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东窗事发

　　正在偷听方水仙惊的从床头蹦起来，差点撞到床顶，见到着方小鱼一脸见鬼的模样，“丫的，你又发什么神经，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姑，你这么怕干嘛。”方小鱼冲她咧了咧嘴，“难道大姑正在做什么亏心事不成？”

　　一旁的方月娥低着头暗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方小鱼厉害了。

　　她姐这又踢到铁板了，不用想，姐的感觉肯定爽呆了。

　　“笑话，我有什么亏心事。”方水仙心虚地下床，在自己那张太师椅上坐下，喝了口桌上的热茶压了压惊，“你来干嘛？”

　　“找你聊天啊，不行吗？”方小鱼一副欠揍的样子。

　　方水仙被堵了一嘴，心塞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可聊的多了，比如两……”方小鱼扬了扬唇角。

　　方水仙当即暴怒，上前就去揪方小鱼的衣领，“丫的，你答应过我什么。”

　　方小鱼神色淡淡的拂开她的手，笑道，“和你开玩笑呢，大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镇定点啊。”

　　方水仙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有劲使不上力，别提多心塞了。

　　方水仙看向一旁闷声看戏的方月娥，压下了翻腾的怒火。

　　方小鱼施施然打开了屋里的电视机，就像在自己的房间一样，自在地坐了下来。

　　方家上下就这么一台24寸的松下彩电，可是花了二千多块钱买来，陈秀英还出了大半的钱，却被方水仙硬霸着到了堂屋。

　　平时做完功课，方永华和方小鱼两兄妹，都会到堂屋坐一坐，和两个姑姑一起看会电视。

　　这在以前，方小鱼来了，方水仙也没觉得啥稀奇的。

　　可换到眼下，她正打着偷听的鬼主意方小鱼这么突然到来，让方水仙不得不怀疑方小鱼的动机。

　　方水仙双眼紧紧盯着方小鱼，方小鱼有滋有味的看着电视，像是被电视里哪个剧情吸引住了，还哈哈大笑起来。

　　装的还挺像的，方水仙心里那个气啊，这死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都精成鬼似的了。

　　阁楼上，方国栋坐到了床沿，陈秀英背对着他，方国栋心慌地推了推她的后背，“秀英，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的？”

　　“是不是两个小崽子又惹你生气了，你和我说，看我不教训教训他们。”

　　陈秀英没理他，方国栋心下更慌，索性脱了鞋子，上了床，伸手向陈有英腰际搂去，去被陈秀英反手一推，拍开了手。

　　陈秀英红着眼圈转头瞪他，“还好意思说孩子，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说。”

　　方国栋心下一沉，却强自镇定，“我做什么了，秀英，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出来，如果我做错的，我一定改。”方国栋的手又伸了过去。

　　这一次陈秀英直接一脚把方国栋踢下了床。

　　“你还叫我说，八千块的定期存单是不是你给换了？”陈秀英咬牙看着他，都到这个时候，方国栋居然还不承认。

　　陈秀英的眼泪不争气地直流。

　　东窗事发了？

第44章 求饶

　　方国栋脸上一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当即规规矩矩跪在床头，哄道，“秀英，你别生气，别把身体哭坏了，女人流泪不好。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怎么骂我都行，别把自个气坏了。”

　　“你错了，你也知道错了，你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陈秀英压抑着嘶吼，再怎么生气，陈秀英还是压低声音顾全着方国栋的颜面，她不想让别人在边上看戏。

　　方国栋也看出来了，妻子到底还是心软，顾着他的面子呢。

　　方国栋长长吐了口气，决定让陈秀英多骂几句，骂过以后妻子还是会原谅他的。

　　“秀英，都是我的错，你想骂就骂吧。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家，为了你啊，秀英。”

　　早就想好的托词，从方国栋口中一溜烟地说了出来，“我就想去赢点钱，这样我们家也可以早点建新房，你就不用这么委屈受我娘的气、还让两个小姑子压着，我想让你和两个孩子过更好的生活，我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差，我……”方国栋猛捶自己的头，一脸悔恨不已的样子。

　　“你要是真为我们好，你就不应该去赌。”陈秀英压着嗓子低吼。

　　“是，是，你说的都对，是我浑了，是我浑蛋。”现在只要陈秀英肯原谅他，陈秀英说什么就是什么，“秀英，我保证以后不去赌了，你信我。”

　　听了他的话，陈秀英的抽泣声渐渐低了下来，方国栋心下一松，跪着的双腿也有点酸了，眼见陈秀英的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方国栋重新站了起来，向妻子再次发誓，“秀英，你相信我，这次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赌了，我赚来的钱全交给你，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方国栋一副信誓旦旦，改过自新的样子，陈秀英没有再回话，阁楼一下静了下来。

　　方国栋知道这次自己输的钱真是有点大了，也难怪陈秀英这么生气了。

　　讨好地说着，“秀英，那你好好休息，今天晚饭我来烧。”

　　说完，又偷瞄了眼陈秀英，小声说道，“爸妈也快回来了，那我先下楼了。”

　　方国栋边说边走，轻手轻脚下了楼，这几天因为时时担心换存单的事被陈秀英发现，天天提心吊胆的。

　　现在陈秀英真的发现了，事情全摊开了，反而让方国栋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下楼后方国栋重重呼出一口气，进了厨房。

　　方小鱼估摸着渣爸和她妈求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来就走，方水仙现在巴不得这个瘟神走得远远的。

