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都会轻易地被他的外表所吸引,以至于忽略了,其实这副躯体里住着的灵魂,远比他的外表要更加来得吸引人。
至少,苏子衿在最初的最初,是完全没有被男人的皮相给吸引到。
苏子衿把那些衬衫、背心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熟悉的淡香,应该是已经洗过的。
苏子衿花前后花了十分钟左右,替慕臻把床上的衣物给收拾好,按照他收纳的习惯,分门别类的放好。
等到床铺收拾干净,苏子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苏子衿正打算关灯,余光瞥见床边掉落在地上的一条内裤。
苏子衿:“……”
慕臻平时的衣服大都丢进滚筒洗衣机,次卧的洗手间里,也没有洗衣液这种东西。
苏子衿下了楼,去楼下的洗手间,把洗衣液给拿上来,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裤。
次卧的洗手间没有洗衣液,苏子衿红了耳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内裤。
……
苏子衿给慕臻喷的凝血剂,是傅哲研发调配的,目前在市面上,是属于有市无价的那一类。
就苏子衿在车上给慕臻一喷,喷了一瓶的那种用量,足以花去一辆代步车的价格,是真正的价比黄金,效果自然也十分立竿见影,第二天慕臻的伤口就已经在缓慢地愈合了,不再像前一天那样,仅仅只是走路,肩胛处就传来撕裂般地疼痛。
慕臻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照进屋内。
慕臻一只手撑在床上,坐起身,看着窗外明艳的眼光,眯了眯眼。
似乎,小玫瑰喜欢睡觉,从来不拉窗帘?
苏子衿不知道那凝血剂有多宝贵,慕臻却是再清楚不过。
虽然不知道那瓶凝血剂具体价值几何,慕臻还是给转了999999六位数过去。
傅哲生活作息万分规律,这个点,应该在焚香泡茶。
慕臻这边把钱给傅哲打过去,那边电话就给慕臻打过来了。
全息影像的那头,傅哲确实是在喝茶,上等的花黄梨木茶几,摆放着瓷釉莹润剔透的茶杯,茶香袅袅,莲花状的倒流香炉,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青花瓷的杯沿,画面很是赏心悦目。
今天是周末,手机接通,那头也没忙着说话,不紧不慢地将杯中的茶喝了,茶杯放回在茶几上,声音温润隽远,眼皮轻轻地一撩,“小四,我缺你那点钱?”
慕臻笑了,“知道傅教授财大气粗,看不上我这点钱。就当是,我个人对你实验室的赞助费呗。”
傅哲目前在云大教书,已经是教授级别,他自己有一个实验室,手里头有几个科研项目。
傅哲确实不差钱,可谁会嫌钱多烧手呢?
科研投入又是最烧钱的项目。
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要是再推托就太见外,傅哲却也没白要慕臻这笔钱的打算,“我这里,还有一点凝血剂。你要是需要,可以随时来拿。”
之前实验室研究的那些早就卖完了。
凝血剂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于慕臻这种会面临受伤风险的特殊职业。
慕臻挑眉,邪气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看来,这一波,是我赚了。”
傅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清嗅,轻啜了一口,笑了笑道,“不能这么算。”
慕臻舔了舔牙尖,笑容不羁又肆意。
是啊,不能这么算。
你赠我以木瓜,我赠你以琼瑶。
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情谊,而不是用来等价交换的买卖。
两人聊了一会儿,傅哲那边有最新电话打进来,两人也就挂了。
房间阳光大盛,有点热。
慕臻下了床,走至床边,拉上了窗帘。
慕臻洗了漱,去了次卧找他的小玫瑰。
在慕臻推开次卧的瞬间,有一种走错房间的错觉。
不由自主地退回去,看了看房间,噢,确定是自己之前住的那个窝,于是,摸了摸鼻子,走进去。
窗明几净,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啊、裤子啊,桌上空了的瓶酒罐不见了,上面摊着的漫画书也都被收拾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上。
慕臻环顾了次卧,又推开了次卧的洗手间的门。
他的田螺小玫瑰,并不在房间里,也不在洗手间。
慕臻又打开了,与次卧相连的阳台的门。
阳台上,挂着一件他的内裤。
慕臻:“……”
……
昨天晚上,苏子衿一个晚上,都在反反复复地做着梦。
白色的透明的玻璃房,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男女女,被实验白鼠一样,关在透明玻璃房的,身穿囚服的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