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擦我还会再亲。”陆翊臣淡淡道。
语气之平常仿佛说出这么一句无赖的话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无伤大雅。
郁安夏觉得以前那个和她在一起呆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陆翊臣难以相处,但现在这个莫名其妙霸道总裁上身的他更让人捉摸不透。
“把粥喝了吧,一会儿要冷了。”见她紧紧抿着唇,陆翊臣眼角噙着浅浅笑意。
如先前几位好友还有陆澜馨时常说的那样,有些话真正从嘴里说出来,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看到她眼含愠怒的生动娇俏模样,他觉得胸口空了许久的地方正一点一点被填满。
办理好出院手续已经是华灯夜上。
陆翊臣不容拒绝地提出要送她回去。
快到水岸兰亭的时候,郁安夏眼尖突然看到宋知薇正牵着嘉嘉走在小区外面的绿荫道上。
“你把车子开回到家乐福,我刚刚想到还有些东西没买。”
陆翊臣微蹙着眉扭头看向她:“你刚刚病好,需要什么东西我到时候让人买了给你送去。”
“不需要。”她忽然冲他扬起一抹明艳又勾人的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陆总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不是你说什么别人就一定要答应的,你不是说让我用心去看去听吗?我等你的表现。”
她太清楚陆翊臣了,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车厢里瞬间沉默了下来,郁安夏能看到他眼底那一丝冷意,就在她以为他一定会生气赶她下车的时候,陆翊臣却一反常态地将车子倒回去开到了家乐福,没有停在大门口,却是直奔地下车库。
“你直接停在门口就行了。”
这次轮到他嘴角微微勾起:“不是说要看我表现吗?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帮你拎东西。”
郁安夏:“……”
同一时间,郁家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客厅里郁家几位主人齐聚一堂,梁宏将来意说明之后,看向郁可盈,开门见山道:“那条蛇是郁可盈小姐放到安夏小姐的纪念品盒中的,但最后连累陆总无辜受牵连,我们这边已经准备走正常法律程序。”
“不是我!”郁可盈一力否认,“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敢碰那么恐怖的东西?你别在这污蔑我!”
梁宏笑容不变:“郁小姐砌词狡辩也没用,我今天既然来这一趟,自然手里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陆总被蛇咬伤了,这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你胡说!那条宠物蛇是拔过牙的,他怎么可能被咬伤?”郁可盈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唇。
梁宏满意地起身,看向郁家能做主的郁老夫人和郁叔平:“二位也听到了,我可没有冤枉她。”
话点到即止,但言外之意,今天来这一趟是必须要让郁家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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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的文,《军门枭宠缠绵不休》——折眉
平生一顾,只为相思。
S城的张家富可敌国,然而张家的掌上明珠张相思却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好好的继承人不当,偏要去打乒乓球。
自我介绍时:我姓张,嚣张的张。
媒体采访时:问她为什么不接手家族企业?她说,我不差钱。
人称:大魔王
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喜欢郁平生,喜欢了整个青春。
*
冷漠凉薄,隐忍沉默,少年老成,冷血残忍,这是郁平生在人前。
铁汉化成绕指柔,偶尔耍流氓,只对她温柔,宠她入骨,这是郁平生在人后。
他从不说爱。
他说,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他又说,张相思,你是我在床上都不敢用力的女人。
张相思:老公,若爱,请深爱。所以要用力,要深入哦!
☆、028 晚上你一个女人不安全
郁叔平脸色十分阴沉,郁可盈本就有些怕他,目光触及他冷到极致的眸子更是吓得缩着脖子赶紧躲到了郁老夫人身后。
郁老夫人不喜郁安夏,自己的亲孙女当然更要护短:“盈盈就是和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最后不是大家都没出什么事吗?”
梁宏还未出口反驳,郁叔平已经二话不说吩咐家里的佣人去请家法了。
且不论他从小到大对郁安夏的疼爱,单就今天陆翊臣身边最得力的助理亲自登门,这事也绝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就算郁老夫人维护都没用。
郁叔平冷眼目视着郁可盈:“当初美芝小小年纪就用同样的方式吓唬过夏夏,你别的不学,倒把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学了来,今天我必要好好让你长个记性,以后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凭什么对我动家法?你又不是我爸妈!”郁可盈红了眼眶,“你就是看他们都不在所以才欺负我!”
郁叔平并未因她的不敬而恼怒:“你爸回老家之前,曾经叮嘱过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走上歪路。”
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替郁安夏出气么?
郁可盈气极又顿觉委屈,眼泪扑簌扑簌往下直掉。要是郁家现在还是大房当家,她哪会让人这么欺负?她爸她妈肯定会拼命地为她开脱。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低迷,见那佣人杵在原地不动,郁叔平不耐地冲她低吼一句:“还不快去!”
佣人被喝得肩膀一缩,立马垂着脑袋匆匆上楼。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秦蓉上前,目光却是落在郁可盈平坦的小腹上:“叔平,昨天邱经理夫妻之所以答应婚事,还是想着能早点抱上孙子。”
这话说得委婉,但不难听出她在提醒郁叔平,郁可盈和邱良春风一度,现在极有可能有了孩子,若是动家法没准会出意外。郁氏眼下危机的节骨眼上,能牢牢抱紧邱家大腿再好不过。
郁可盈也很快会过意来,止住哭声,眉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甚至刻意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她有护身符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郁叔平眉间轻皱,旋即又舒展开,喊住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的佣人:“不用请家法了。”郁可盈一喜,可笑意还没来得及浮上眉梢,就听到紧随其后的冰冷声音,“直接去我书房抽屉里把戒尺拿过来!”