　　等方小鱼一走，堂屋的门砰一声就被关上了。

　　刚才被方小鱼突如其如的吓了一跳，这一次方水仙可不敢再贴到床头听壁角了，眼角朝门口一斜，喃喃道，“真是邪乎了。”

　　方月娥知道方水仙指的是方小鱼，赞同的点点头，这个侄女确实挺邪门的。

　　抬眼见方水仙一脸发悚的模样，典型做坏事被抓包的德行，方月娥心里偷笑。

　　“你上楼去看看。”方水仙冷不丁抬头对她道。

　　方月娥差点呛着，没好气地道，“我不去，为什么又是我，你想打听消息，不会自己上去。”一天到晚就想着使唤她。

第45章 神气个屁

　　方月娥摆起了谱，方水仙伸手就戳方月娥脑门，“你傻啊，我怎么去，难道让我去贴她们母女的冷脸嘛，你就不同了。”

　　“我又哪不同了?”方月娥没好气。

　　“你不是老巴结着二嫂，现在给你机会，你还端什么。”方水仙语气带着轻视，把她推出门，“赶快给我去。”

　　她自己乐意去示好是一回事，被人逼着去又是另一回事。

　　方月娥恨恨地跺了跺脚，挟着怨气出堂屋上阁楼探消息去了，心里对方水仙越发不满。

　　方小鱼倚在小厨房旁的墙上，看渣爸在小厨房里淘米、洗菜，忙进忙出的。

　　估摸着渣爸为了讨好她妈，又开始使些小计谋了，偏偏她妈对这些小计谋很受用。

　　其实方国栋若是抛开赌博，为人并没有差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偶尔他还会帮忙陈秀英下下厨房。

　　下地种菜，捕鱼钓虾，搬砖铺路，手艺活都能上手，甚至于别人建造水泥船，方国栋只要看过一二遍也能像模像样的造上一艘来。

　　按照理这样勤快，能干，有点小聪明的男人，带领着一家人，不说大富大贵，但发家致富，也不是一件难事。

　　可恰恰因为赌博，让方国栋变得面目全非，越走越远，人也越变越懒，每天只想着不劳而获，天天梦想着赢钱。

　　此刻看着渣爸那张明显轻松不少的脸，方小鱼猜测他爸应该已经轻轻松松地搞掂了老妈，淡淡瞥了渣爸一眼，方小鱼返身要上阁楼，凑巧碰到方月娥从阁楼上下来。

　　“小姑。”方小鱼看着方月娥叫了一声。

　　被方小鱼黑亮的眸子一盯，方月娥顿时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我上楼去看看了二嫂。”

　　方小鱼也不说话，笑了笑，上了阁楼。

　　方月娥微喘了口气，进了堂屋，也不知怎么的，现在看到这个侄女她都有点后怕。

　　方水仙已经在堂屋等的脖子也长了，一见方月娥进来，傻呆呆的站着，拍了拍她的脸，“傻乎乎的干嘛呢？消息探得怎么样？”

　　方月娥醒过神，摊摊手，“二嫂什么也没说。”

　　“没说什么，那你的脸怎么白的跟鬼似的？”方水仙不相信，方月娥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没告诉她，方水仙在方月娥腰上掐了一把，“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说实话，别想蒙我。”

　　方月娥痛得跳起来，“别揪了，痛死了，姐，我真没打听到什么，刚才只不过在楼梯口碰到小鱼，被她吓了吓。不过我瞧着二嫂好像生病，脸色有些苍白，所以才会叫的二哥吧，你要是不信，你出去看看，二哥在小厨房烧晚饭呢，几时见二哥这么勤快过了。”

　　方水仙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狐疑地松了手，鄙夷，“真是没用，死丫头盯你几眼，也把你吓成这副德行，你是她姑，搞搞清楚。”

　　说完，也不理方月娥，直接开了摇控看电视。

　　方月娥在方水仙身后撅起嘴，说她倒是好，自己不是一样拿死丫头没辙，神气个屁。

　　楼上陈秀英已经起床，又做起了手工活。

　　这一下子少了7000多块钱，陈秀英心中焦急，想尽快赚钱，活能多做点就多做点。

　　婚后这么多年，陈秀英省吃俭用的，唯一的梦想就是早日能够建好新房，让一家人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可眼看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实现了，心中不免又有些难过。

　　方小鱼上楼，走到她妈身边，问，“妈，小姑刚才上来了，有问你什么？”

　　这两个姑姑真是一刻也不肯闲着。

　　陈秀英道，“也没什么，只是随意聊了几句，有你大姑压着，你小姑做人也难的。”

　　她妈的同情心显然又犯了，方小鱼叹口气，劝道，“妈，我们自己也管不过来，就别管别人的事了。”

　　方月娥没有她妈看的那么简单，很多人事她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方月娥现在还弱，等到她开始变强的那一天，比方水仙可要凶狠得多了，小混混见了她都得叫声大姐。

　　“妈知道，妈就是有心想帮，也没有这个精力，最多也只是在日常生活上多照看一下罢了。”

　　陈秀英低头继续做手工活，没有坚持，方小鱼也不再多说，拿起了玩偶帮忙。

　　手工活赚不了多少钱，而且阁楼暗腾腾做这个特别的费眼睛。

　　空间里的水果，让方小鱼脑海中隐约有了开水果店的想法。

　　只不过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也没有时间，方小鱼决定下周去市里看看，她记得不错的话，市妇保院这段时间应该会公开向社会招投标，只要能租了妇保院的营业房开家水果店，生意肯定是不会差的。

　　方小鱼这一拿起玩偶，陈秀英就抬头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