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霍冬眠这么一说,顺着霍冬眠的目光,张玉清立马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徐厚浪和他身边带着笑意的方小鱼。
张玉清的舌头打结了,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睛,“老大,霍少,你居然叫他老大。”
徐厚浪不是霍少的小跟班吗?
霍少居然叫他老大,一个私生子,他哪里有资格让霍少叫他老大?
是霍冬眠疯了,还是她疯了。
张玉清的神情一副见鬼的样子,双手在空中乱舞中,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道,居然挣脱了两个保安的挟制,向方小鱼扑了过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妖精搞出来的事。”
若不是这个小妖精,她们家怎么会到如今的地步,她张玉清今天怎么会这样子丢脸,再看方小鱼和人旁若无人的嘻嘻哈哈,分明是在笑话她。
张玉清心中的恨意直窜脑门,此时此地唯一的念头,就是撕了眼前这个小妖精一解心头之恨。
丧失了理智的张玉清,双眼猩红,什么也顾不得了,冲到方小鱼身边,伸手就抓。
眼看一双利爪就要伸到方小鱼面门,众人惧是一惊,好在徐厚浪的反应快。
在张玉清有所动作时,把方小鱼往自己怀中一拉一带,抬脚对准张玉清腰际一个旋踢,张牙舞爪的张玉清瞬间就是一个狗吃屎。
跪趴在方小鱼的脚下,方永华刚伸出去的拳头这才放下。
“把人给我扔出去。”徐厚浪环着怀中的小人儿,语气冰凉的道。
两个保安二话不说,抬了张玉清,往外就是一扔,嘭一声重物坠物的声音传来。
保龄球馆内看着这出好戏的人们倒抽一口冷气,这怕把人骨头也摔断了吧。
众人看着徐厚浪的目光带着畏惧和说不出来的震憾。
这人是谁啊,小小年纪如此的狠辣。
刚刚霍少还称他老大,绍市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号人物。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吵架。”霍冬眠挥着手,转头问她,“小鱼,没吓到你吧?”
张玉清扑过来时,方小鱼着实愣了一下,凭她自己也是避的开的,只不过徐厚浪的反应比她更为敏捷,方小鱼人还没有动作时,人已经在徐厚浪怀中了。
“我没事。”方小鱼轻轻脱离了徐厚浪的怀抱。
瞥了身边的人一眼,这只余怒未消,面色阴沉,四周的空气都冷上了几分,刚才的咔嚓声方小鱼听的分明。
这时,方小鱼不禁有点同情起张玉清来。
这一摔,估计至少三个月她是下不了床。
“没事就好,那我们出发吧,可不能为了这样的人扫了兴致。”霍冬眠衣服也不换了,出了这样的事,虽然扫兴,不过饭还是要吃的。
霍冬眠他们走在前头,觅妮在后面拉了方小鱼的手,小声对她道,“刚才真是幸亏了徐学长啊,张玉清怕是疯了吧,以后你离她们家远点,我看她们家的人脑子都有病。”
觅妮说着,瞥了身边的方永华一眼。
方永华被看的一阵别扭,“别这么看我,我保证现在已经和欧阳家断绝来往了。”
在他连声保证下,觅妮这才笑了,警告道,“你要是再犯糊涂,还和欧阳笑笑走动,我看不如叫徐学长也把你直接扔出保龄球馆算了,省得看见你就生气。”
唉,这是要拿他当沙包扔啊,最毒妇人心啊。
方永华缩了缩脖子,在两人面前屏着气,不敢吱声,方小鱼和觅妮心领神会的笑着。
众人走到门外,张玉清还叭在地上,嗷嗷叫着,爬不起来。
见他们出来,阴毒的目光狠狠盯着方小鱼,下唇似要被她咬破一层皮,可她愣是一个字没敢骂。
直到看着人走远,张玉清才扶着腰,找到包,拨通电话哭将起来……
这一幕恰恰被人看在了眼底,周骏边上的小伙伴观察着他的神色,“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张董也有这样的一天,这时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笑笑。”
周骏冷冷瞥他一眼,那人呵呵干笑两声,两个人很快就离开去了。
十多分钟后,张玉清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包厢里,一桌子好菜和饮料。
说好的上酒的,被徐厚浪制止了,“都学生呢,喝什么酒,想喝酒以后多的是机会。”
霍冬眠和黄祖强挎着脸,到底没说什么,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不喝就不喝吧。
方永华、章一豪等人震惊极了,这些富家子弟一个个居然这么遵从厚厚,啥情况?
好奇被勾得十打十,“哥几个,你们怎么一时叫厚厚小浪浪,一时叫他老大,厚厚年纪不是比你们小吗?难道刚刚是做给张玉清看的?”
在保龄球馆时,他们就想问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这到底是怎么认的老大。
不说方永华、章一豪,方小鱼和觅妮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霍冬眠笑道,“认老大哪里论什么年纪,厚厚虽然年纪比我们小,可各方面都比我们强啊,
只是小浪浪这人嘛低调不喜欢我们叫他老大,我们也只是私下聚的时候叫一声。”
众人点头附和。
霍冬眠想喝酒,找了一圈想起来,今天被老大禁了酒,只是勉强喝了几口苹果汁继续道,“除了哥几个,还有一个厉害的人物,你们没见过,在首都,毛家的小少爷,那也可是大名鼎鼎的。北毛南霍有听说过吗?”
