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思意第二天出季家。
季思微正巧让梁海逸过来接自己,在门口碰到。
“去学校?正好,载你一起过去。”
梁海逸正站在车边和季思意说话,到底是官二代,这气质是没得说的。
长相也俊朗。
他那么一笑,几分儒雅,几分阳光!
季思微穿着高跟鞋和碎花裙子走出来,看到前面站着有说有笑的两人,眼神一闪,内里生出一丝不舒服。
“海逸!”
季思微扬起声叫了句。
梁海逸侧身看过来,“准备好了?先回学校还是去医院。”
“今天我要回学校一趟,思意,不好意思啊,医学院和江城大学不同路,我正好赶时间,就不让海逸送你了!”
温柔的语调,笑意满容,看上去就跟个知心大姐姐一样。
梁海逸之后的话就没法说了。
和季思意说了声抱歉,带着人走了。
临走时,季思微还回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季思意转身朝外面走。
*
程泽西站在江城大学门口,吸引了一大票的女生。
几分懒几分酷的靠在车边,开的虽然不是豪车。
可这颜值,也是要逆天的。
一米八几的身高,修长笔直的腿,桃花一般迷人的眼,目光深邃。
似乎在等人,有几分烦躁感。
季思意从校区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你怎么来了?”
看到季思意,程泽西抛开那点烦躁,皱起眉,“你怎么回事,手机是干什么用的?废站里随便捞来的砖头吗?一声不响的……”
一上来就指责手机的不是,季思意:“……”
“得嘞,你们一个个懒成什么了?我这临上飞机了,还被拽回来跟你通风报信。”
程泽西不耐的说着。
季思意摸摸袋子里没电的手机,一言不发的等着下文。
没有搭腔,程泽西也说不下去了。
“上次不是给你那本子吗?老二说拿错了,让你换回来,”程泽西又数落人了,“该死的老二,专程坑老子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回去不剥他一层皮,我名字倒着写。”
“……”无辜的季思意依然沉默。
“东西呢。”
季思意只好翻找自己的衣袋。
空的?
她记忆没失的话,肯定是放在外套衣袋里了。
“怎么了?”本来就不耐烦办这种小事的程泽西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变了,“丢了?”
季思意尴尬的笑了笑,“还真是,那东西重要吗?”
“能折腾我的东西,你说重不重要?”程泽西眯眯眼,已经有发火的征兆了。
程泽西最讨厌这种意外了。
“我,我好像……”季思意回想了一下,顿时觉得脑袋疼,“可能是丢在酒吧里了。”
“什么?”
程泽西反应很大。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跑到酒吧那种地方耍,还丢了这东西,你知不知道,老二要是知道了,被剥皮的会是我!”
程泽西脸都变了。
这都什么事啊。
季思意也很抱歉,谁知道那东西会掉在那种地方。
“走吧。”
程泽西转身就上车。
季思意也不多问,直接上车来到了酒吧。
“就这?”
程泽西下了车,拧起眉毛看着眼前半开的酒吧,因为是白天,进出的人也能一巴掌数得出来,说不出的清冷。
“嗯。”
程泽西往里走。
“先生您好……咦,季思意?”站在那里的侍应生认出了季思意。
季思意直接问,“老板在吗?找他有点事。”
“老板白天一般都不在这边,”侍应生说话时瞄着进来的程泽西。
程泽西到底是京城来的人物,一身贵气,穿着又很不凡。
这些当过兵的,眼力也挺好,马上改口问,“你找老板有事?”
“废话真多,”程泽西指了指楼道,“你们老板就在上面是吧,有件事需要他配合一下。”
侍应生一愣,然后眯起眼打量程泽西,目光深深,还有些警惕。
季思意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的错,赶紧站到中间,“我在这里丢了点东西,需要老板帮个忙找回来,很重要。”
程泽西瞥了眼季思意。
感觉到了她跟这里的老板很熟,不由多扫了几眼这里的人。
一个个警惕得不像是普通人。
慢慢的,程泽西眯起眼,笑了笑,带着几分兴味。
“老板让你上去,”正这时,一个站在楼道边的人,冷声开口。
季思意注意到了,对方戴着耳麦,像极了保镖。
两人上楼。
推开二楼的房门,里面的秦隽正无聊的打着游戏,看到推门进来的季思意,扯着嘴皮懒洋洋的一笑,“哟!大白天的什么风将你吹过来了?”
季思意咳了声说明来意。
“掉东西了?”秦隽微愣,“什么东西。”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季思意形容了一下,“就一破小本。”
清楚那破本子是什么的程泽西:“……”
“开监控找找,”秦隽想也没想就对站在门边的人说了句。
他这一歪脑袋就看到了站在边上的程泽西,两人的视线对上,同时一愣。
“哦,是你啊。”
秦隽懒洋洋的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程泽西,眉头微微皱起。
程泽西淡淡的道:“呃,还没死,挺好。”
秦隽:“……”
“东西是我落在她这里的,我家老二的小本子,你知道的,那玩意对他们那种人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你们这边的人捡了不上交,或是私自毁掉,站在法庭时我会非常公平公正的对待此事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严重点的,你们这群人,还能吃长期的免费餐呢。”
秦隽:“……”
“这东西是在你们这里遗失的,我有权指控你们。”
“日啊,程泽西你敢不敢再嚣张点。”
程泽西眼凉凉的看过来,“你知道的,我有那本事。”
声音淡,语气平,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感觉。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充满了威胁和自信,就是吊炸天!
季思意抿着唇,站在一边。
有这个大佬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能给你说成黑的。
她很同情秦隽。
“傻站着干什么鬼,找啊。”
秦隽被刺激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气势,不像是受伤的人。
秦隽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阴沉沉的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特别是盯着那男人时,恨不得要将对方吃了。
这煞星!
到哪谁都不敢惹,属螃蟹的,横着走!
你还得远远避着。
秦隽非常郁闷,自己离那么远,还能碰上这人,点儿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