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忍住刀片划破手腕肌肤的痛意,她继续用刀片磨着绳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
对危险的敏锐使得苏子衿加快手中的动作。
“阿米蒂奇。您,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当,当然不是。”
“你们下去吧。我要跟我的小甜心,好好的聊聊。”
“可是卡尔扎伊说那个女人相当的危险……您最好还是……”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需要我提醒你们,这艘船上,谁才是做主的那个人吗?
都给我滚!”
争执声透过门扉传来。
“嘭”地一声,舱门被猛地踹开。
在房门被踹开之前,苏子衿迅速地躺回原地。
她闭上眼睛,继续装晕。
酒味越来越浓郁。
苏子衿竭力克制住,才没有让心底的厌恶在面上表现出一丝一毫。
她的呼吸平稳,看起来还在昏睡。
一只粗粝的大掌在苏子衿的脸上游移着。
“噢。
卡尔扎伊真是蠢。
贝拉得的可是不治之症。
如果我为了一个将死的人,放弃大好的享受的机会,上帝都会谴责我的。
你说,是吗,小可爱?”
阿米蒂奇像一只发情的公狗,贪婪地在苏子衿的脖颈处嗅着,果然好香~
苏子衿忍着作呕的感觉,尽可能地使肢体不那么僵硬,以免被对方发觉她已经苏醒过来的这一事实。
空酒瓶被踢倒了一边,发出“咕噜噜”地滚动的声音。
这是一个信号。
在阿米蒂奇错愕的眼神当中,苏子衿倏地睁开了眼。
和卡尔扎伊一样,阿米蒂奇同样被这双上帝吻过的眼睛所惊艳。
他的眼里迸发出谷欠的光,以至于使他忽略了对危险应有的敏锐判断。
薄薄的刀锋刺进阿米蒂奇的腹部!
……
阿米蒂奇低头看了眼自己冒血的腹部,抬头,盯着苏子衿发出几声粗鄙的大笑,“哈哈哈哈,小可爱,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把玩具刀能够将我刺伤,从这里逃脱吧?”
阿米蒂奇毫不在意地把苏子衿没入他腹部的美术刀片给取出了出来,随意地丢到了一边。
赤褐色的眸子发出梦中的凶光,像是一只矫健的棕熊,朝苏子衿扑了过去。
苏子衿手中的绳索已经挣脱。
她就地一滚,刚好滚到了那只啤酒瓶的边上。
苏子衿想也不想地捡起地上的酒瓶,将酒瓶往地上一摔,举着瓶口,一双清冷的眸子盯着阿米蒂奇。
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谁一旦不经她的允许,胆大妄为地靠近,她便会将对方付出染血的代表。
噢!
上帝,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对他胃口的美人了。
阿米蒂奇下流地舔了舔唇,“嘿,美人。
把啤酒瓶放下。
那可不是你应该玩的,玩具,嗯?”
玩具?
她会令她见识到她手中玩具的威力。
苏子衿举着手中的啤酒瓶,猛地朝阿米蒂奇袭去。
阿米蒂奇并没有把这个长相漂亮的娃娃放在心上。
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过他家里的那只爱发脾气的波斯猫,阿米蒂奇的眼里甚至满是捕猎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