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垂下眼睑,对电话那头的陶夭轻声地道,“幺幺,等你月份大了,到时候,我就出国陪你吧。”
“不是吧?苏青青,怎么的,你怕我跟莫如芸似的,一个想不开,亲手把自己的孩子给埋了啊?我去,苏青青,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丧心病狂吗?何况,我跟莫如芸的情况也不一样啊。她跟宋闻均正经八百地谈过恋爱,认真地爱过,也投入过,因爱生恨什么的也正常。我跟季明礼,那就是打过一炮的关系,你觉得我能为了一个一夜情的炮友,就去伤害我十月辛苦怀胎,一朝分娩的心肝小宝贝?”
陶夭在电话那头立即就炸毛了,音量是一声比一声高,根本没给苏子衿解释的机会。
后来可能是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有点渴了,又蹬蹬瞪走过去倒水喝,苏子衿在电话里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和喝水的声音。
陶夭在喝水,苏子衿也总算是能够插进去话了,“幺幺,我只是想要在你人生最喜悦的时候,第一时间分享你的喜悦而已。”
是的。
不管你是不是单亲妈妈,不管孩子父亲的态度如何,身为挚友的我,和你一样,怀着最欢欣的喜悦,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
我想成为那个除了医生护士以外,第一个接过来,抱住孩子的人,能够在第一时间由衷地对你说一句,幺幺,你真棒。恭喜你,晋升为母亲。
如果当年,莫如芸在生下孩子时,能够有人对她说一声恭喜,和她一起期待小生命的到来,也许,那个孩子不会遭到被埋在雪地的命运,也许她不会在后来的地震里失踪。
每一个孩子,都是降临人间的天使。
幺幺,我愿意和你一起,虔诚地等待天使的降临。
这一次,电话那头的陶夭迟迟没有声响,“幺幺?”
幺幺是,还在生她的气么?
过了一会儿,苏子衿才隐隐地听见抽泣声。
苏子衿迟疑地问道,“幺幺,你是在哭吗?”
“呜呜呜~苏青青,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特喵是存心的,骗取我的眼泪,对不对?呜呜呜呜呜呜,要不你跟慕臻分手啊,我还有点积蓄呢,我们双宿双飞吧。男人算个屁啊!赚钱养你啊!呜呜呜呜,你怎么这么好啊。我要爱上你了啊!呜呜呜,不行了。我哭得妆都花了!等会儿多多要接我去参加一个商演活动的啊啊啊!艾姐要是看见我红肿的眼睛,一定会杀了我的!嗝……呜呜呜呜,我得去补个妆,嗝……”
陶夭一边哭哒哒地说着,一边打着哭嗝把电话给挂了。
苏子衿:“……”
……
慕臻没有在次卧找到苏子衿,就下了楼。
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从厨房飘出,间或可闻滋滋的煎蛋声。
苏子衿穿着那条碎花围裙,背对着厨房的门,长发用皮筋简单地束成了一个马尾,体恤,短裤,露出一大截白皙、笔直的大长腿,一只手拿着平底锅,在翻着蛋。
田螺小玫瑰不仅家务一把罩,还是帝国小当家。
阳光打在苏子衿的身上,洒在一层金圈,慕臻的心满满涨涨。
慕臻走过去,苏子衿正在把煎蛋装盘。
慕臻悄声地靠近,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从身后,贴住她,温热的唇覆在的耳廓,细密地亲吻着。
阳光透过白色厨房的百叶窗,温暖地打在两人的身上。
苏子衿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庞,转过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常年训练、作战过的身体素质就是不同,一个晚上,烧就退了。
慕臻拿下贴在额头上的那只手,把她的手扣在他的腰间,苏子衿的后背抵着盥洗台,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起初还算是克制,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如盛夏的狂风暴雨,苏子衿的呼吸都被剥夺。
慕臻一边的肩膀受了伤,苏子衿不敢用力去推他。
只是隐隐约约地感到,男人早上似乎,格外地热情?
最后,等到苏子衿跟慕臻坐在餐椅上,真正开始持早餐的时候,苏子衿煎的蛋,还有做的吐司培根全都凉了。
苏子衿做的早餐,洗碗的事情,慕臻自然地就接手了过去,“我媳妇的手可是妙手回春的手,洗碗这种粗活,当然交由为夫来就好。”
慕臻弯腰,在苏子衿的唇瓣上亲了亲。
苏子衿的眼皮抽了抽,她现在已经没有再完全地正视“妙手回春”这四个字。
……
慕臻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苏子衿就趁机把客厅给打扫一遍。
“媳妇儿,今天我们回一趟家呗?”
早餐一共也没几个碗,慕臻很快就洗碗了。
他甩干了手里的水,从厨房里走出。
慕臻口中的家,指的自然不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别墅,而是季封疆和慕晴雪所在的“晴园。”
堂堂国家前军情九处的局长竟然是个变异人,而且总统似乎还牵涉其间。
这件事关系重大,自然是越早告诉季封疆越好。
苏子衿自然也明白这当中的厉害关系。
慕臻和苏子衿去“晴园”的时候,不太赶巧,家里不仅仅只有季封疆和慕晴雪,客厅里还有访客,而且,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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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二更掉落。
时间应该在11:5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