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还在试图挣扎,可是当意识到根本无法挣脱桎梏时,她放弃了。
男人太了解她,哪怕不用手,也无需多长时间就撩拨起她躯体的谷欠望,然而,随着躯体越来越火热,顾镕的心里却越来越悲凉。
她象是再次回到了最初,对傅言风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为了钱,为了能够让小弟活下去,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现在,仿佛又一次遭遇了相同的境地。
难道她这一辈子都要被他这样对待吗?
象一个玩具,一个宠物,他不要她时,她就只能滚得远远的,而他要她时,她就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何其悲哀?!
泪珠从眼角滚滚而落。
那一刻,她真的有了死的念头。
人生仿佛灰暗的一点光亮都看不到!
骤然间,男人的所有动作停住了,水光朦胧中,顾迩似乎看到男人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她。
然后她的双手被放开了。
但顾迩已经没有了要逃开的力气。
她知道的,只要他想要,就算她逃了,他也随时都能把她带回原地。
现在,不就是如此吗?
手臂横在双眼之上,泪水依旧纷纷涌出。
身上一轻,男人似乎离开了她的身体。
顾迩缓缓侧身,将自己蜷缩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多的眼泪,仿佛无穷无尽似的,可她不想压抑自己了,一任它们流淌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得都缺氧了,头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象是对待小孩子一样,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迟钝的大脑无法思考,她听到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怎么这么能哭呢,果然是水做的吧!”
又说;“我不该那样,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别再哭了。”
还说:“你要再哭,我又要亲你了。你……不是不喜欢吗?难道不怕?知道怕了就不要再哭了……”
那最后一句言语带着浓浓的苦涩。
顾迩的确哭得累了,慢慢停下来。
泪痕全干涸在脸上,弄得脸都皱巴巴的,难受极了。
脑海里刚划过这个念头,一块温软的毛巾就贴了过来,脸被仔仔细细擦过,这时,顾迩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了。
入目就是那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将毛巾随意的丢在一边,然后那只手来到她的下颌,轻轻将她的脸挑起来。
与傅言风的一双幽深黑眸对视了片刻,顾迩垂下瞪帘,发现自己正坐在他的腿上。男人一只手臂揽在她的腰间,将她拥在怀里。
见她终于不哭了,傅言风道:“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他是道歉的意思?顾迩不语。
傅言风见她不出声,便接着说下去,“前些天接连发生丁家的人骚扰你的事,我原本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见你的,想到今天你进组,便想着送你过去。不想晚了一步,你已经提前出发。我想既然如此,就直接去剧组看看吧。却不想……”
他停顿了片刻,才道:“其实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就在后面不远,停车把那两人抓住费了一点时间,只是晚了一步,再准备进去时,就发现你跟着别人走了。我……心情很糟糕……”
“所以刚才才会失控,以后……不会了……”
他最后的话说的颇为艰涩,一听就是那种极少道歉的人说出来的。
但言语中的真切却又不是能作假的。
顾迩垂着有些红肿的眼睛,隔了良久,才道:“他只是热心帮忙,我们没有什么的。”
傅言风的额角抽了抽,“你这是怕我会对付他?!”
虽然他很希望她的解释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出于怕他误会的理由。
可,很明显,泰半是前者!
顾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着头道:“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任何人,我不想再触碰感情,如果可以,我想一个人过下去!”
说着,她蓦地抬起脸,眼神凄惶,“这样可以了吗?”
傅言风一窒。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他能怎么说?
说他不介意她喜欢上别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怎么可能?!
他只要想到那种场面都受不了,今天只是看到她的车跟在别人后面离开,他都满心的妒意,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不介意的话!
他晦涩的眸光盯着她不放,声音隐忍,“那我呢?我也包括在任何人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