比起家法,戒尺打在手心上带来的痛不遑多让。
戒尺到了郁叔平手中之后,无论郁可盈怎样怒骂,最后还是被两个佣人按住,手心最嫩的地方重重挨了十下。打完之后,她手心发红高高肿起,稍微动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看了眼她倒在郁老夫人怀里哭得直抽气的模样,郁叔平面色平静地挪开目光,将戒尺丢到一边,却是重新看向梁宏:“不知道这个结果,陆总满不满意?”
梁宏刚刚是亲眼看到他打下去时几乎没留余力,心里难免震惊,但面上却未有丝毫显露,笑道:“既然郁先生都能大义灭亲,那陆总自然也不是睚眦必报之辈。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顿了顿,目光转向郁可盈,“不过我还是想提醒郁小姐一句,有些游戏不好玩,不咬人的蛇也是会吓死人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毕竟,就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戾气太重似乎也不好。”
原本满腔怨恨的郁可盈在听到梁宏这话时身子猛然一颤,他眼底那抹警告,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就是陆翊臣的走狗,他所说所做的,都是陆翊臣想要传达给他们的。
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再找郁安夏的麻烦,他能助她一臂之力嫁进邱家自然也能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如此,只要陆翊臣随便一出手,就足够整得她甚至郁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形势比人强,郁可盈即便心中再不忿,此刻也只能先服软。她收住哭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目的已经达到,梁宏满意离开。
郁叔平将人送走后,返回客厅立马就受到了郁老夫人的责难。秦蓉带着郁可盈去上药了,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郁老夫人便没再给他留面子,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拄:“为了个外人这样打自己的侄女,你对得起你大哥吗?!”
“妈,我不仅仅是为了夏夏。陆翊臣既然插手而且还摆出这种强硬姿态来,盈盈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郁老夫人半个字都不信,真要是因为陆翊臣的关系打的时候大可以轻一点做做样子就行,但那每一下,就跟卯足了力似的,别说盈盈一个小姑娘,就是大男人都受不住。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想着苏锦绣那个贱人?有了秦蓉就跟人家好好过日子,等她给你生个儿子,别学你大哥,闹得家不成家,最后自己也一蹶不振。”提起曾经满怀希望和骄傲的大儿子,郁老夫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又见小儿子眉头紧蹙,顿觉一阵烦躁,不想再多说,招来佣人扶她上楼。
许是又提到了“苏锦绣”三个字,直到面前烟灰缸里堆了一小半烟蒂郁叔平这才渐渐舒展眉头,拿出手机拨了郁安夏的电话。
此时,郁安夏和陆翊臣从超市满载而归。
陆翊臣一把夺过她左手拎的唯一一个购物袋:“我来拿。”
郁安夏瞥一眼他淡淡的脸色,刚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郁叔平打电话来问她是否安好,童年时期被郁美芝那么一吓郁安夏高烧反复,整整三天才退,差点人就烧没了。如今郁可盈又故技重施,他生怕她有个闪失。
郁安夏浅笑着让他不要担心,怕他多想,隐去了自己白天住了医院的事,只说当时陆翊臣挡在她面前,她什么都没看到。又宽慰几句,郁叔平这才放下心来。
等挂断电话,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陆翊臣显然没准备到此打住,目光看向她,示意她将门禁卡拿出来。
贝齿碾过唇瓣,郁安夏迟迟未有动作:“你送到这就行了,小区里有购物车,我自己推着回去。”
“晚上你一个女人不安全。”
郁安夏嘴角抽搐了下,哪有不安全?才八点多一点,小区里还有不少老年人在跳广场舞呢。
“你要是怕我到你家对你做什么,那我送到楼下就行了,看你进电梯。”陆翊臣补充一句。
虽然声音很淡,但不难听出话中的不悦。
郁安夏并未刻意解释他想歪的事,心中悄舒一口气,也没再拒绝。
两人漫步在小区里花香扑鼻的小道上,沉默片刻,郁安夏突然问道:“你让梁宏去郁家,是为了替我出气?”
同一时间,原本正在小区儿童乐园和几个同龄小孩玩的嘉嘉扭头过来忽然看到了郁安夏。
“是妈咪!”他双眼骤亮,一脸惊喜地朝郁安夏跑过去。
☆、029 你给我找了一个新爸爸吗?
只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跟在身边的宋知薇一把抓住胳膊。
嘉嘉双眼急切地张望着郁安夏的方向,扭动着小身子不大高兴:“宋姨姨,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咪!”
宋知薇也看到了陆翊臣和郁安夏,贝齿从唇上碾过,目光有些晦涩,不顾嘉嘉的挣扎拉着他从另一边绕开了。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不远处的两人。
两人对视良久,陆翊臣唇边忽然漾开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很少笑,但毋庸置疑,笑起来时相当迷人。
他垂首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一分,并未刻意掩饰眼底深处的灼热:“你觉得呢?”
郁安夏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她还是更习惯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完全了解过眼前这个男人。至少在她以往的印象里,绝不会想到陆翊臣也有这样予取予求、柔意万千的时候。
郁安夏有些不适地往后撤了身子,滑出他的气息包裹。
两人重新走回小道上,这次,谁都没再开口。两人的步子都放得很慢,郁安夏也下意识地并不抗拒这种难得静谧的时光,一段不长的路,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