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他也不认为顾迩真有了什么事,傅言风会下多么大的力气保下她!
尤其是涉及顾迩有可能给他戴了顶绿帽子的事情上……
若是真发生这种事,那男人最憎恶的绝对不会是外人,而只会是顾迩。
两人还极有可能因此离婚。
想到顾迩会离婚,向北不觉内心有些荡漾。
总而言之,他将两人的关系定义的极其肤浅。
不过即便如此,在收到顾迩的信息,得知她将地点定在了君泽后,他还是有些意外了。
他听说过君泽,以价钱贵,只接待名流出名。
那次一起吃过饭的某个富二代曾经说过,君泽设置的那些条件,就不是给二代们去的地方,一代还差不多!
想到这种种,他不由的对顾迩愈加冒火了。
一半是谷欠火,一半是怒火!
选这种地方见面,分明是拿着男人的钱给他个下马威啊!看来那男人甩给她的钱还真不少!
更加可恨的是,这个威风,他还阻止不了人家抖起来!
咬牙切齿了半晌,向北才重重吁了口气,将时间和地点转发出去。
他想好了,以前是自己傻,总想着不用药,也能将顾迩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现在他得接受教训,顾迩不是个好对付的,所以,他一定要找到机会,先对她用药!
只要中了药,她就再没有反抗之力了!
向北一时皱眉,一时露出个略显狰狞的笑容,险些把前来病房换药的小护士给吓 到,暗自嘀咕这病人该不会撞的不是腿,而是脑袋吧?不然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脸都变了好几张了,怪吓人的!
向北看着护士手脚利索的给他换完药,就一溜烟跑没影了,还纳闷了半晌,完全不知道正是他本人把对方给吓跑的。
不过他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想一个小护士在纠结什么,而是郁闷的看着自己断掉的肋骨处,尝试着在紧身背心的紧箍下做了几个动作,想试试看在不损害身体的前提下,他能够有多大的运动自由度!
幸好肋骨断掉这种伤本身只要不再错位,倒也不会太痛,而且他也养了一阵,恢复了许多,所以现在做起动作来还算流畅,而伤口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
只是别人看不出,向北这个受伤的人自己感觉很明显,这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毕竟不能同完好无损的时候相比啊!
不是没有想过等伤势完全好了再出现在顾迩面前,奈何有人摧得紧,他不得紧赶着同顾迩联系上 。
而顾迩当然不会顾及他的身体,自顾自的定下了今天……
这个女人真是……
不知不觉间,他对顾迩那种所谓的又爱又恨更多了几分!
怀抱着这种纠结的心情,转眼就到了下午。
向北收拾妥当,准备出院,手续上午就办好了,伤无大碍,他要回家休养,医生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要求他定时去检查就可以了。
病房这边反正也没多少私人物品,向北干脆把东西都扔在了医院,轻身上阵,拎着个包就离开了。
到了街上,叫好车坐上后座,直接报出君泽的地址。
几乎与此同时,顾迩也收拾停当坐车出了门。
当然,后面还跟了一辆陈星等人乘坐的车子。
因为要不惹人怀疑,陈星特地申请,从车库里挑了一辆平时不怎么用的车子,而没有开惯常用的专用车。
隔开一段距离,他亲自开着车子,悄悄的缀在离顾迩的车子不远处。
顾迩淡定的坐在车子后座,还有心思拿出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没有露出太兴奋的表情。
是的,一想到很快就能让向北露出真面目,她就十分的迫不及待!
说来也奇怪,以前在圈子里也不是没有碰上过对她有不轨心思的男人,但她对那些人虽然厌恶,却远没有对向北这样的憎恶心态。
对方虽然并没有实际做什么事,但仅是那些眼神就足以令她很糟心了!
顾迩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落在向北的手里,那个男人绝对会展露出残忍的一面!
她有这种直觉。
车子开得不紧不慢,十分平稳。
抵达君泽的停车场时,向北坐的出租车也恰好停在了君泽的门外。
两人直接在电梯里碰了面。
看到顾迩,向北眼睛一亮,又开始用那种黏腻的令人恶心的视线打量她了,“我以为我到得早,没想到顾老师也这么守时。”
顾迩皮笑肉不笑的道:“守时是美德,真难得向先生你有!”
向北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真不知道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
顾迩瞥了一眼引领向北上楼的咨客,笑眯眯的低声道:“不如给你一把刀,把心剖出来让我亲自看一看?如果看过之后真如你所说,那我大抵会相信!”
向北唇角一僵,半晌才装模作样的叹气道:“这可太为难我了!不过等我们把事情说开,想来顾老师你到时就能看到我的诚心了。”
顾迩嘲弄的挑了挑唇,不再接话,只是冷眼瞟着他。
向北腹诽了几句,暗骂顾迩实在心硬如铁,太难哄骗,脸上倒是一直戴着副仿佛摘不掉的笑容面具,几人一道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