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我才轻轻的开口,“大哥,谢谢你帮我洗照片……”
光晕薄薄的,丝绸般,说不清的情愫在静静的流转~。
“不真诚。”
霍毅吐出冷硬的三字,眸眼耀耀。
我扯了扯嘴角,躺着没动,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小紧张,打从穿过来,对我来说,还真是头回这么清醒的和他共处一室。
有点,像上下埔。
只是,心不平静。
“肖鑫。”
“嗯?”
霍毅微动了一下,枕着自己手臂,压的行军床发出‘吱呀’的声响,眸光轻闪,沉着气息,“我父亲想你了,明天上午,我带你去看看他。”
“好。”
我轻音儿应着,拽了拽被子,默默的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大哥,早点睡吧,明天上午再聊,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
很静……
我住的是疗养科,不吵,空气中,流淌着都是霍毅呼吸的声音,还有一种,很新鲜的,荷尔蒙味道。
大哥啊!
适应!
能做的就是去适应!
“肖鑫。”
“嗯?”
我没睁眼,嘴里仍是配合的应着。
“先别睡。”
他的音儿变得小小,磁着,“大哥给你讲个笑话,要不要听……”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
‘吱嘎~’。
霍毅又动了一下,气息微沉,嗓音有些沙哑,“去年冬天,军演,我和战友们在掩体战壕里待了一夜,早上,一名同志从掩体里出来,他叫什么。”
“啊?”
我懵瞪的,睁开眼看向他,“我哪知道他叫什么啊。”
没听懂!
这是笑话么?
霍毅笑的细碎,戏虐的拉长音调,“他叫,我好冷啊--”
“……”
愣了两秒!
我随即就被戳中笑点,胸口触电般的轻颤,“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头埋到被子里,“大哥,你这笑话也……哎!”
‘吱嘎~!’。
行军床一声脆响!
我身上的被子随即被掀开,人影一晃,火炉般的胸膛就抵了过来!
太过突然!
挤得我跟沙丁鱼罐头似得差点没从床那头掉下去!
霍毅的手臂对着我一楼,顺便支起我背后的床栏,速度那叫一个快!
侧身冲着对我,被子一拽!
盖好!
躺下来了!
我去!
“大哥……”
我这个懵啊!
豹子啊!
鼻子里都是霍毅身上刚洗完澡的清香,关键是炙啊,脸正好抵着他的锁骨,烙铁一样的温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