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都不是注重门第的人,在美国都是用英名字来相处的,”陆珩耐着性子解释,“况且我说了,我在她出生前就到了美国。”
“那为什么之前都没听说过您?您的父母呢?”
陆珩搭在桌子上的手非常轻微地动了动:“我的父母很久以前就意外去世了。”他微垂着头,显得有些悲伤,底下记者才发觉问错了话,立刻噤了声。
陆珩随即抬头,对记者抱以友好的笑意:“没有关系,至于你们没有听过我,很正常,在我和我太太结婚前,你们有谁听说过她吗?”
一干记者全部失言,也对,以程家的低调和势力,没听过很正常。
“那么关于契约,你们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太太虽然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但传出去影响,”陆珩停下,手指搓了一下,“为了公司的稳定我们有一个那样的契约,其实你们看到的只是有人特意截出来的一部分。”
陆珩拿起一份类似合同的件举起来:“这才是那份合同的全部,约定并不是我和太太两个人的,而是所有知道内情都包括在内,我希望各位不要再曲解了。”
底下记者一阵唏嘘,都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人要借这件事害鹏程国际,害陆先生和陆太太啊!记者们已经在下面义愤填膺。
“所以质疑我和我太太关系的,可以不用猜测了,我们很相爱,谢谢你们的关心,质疑我对鹏程国际企图的,也可以去找程先生也就是我的小舅证实。”陆珩说的格外云淡风轻。
他话锋一转:“至于要把鹏程国际总部搬到美国去,是公司的战略规划,我们不是放弃国内的市场,我们只是将致力于更广阔的空间!”
画面最终定格在陆珩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上,她看的时候心里也跟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一点也不比现场的记者轻松。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温和谦逊的笑容,看到了他彬彬有礼的态度,难道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他嘴角微冷的笑意,和他隐藏在完美情绪后的戾气?
所有情绪百分之九十八是假的。
自然相爱,创业失败,契约,把公司搬到美国的真正意图,程宥宁突然对着电视屏幕里定格的他完美的容颜,轻笑一声。
陆先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你比我强太多了!
第183章 他是故意让她配合
程宥宁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简单,她现在的目标特别明确,把腿养好,不能再拖了,事实上,陈医生的意思是半个月之后再完全丢掉拐杖,但她却生生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她已经想好了,累了就只用右腿。
而这样,无异增加了她右腿和右脚的的负担,所以程宥宁就各种补充营养,也终于把身体补上来了,简单的说,就是比之前胖了,体重这个东西,她照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还是现在这样她看着习惯,之前有点太瘦,快赶上周岑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虽然不想像周岑,但是也别像安瑶那样的,安瑶是属于圆圆的娃娃脸,所以肉肉的比较可爱,她就不行了。
程宥宁轻叹口气,好久也没和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怪想的还。
中午吃过饭,程宥宁刚想休息一下然后去做复健锻炼,就被程明远叫住了。
“你的腿恢复的还挺快。” 天天也不用拐杖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的,看着都晕。
程宥宁颇为骄傲走到他面前,坐定:“是不是和正常走路没区别?”
程明远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晕,点点头,气色不错,看来是真的在努力走出来。
“听说你在找律师?”
程宥宁点头,也不避讳,当初合起伙来骗程先生,现在想想,真是不地道!
“和陆珩办离婚的事情先压一下。”
“为什么?”程宥宁一惊,程先生前几天不是还要给她介绍别的人么?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程明远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稍一停顿才说道:“你不是也看了他的那个专访了?现在如果传出你和他离婚感情不和的新闻……”他放下水杯,却没有再说。
程宥宁挑了挑眉,合着陆珩在电视上乱说一通,她就得跟他绑定了?
“非得配合他不可么?根本就是他胡编乱造啊!”她秀眉蹙起,显然不悦。
程明远心里也有气:“你当初不就配合他么?!”
程宥宁就没话说了,她咋了咋舌,声音低下去:“所以如果记者来问你,你也会帮他证实了?”
程明远气哼一声:“我只不保证不戳穿他!”
又是赶在他不在的时候,还拿程家的声誉和鹏程国际的未来做注,和宁儿绑定,还逼他配合,程明远揉揉眉心,陆珩这小子故事编的真特么好!
程宥宁哭丧着脸,肩膀也垂下去。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那我腿好之后?”
“对了,陆珩打电话来说想接你回去,至少这几天,媒体跟的紧。”两个人几乎同时说话,程宥宁那低低的询问,很自然被程明远的声音盖过去。
“不,不要,”程宥宁差点没跳起来,“我不去!程先生,我不去!”
程明远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看着她有些惊恐的表情和紧张局促的眼神,皱了皱眉:“有那么可怕?他还能吃了你怎么着?”
比那个可怕多了,程宥宁光想想和陆珩同处一个屋檐下就觉得头皮发麻,额上的青筋都跳的格外欢脱,她微微低着头,脸颊一片绯红。
“我没同意。”
程宥宁的紧握的手一下松开,手心都汗涔涔的,没同意不能先说啊,吓死了。
程明远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嫌弃,她这模样让他莫名就想到了宁熙,到底是有什么可怕的,到现在他也没明白。
“不过,过两天鹏程国际有一个新发布会,你去参加一下,媒体那里毕竟也是要走走形式的。”
“什么?”程宥宁那颗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砰砰跳起来,说话不能一次性说清的?非得整得这么跌宕起伏,程宥宁捏着手指弱弱地问:“程先生,你是不是也拒绝了?”
她顶着期待的小眼神,灼灼地目光望着他。
程明远蹙眉反问:“我为什么拒绝?”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