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特助,您叫我诗莹就好,”孙诗莹俏脸微红,乔安对她越特殊,她就越会受排斥,“我也是要马上离开了,实在抱歉!”
最后孙诗莹看着乔安和冯琳琳都离开,才出了公司,她坐在车里,不停地思忖和消化她接收的消息。
重要客户?晚上不能安排事情?女人的声音?契约婚礼?
孙诗莹触着眉头,不禁觉得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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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陆珩的确去见了必须他的需要亲自接待的“重要客户”。
他进到别墅客厅,还没脱外套就问:“方医生呢?”
得到的问答却是一片沉寂。
“嗯?”陆珩抬了抬眉,声音沉冷下来。
“先生,太太说,她的脚看来看去也是得养着,所以说不让方医生来看了。”阿姨看了看周围,她最年长,硬着头皮出来搭话,“而且太太今天说困了,睡得早。”
陆珩点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要不是她不听话,用得着吃这种苦!
陆珩把外套扔在一边,坐到沙发上,听佣人汇报程宥宁一天的情况,其实也没啥可汇报的,程宥宁这一周的表现还是不错的,除了抢过一次手机,也没有再搞逃跑的把戏,估计也是明白怎么着也逃不出去,也就不白费力气了。
阿姨最后一个说程宥宁的饮食情况,刚说完就看到陆珩眉头蹙起来。
“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好好吃饭?”
“大概,是天气热了?”阿姨小心地说道,也可能是闷着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但这种话她不敢和陆珩说。
“热?”陆珩看了眼窗外,树影摇曳,仔细听还有舒爽的风声传来,他声音也仿佛飒飒生风,“就是想吃冰激凌?”
“不是,不是,”阿姨摆手,不太明显的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其实是,其实是……”
“是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阿姨哆嗦了一下:“其实今天太太不想给您打电话的打扰您的,是我自作主张,她有点激动,所以碰到了脚,不过没有事,我看过了,真的没有事就是碰了一下。”她其实要解释程宥宁不是无理取闹要吃冰激凌。
阿姨看着陆珩隐晦深沉的眸色,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自己表达清楚了没有?
陆珩深吸口气,站起身要走。
“先生,您今天不去看太太了么?”难道真是她说错了,先生生气了?
陆珩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袋子。
陆珩走到程宥宁房间前,外面站着的小姑娘立刻站直身体,点头低声问好:“先生,太太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很早就睡了。”
他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月色皎洁,窗前一片明亮的光辉,整个屋子都弥漫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温柔安静。
陆珩穿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笔挺的黑色西裤,脚底却踩着一双软底拖鞋,走起路来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坐到**边,把袋子放到一边,看着侧卧的程宥宁,她的头发铺展开来,半边脸都埋在枕头里,还用一只手挡住自己另外半张脸。
她身上的薄毯,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夜风清凉,陆珩伸手拿起她的手,比他的手还要凉,但是是那种干燥的凉爽,握在手里特别舒服。
“醒着为什么不说话?不想见我?”陆珩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程宥宁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今天不是梦!
陆珩见她还不说话,伸手去摸她的脸,程宥宁感受到他的触碰,下意识缩了脖子。
装不下去了!
程宥宁睁开眼睛,一双黑眸尤其明亮,她拉了一下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他,一脸戒备。
陆珩不由得蹙眉。
“我能吃了你?”
程宥宁缩着身体,摇摇头:“折磨。”
她轻轻咬出这两个字,她看着陆珩身体都有些紧绷,咬了咬唇,抬手捂住眼睛。
没有用的,她说什么陆珩都不会信,她多说一句就会惹的他更加不开心,何必呢?他不高兴她就得倒霉,程宥宁不愿触他的逆鳞。
“程宥宁,你也知道折磨?”陆珩突然说道。
她把手放下来,看着陆珩,他已经不再看她了,所以程宥宁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明净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沉郁,陆珩的领口微敞,喉结也动了动。
他把袋子放到程宥宁手上,好凉!
“你的胃,不吃饭,还想吃冰激凌!”陆珩眸色深沉的盯着她责备道,“谁惯的你这些坏毛病!”
程宥宁撇撇嘴,她的胃怎么了?不是还挺好的么?夏天吃的少不是很正常么!
陆珩看她皱眉,声音也平缓下来,甚至有些柔和:“趁着你不能跑不能跳,先把作息调整好,这么年轻就熬夜,老了有你叫苦的时候!饭好好吃,偶尔可以吃冰激凌,别贪多,对身体不好,知道了么?”
程宥宁没搭话,今天陆珩是来干什么?怎么跟训孩子似的,嫌弃她这儿嫌弃她那儿,他作息好!可是她也不想老了跟他是的。
一点情趣都没有。
“听到没?”陆珩见她不说话也不动,弹了一下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