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们的婚礼,自然不会安排这些。”
太接地气了,不好。
他可不是那种能够任由人打趣与调笑的性子,况且,谁敢啊!
顾迩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这些年,她也见识过不少的婚礼,坦率的说,圈子里像陈媗这样搞的,还真不多。
大半都是照着美轮美奂去的,造价高昂是一定的,但效果,也确实不错。
尤其是户外的婚礼现场,布置的仿如仙境……
但这,也就想想,真让她那么搞,顾迩反而觉得不值当。
他们有钱是没错,但没必要花费在这上面,她宁可往基金会里多投些钱!
说起来,这几年她的基金会发展的很不错,已经救助了上万位女性。
基金会初建时并不接受外界的捐款,只有她和傅言风提供资金,那个时候,着实紧张了一阵,救助的女性也很有限。
不过后来,随着发展和完善,开始接受外界的捐款后,便肉眼可见的发展起来。
不是自吹,她哪怕不再站在幕前,但号召力可是一点都不小的。
她的“小耳朵”们哪怕各自爬了墙头,可在她的召唤下,他们仍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知道慈善基金会是她建的,他们慷慨解囊,基金会的现金流很快就实现了正增长。
另外还有她时不时的“补贴”,基金会的大家开会一商量,便决定扩大救助范围。
在他们的帮助下,上万名女性脱离了或痛苦或困顿的处境,迈开步子迎接新的人生。
虽然有一些脱困后不再联络,但更多的人极具反哺精神,经常过来基金会,尽自己的所能,为会里提供无偿的帮助。
顾迩每每过去基金会,虽然也会因为很多女性的不幸遭遇而感到失望和难过,但很快的,总会为更多人的善意而回归温暖。
这样便很好了。
她建立这个基金会的初衷,也不过为了那些曾经救助无门的女性提供一扇希望之窗,如今,它在很多地方都实现了价值,顾迩又哪里会有不满意呢!
因此想来想去,婚礼固然是美好的,但没有那个婚礼,她一样感觉幸福!
顾迩和傅言风没有等到婚礼结束,先一步离开了。
当然,同时带走了古宇杉。
去到停车场,顾迩先上了车,傅言风则多停留了片刻,跟古宇杉说了两句话,这才放他走,而自己也迈上车。
“你跟他说什么了?”顾迩好奇的问道。
之前傅言风已经同她解释了古宇杉想要见陈媗真正可能存的目地,可把她给恶心坏了。
她得承认,或许是因为之前相处过,觉得古宇杉人还不错的成见,所以她听古宇杉说那番话时,真的没想到他内心里有着如此阴暗的念头!
而后来,古宇杉的种种表现也证实了,傅言风的猜测是对的。
否则,古宇杉被保镖盯着,不能自由行动后,也不会那样急于反抗!
当然,之后都被保镖镇压下来了。
傅言风微笑着瞟她一眼,不急不缓的道:“怎么好奇心那么强?难道你猜不到我跟他说了什么?”
“左右就是威胁他呗!”顾迩瞥嘴,恼于男人不直接相告,这种事有什么可瞒的!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上不了台面?”傅言风不满了,他又不是土匪强盗,没事就威胁人玩,有意思吗?
顾迩瞪眼睛,“上不上得了台面,那也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对古宇杉这样的,威胁他都是为他好,免得他哪里不知收敛被人给打死!”
今天能骗她,焉知日后不会骗其他人。
如果撞到圈子里不好惹的,肯定会好好修理他!
说到底,还是此人格调太低!
傅言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只是告诉他,已经把他的所作所为通知王嘉义了,让他好自为之吧!”
这肯定不能算威胁了,因为婚宴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给王嘉义打过电话。如今也不过是通知古宇杉罢了。
顾迩吸了口气,竖起大拇指。
果然够狠。
本来古宇杉做的事就够丢人,现在还告诉王嘉义。王嘉义之前就说过,古家这门亲戚他是不打算要了,为人太低劣,奈何他家里父母不同意,认为不能这么冷心冷肺。如今古宇杉的事,倒给了王嘉义一个现成的理由。古宇杉身为古家惟一的儿子,竟然小肚鸡肠,狭隘如斯,不但因为自己劈腿与前女友分手 ,还在分手多半年后,企图在人家婚礼上闹事,搅黄了人家好端端要结婚的小夫妻……
这种事拿到哪里去说,人们也只会觉得古宇杉的品行实在糟糕!这种人,还想着他将来会有什么出息呢?况且,就算他有出息了,难不成还指望他与亲戚守望相助?怕不是临到有事的关头,他转身就能将人给卖了吧!
王嘉义的父母再好性,再顾念亲戚情份,对这种人也不可能再留有多少念想。
看来,王家和古家这亲戚,也算是做到头了。
古家倚靠王家多多,如今没有了王家的帮扶,本就不算好的境况只怕会愈发的一泻如注!
顾迩想明白了这些,唇边露出个笑容,“做得好!看他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欺负她视如妹妹的陈媗,总归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这样,她也可以就此放下心里的担忧了。
傅言风扭头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好笑不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还跟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