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他脖子的嘴松了松。
慕臻拿任性版的小玫瑰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慕臻揉了揉她的脑袋,“乖乖坐好,我去给你拿过来。”
话落,苏子衿已经坐得整整齐齐,就像是一个等待分果果的小朋友。
慕臻眼底染上点点的笑意,忽然很想知道小时候的小玫瑰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就是现在这般,沉默寡言,孤僻乖张,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乖巧。
不,他听小玫瑰提过,她的养父母都是相当温柔的人,给予了她足够的父爱跟母爱,想必在那种情况下长大的小玫瑰,寡言或许是天生的,但是应该没有孤僻跟乖张,只剩下乖巧。
乖巧软萌的小玫瑰……
这么一想,还当真有点嫉妒姓温的,那么早就认识他的小玫瑰。
不过,有什么用呢。
最后和小玫瑰在一起的人,还不是他?
这么一想,慕臻心底那股子才刚刚冒出头的小嫉妒就彻底消失无踪了。
打开冰箱时,还心情愉悦地哼着歌。
……
慕臻拿着两块提拉米苏回来。
一眨眼的功夫,其中一块就没了,转过头,果不其然,苏子衿已经双手抓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了。
青青小盆友对抢食物有一种蜜汁执着,吃相却很是斯文。
慕臻猜想,应该是她童年时,苏恒跟姚婧姝夫妻二人的教育刻在她灵魂深处的结果。
慕臻一直都是伺候着苏子衿吃,只都还没动几口,这会儿也有点饿了。
大概是因为吃了这块,只剩下最后一块的缘故,苏子衿这一块提拉米苏吃得很慢,也很专注。
慕臻估摸着,就这两块提拉米苏都能吸引苏子衿好一会儿的注意力,这才切了一块披萨放在他自己的碟里。
期间苏子衿要是嘴角沾了点蛋糕屑,他就用拇指揩去,要是苏子衿只顾着吃蛋糕,牛奶没动一口,他就把牛奶递到苏子衿的唇边。
关冷坐的位置,面对着餐厅的方向。
啧。
他小舅这副妻奴的模样,真是没眼看。
这谈的不是女朋友,而是女儿吧?
他照顾家里的那个小鬼,都没这么细致。
关冷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只好打消方才涌上心头的念头。
照顾按照他小舅这走火入魔的程度,别说借他小舅妈几天,怕是几个小时,都够呛。
别看关冷现在一口一口地喝着白葡萄酒,瞧着挺四平八稳的样子,其实在见到乍一见到变身后的苏子衿还是被吃了一惊。
只是一来干他们这一行,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而来,关冷深知,小舅既然知道苏医生是变异人,还将人带到他的眼前来,说明不管苏医生是什么人,他都是打定主意要跟对方在一起的。
既然始终会成为一家人,他一旦表现出任何惊讶或者异样的表情就太过失礼,而且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表现出有任何的惊讶,他小舅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因此,在看见苏子衿的那一刻,即便关冷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仍旧是装成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
不是打不打得过得问题,慕臻是长辈,关冷哪怕对慕臻动一根手指头,都能被他妈罚跪去老宅里跪祖宗牌位。
在关冷很小的时候,不懂什么辈分不辈分,男孩子么,被慕臻就欺负了他就也打回去,两个人经常打成一团。
关冷比慕臻还大上两岁,男孩子个头窜得高,还是慕臻吃亏一些,可结局慕臻是半点没吃亏。
他小舅那个人,阴着呢,不管打不打得过,回头都会去他妈那里告状,因此,到头来,回回吃亏的人都他。
他小舅简直是他、明礼还有墨白哥儿几个的童年阴影。
……
“大白天的喝酒,下午没工作?”
关冷这边正回忆着凄风苦雨的童年旧事,他的童年阴影不好好地在餐厅待着,手里端着披萨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慕臻在关冷的边上坐了下来,还递了一块披萨给他,关冷摆了摆手,举了举手中的葡萄酒杯,“有人来接。”
有谁喝桑塞尔白葡萄酒吃披萨的么?
披萨的味道都把葡萄酒的果味给盖过去了,品着还有什么意思?
季家的男女,除了慕臻跟季封疆,就没几个活得粗糙的。
既然关冷有人来接,说明下午多半还要工作,慕臻了然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在关冷的边上坐了下来,吃起了他的海鲜披萨。
海鲜披萨的味道重,几乎把葡萄酒馥郁的酒香都给覆盖了,也就是慕臻,但凡边上坐的是其他人,关冷早就一脚踹过去,让人有多远滚多远了。
关冷喝到第二杯就不肯再喝了,鼻尖萦绕地全是海鲜披萨地那股气味,太影响品酒的心情了。
“缪仲安有说为什么要绑架小舅妈吗?”
慕臻又掰了一块披萨塞进,“唔”了一声,声音含糊地道,“嘴石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