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天也不是最好的时间,但确是最好的契机。
陆珩见她呆呆地愣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嘴角忽然有了笑意:“怎么?喜欢你这个理由不充足?!”他轻挑眉头。
程宥宁手指紧紧捏在一起,陆大叔说什么?喜欢她?她听错了吧!一定是她听错了,或者他糊涂了,那可是……那是陆大叔啊!
“程宥宁,你不傻,你被人爱过,也爱过人,你能理解的。”陆珩根本不给她装傻充愣的机会。
程宥宁低下头,是,她不傻。陆珩替她解围,吻她的时候炽烈而又火热,那种感觉太清晰又太深刻,她怎么能毫无察觉?!
但是她不信,也不愿去想,她的心筑起高墙,她只想平平静静的不受侵扰。
“我……”程宥宁抿了抿唇,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不会强迫你,你也不用表态,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情不会跟你一辈子,你也不能一直封闭自己。”陆珩扣过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掌,手心里满满的指痕,“所有的伤都会过去,你可以重新开始。”
陆珩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心,他划动的指尖仿佛电流一般,直击她的心脏。
重新开始?怎么开始?她看着陆珩,神情茫然而又无措。
陆珩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他单手捏着她的下颚,倾身上前,浓重的夜色里他的英挺的俊颜愈加清晰。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滚烫而又火热,他单手撑在她的座椅上,他的鼻尖碰在她的鼻翼,有点痒又有点酥麻。
程宥宁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整个人绷得挺直而又僵硬。
陆珩的唇流连在她的耳畔,手指在她肩膀上摩挲:“丫头,给我点反应。”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暗哑,轻轻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和侧脸。
你只需要迈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
程宥宁慢慢放松了双手,她张开手捏住了他西服的一角,渐渐又攀上了他宽厚的脊背,昏暗狭窄的空间,她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她的配合微弱而又小心。
她感受到陆珩因为她的动作而掀起的更激烈的热情,她听到了他粗重的喘息声甚至还听到了他沉闷的喉结吞咽的声音。
程宥宁的呼吸渐渐困难,她的手指在他身上越陷越深,陆珩已经吻到了她的脖子,他甚至用牙齿咬了咬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都有些战栗。
她脖子一凉,坚硬的宝石项链咯到她的锁骨,程宥宁思绪回笼,她抱了下陆珩还在她肩窝的头:“陆珩——”她的声音很小又有些嘶哑,仿佛就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嗯。”陆珩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在她领口摩挲。
“停一下,等等……”她抿了抿唇,还是艰涩地咬出几个字。
他当然听出了她是什么意思,陆珩的喉咙吞咽了一下,用他仅剩的力停了下来,他退回到座位上,久久没有再发动车。
寂静无声的夜里,他的呼吸绵长而又压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程宥宁盯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抿唇不语。
“那个……”程宥宁顶不住这么大的沉默气氛,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皱了皱眉。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陆珩说完,重新启动引擎,车速飞快。
他说什么了?不会强迫她,所以她叫停就停了?所以用另一种刺激来冲击?!
程宥宁紧紧抓着扶手,胃里一阵翻滚!
陆珩把她送到公寓,在她进房门的那刻突然说了一句:“有进步!”
程宥宁看到他微扬地嘴角,飞快地关上了门,她捂着脸,羞死了,陆大叔让她给点儿反应她干嘛就真的回应他啊,她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她靠在门上,想了半天,一时还没办法接受陆珩说喜欢她这个事实,这不简直是天方夜谭么!可是这件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他那么理直气壮,而她这么被动啊!
程宥宁懊恼的趴到**上,结果毫无例外地,她失眠了!
第二天她看到陆先生一派优雅的姿态,而她盯着黑眼圈,真的好想去死!
陆珩跟没事人一样和她打招呼,送她去公司,而程宥宁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一张脸从起来到下车一直红扑扑的。
以至于陆珩在她下车的那瞬间心情颇好地说了一句:“今天熟的比较透。”
程宥宁“砰”一声关上车门,她想撞墙!
终于离开了陆珩的视线,一颗心才静下来。
走进工作室却发现空空如也,人呢?虽然不晚,但是也不至于没人吧,况且lf手下的人都是工作狂!
她转身出来,迎面看到了l,忙问道:“l主管,lf先生他们人呢?”
l看到她也挺意外:“昨天lf带着又熬了一个通宵,今天lf给整组人放了半天假,下午上班,d没告诉你?”
程宥宁摇摇头。
l久在职场,也知道d虽然能力突出,但是为人有点小心眼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没事的话,跟着我吧!”
“嗯,好。”反正她也没熬夜,放假也轮不到她,况且lf哪天不需要她了,她的工作调动还指望l呢,当然要搞好关系。
程宥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还算聪明伶俐,言谈举止待人接物上倒是也挺妥帖,一看就知道有教养,l对她印象不错。
程宥宁又给她当起了小助理,她的信条是让干什么干什么,宁可多做一点,也别少做,所以一上午也没闲着,杂七落八谁叫也过去帮忙,又帮l做演示用的幻灯片,又跟她和市场部的一个主管见了一个外国客户,虽然主管们的英语都很好,但是谁让她好用呢!
是比跟着lf的工作累,这点必须要承认,下了班,程宥宁刚想去食堂吃饭休息一下,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是陆珩,有点不想理,她尴尬!
手机一直响,怂什么啊,她抓起接通。
“喂?”程宥宁清了清喉咙才说。
“嗯,”陆珩淡淡应一声,“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