方永华他们摇头。
霍冬眠心想不怪你们不知道,毕竟弯弯村只是一个小乡村,几个孩子每天学校家里二点一线的,哪里了解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心道今天好好给他们叨叨。
第250章 对策
霍冬眠轻咳一声,弯唇道,“就是北方豪门圈的毛家,和我们南方,也就是我们霍家,我们两家在华国可是豪门中的豪华。毛家的那小子,在首都圈子里有那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他都认小浪浪做老大,我们自然不在话了。当年,我们哥几个在首都闯荡,那叫一个风光。就是京城四少见了老大,也要给老大几分薄面。”霍冬眠的眼神带着丝追忆。
方小鱼看着徐厚浪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方永华几人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自从徐厚浪来了之后,他们好像了打开了通往世界的另一扇大门,太神奇了。
霍冬眠的叹息声响起,“唉,只可惜好景不长啊。”
“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方永华他们紧张道。
黄祖强啧啧两声,“他诓你们呢,后来就是小浪浪回来了,我们就跟着过来。
霍冬眠被打断,恼恨地瞪了黄祖强一眼,“强哥,你给保持点神秘感好不好,你这样叫我还怎么玩。”
“怎么玩,走一个呗。”
“走饮料啊。”
这边喝的畅快,医院那边的气氛可就没那么好了。
张玉清送医后,很快张玉龙也赶来了,医院单间病房内,双胞胎姐妹陪着。
张玉清侧躺在病床上,背上贴了药膏,挂着点滴。
喊痛声就没停过,张玉龙到了还一直嗷嗷叫。
从小张玉清就经不起痛,这一摔简直是要她的老命了,主要是心头一口怨气没地出,叫几声卖卖惨。
张玉清的骨头没摔断,但也够呛了,张玉龙气得面红耳赤,“岂有此理,这些毛头小子,简直目中无人,我叫人把保龄球馆给砸了。”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张玉龙直接暴发了,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欧阳笑笑劝住了,“舅舅,那可是霍家,你今天叫人砸了保龄球馆,明天说不得就去派出所了,外公还没出来呢,你可不能再进去了。”
弟弟要给她这个做姐姐的出头,张玉清原本还高兴了一下,听了大女儿的话,面色就变了,“玉龙,别冲动,姐没事,关键还是咱爸,你在外奔波了两天,爸那边可有消息?”
提到张铁军,张玉龙的面色就暗了,“姐夫呢?姐,你伤这么重,怎么不见姐夫的身影?”
“你姐夫刚把我送到医院,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估计是公爹那边打来的,公爹那里情况很不好,资金链全给断了,银行那拿不到贷款不说,有笔上亿的贷款眼看着就要到期了,供货商天天逼着催款,所有资金全投到今年的投资项目上去了,霍家一出手,项目中断了,老宅那边叫你姐夫回去商量,要把祖宅抵押出去,看能不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事情的严重性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谁都没想到霍家居然把事做这么绝,而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方小鱼和他们家闹了一点小矛盾。
张玉清边说边哭,全无主张,六神无主地道,“玉龙,难道我们家就这样败了,不成?”
张玉龙脸色阴沉无比,“当然不成,张家绝不会倒的。”
“胡叔叔那边?”张玉清想到胡耀辉。
张玉龙抿着唇,“我去了胡叔叔家,管家说胡叔叔出任务了。”
眼前胡耀辉已经是张家唯一的希望,如果连张铁军的老哥们都避而不见,这形势到底有多严峻,张玉清头顶嗡嗡嗡作响,险险就要昏了过去,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欧阳楚楚拿了纸巾一把把的递都来不及。
张玉龙在病房内踱着步,犹如笼中困兽,病房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欧阳云峰来了,带来了不好的消息,欧阳家的缺口太大,慑于霍家的权势,以前欧阳家交好的世家,没敢出来帮忙,不光老宅,就是欧阳云峰的卫生所都抵押给了银行。
张玉清失声惊喊,“卫生所抵押了,那你以后的工作怎么办?”
“现在的重点是我的工作吗?百货公司都要申请破产了,我们家要完了。”
蠢货,要不是张玉龙在,欧阳云峰都要抽张玉清两巴掌,他们欧阳家都毁在了这个无知女人的手中。
欧阳云峰的眼神如毒蛇一般,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张玉清骇的直打哆嗦。
低着头,这下连哭都不敢哭了。
真的要破产了?
欧阳家才三天的功夫这就要倒台了?
张玉清不敢想。
“笑笑,你去找一下周骏,周庆到底是副市长,在绍市还是能说的上话的,霍家行不通,那就在军分区想想办法,得先把你外公救出来,至少也得打探一点消息出来,我们这心里也能有底。”
欧阳家一朝被蛇咬,父亲的事业要想再重新起步,怕是不能。
欧阳云峰目光一深,那边的计划看来是要推进了,不然欧阳家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欧阳云峰冷冷的撇着低着头的张玉清,这一次张铁军若能平安无事,他就饶了这个蠢女人,若是张铁军进了局子,这样的蠢女人不要也罢。
张玉龙沉吟片刻,“那我也再出去想想办法,大家分头行动。楚楚,你留下来照顾你妈。”
欧阳楚楚小声应下,张玉清抹了抹泪,“要见周骏也不急在这一时了,这中午饭都没吃呢,笑笑,你跟你爸和舅舅先去吃饭,吃完你再给妈和你妹打包点菜。”
三人走后,病房内立时安静了下来,张玉清见小女儿傻呆呆地立在床头,气不到一处来。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小女儿就跟无事人一样。
不知道是傻,还真是性格的因素,这样淡漠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