人的目光明明是噙笑的,甚至是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称得上是好看,可就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阴鸷,仿佛下一秒,男人就会张开他的尖牙,将人吞噬腹中。
或许,寻常人被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只怕会食不下咽,尤其还是刚看过一段关于自己杀人逃逸,并且被全国通缉的新闻。
苏子衿不慌不忙地喝完一碗粥,擦了擦嘴角,这才推开餐椅站了起来,从头到尾,对男人所说的话不应不答。一般人要是被忽视地如此彻底,就算不命人给苏子衿一点教训,也肯定会沉下脸色。男人眼中的笑意却始终没有变过,仿佛在纵容自己的一个任性的孩子。
尽管男人表现得如此友好,苏子衿对对方仍旧没有任何一点的好感。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就算她踏入这个世界,她也丝毫没有遵循这个世界规则的意思。“亲爱的小红帽,有兴趣去散个步吗?”
男人臂弯微弯。
苏子衿并没有伸手挽住男人的手,而是直接朝门外走了过去。
立即有人闪身拦在她的前面,苏子衿手中凝聚着一个光球,直接朝对方砸了过去。
不会致命,但足够令对方伤筋动骨地那一种疼痛。
那些守在暗中的异能者均是露出吃惊的表情,如次纯正、充沛的异能他们前所未见!
“哇哦——”
男人再一次像昨晚那样,吹了一记长长的口哨。
苏子衿朝外走去。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自然是无人敢拦她。
苏子衿是在总统府的花园里,看见了手持花洒,在对着彼岸花浇水的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
殊文大师?!
苏子衿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殊文大师清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