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几个字,就被人给挂断了。
这还是季临琛平生第一次遭遇通话史上的滑铁卢。
他在想,是不是对唐书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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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这天,天色灰蒙蒙的,下午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庭延酒店的展厅内,坐满了前来拍卖的名流人士。
唐书蜜和陈墨白坐在第五排靠边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待《沉睡中的少女》出拍。
陈墨白问她:“书蜜,为什么走之前不告诉我?”
唐书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走得太急,同学我一个都没说。”
陈墨白苦笑:“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唐书蜜:“没有啊,虽然我们不是一个系的,但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同学看。”
陈墨白眸光瞬间暗下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油画出拍了。
起拍价六十万。
唐书蜜率先举牌:“七十万。”
“七十五万。”
“七十八万。”
“八十万。”
“八十一万。”
……
“一百万。”右边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起拍价一百万以下的卖品,大家一般都少于5万的加价。
一次性加二十万,叫拍声顿时停了。
唐书蜜举牌:“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妈的,谁敢跟她抢?
正当她准备再次举牌时,胳膊被陈墨白拉下来了,“我来拍,送你。”
他举起自己的牌子,喊道:“三百万。”
疯了吧,陈墨白一次性加一百万。
虽然知道他家境不错,但也不能恶意叫价。
谁能想到的是,那边更疯魔。
直接高喊“一千万。”
陈墨白也不怯,继续举牌:“一千一百万。”
“两千万。”
“两千一百万。”
“三千万。”
陈墨白一次加一百万,而那边则是一次性加一千万。
场上只剩两人竞争,在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到底谁有持无恐。
这幅画虽有珍藏价值,但顶天也就拍个五百万,现在直接到三千万了,还有往上涨的趋势。
唐书蜜咂咂嘴,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傻逼。
她偏头,努力从座位的缝隙中看去。
举牌的人身穿西装,梳着油头。
等等—!
那不是赵延吗?
如果赵延在的话,那位肯定也在了。
唐书蜜再仔细看去。
果然,赵延旁边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远远望去,那抹身影,清冷又矜贵。
唐书蜜收回目光,拦住陈墨白欲举起的竞价拍,“别拍了。”
陈墨白迟疑片刻,最终放下了手。
三千万,只为博美人一笑,他还是有些为难。
“三千万,还有人举牌吗?”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三千万三次!”
“咚”的一声。
响槌成交。
陈墨白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失言了,没能给你拍下。”
“没关系,那幅画不值这个价。”唐书蜜摇摇头,谁能拍得过季临琛啊。
再说,陈墨白要是真拍下来送给她了,还挺尴尬的。
拍卖会结束后,唐书蜜左瞅右看,也没找到那抹身影。
两人走出拍卖厅,陈墨白为了表示歉意,邀请她共用晚餐。
唐书蜜摇头,“不了,还有事。”
“什么事?”接二连三地拒绝,让陈墨白有些难受。
唐书蜜随意找了个借口,说了句“再见”,径直走出酒店大门。
一辆熟悉的黑色加长林肯,赫然停在酒店门口。
像是已等待多时。
第31章 chapter 31
外面还飘着小雨, 唐书蜜站在酒店门口的遮阳檐下等。
忽然吹来一阵风, 夹杂着细雨,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唐书蜜蹙眉, 季临琛怎么还不下来接她?
又等了几分钟, 见那辆黑色林肯没动静,唐书蜜冒雨小跑过去。
季临琛坐在后排,车门一打开, 他偏过头来,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唐书蜜讪讪地钻进去, 靠边坐,刻意与他隔了一个空位。
车厢内宛如冰窖,冷意十足。
赵延闭紧嘴巴, 确保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车子缓缓驶出酒店,汇入如织的车流。
半晌后,季临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是谁?”
下着雨,也不说撑把伞下来接她。
想跟他解释的心顿时间没了。
“谁是谁啊?”唐书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季临琛双手交叠,神色阴森:“唐书蜜, 别让我说第二次。”
“哦,你说墨白啊。”唐书蜜偏过头, 对上他冰寒的视线, 笑眯眯地道:“”就送我玫瑰花那位。”
季临琛冷笑一声,抬手,将放置在一旁的文件递给她。
“海森制业一年前才把重心转移至国内,根基未稳, 随时可能倒闭,想清楚了再说。”
唐书蜜翻着文件,胡乱扫了一眼。
海森制业的懂事长姓陈,意味明了。
唐书蜜把文件扔到他怀里:“别,我和他就普通朋友。”
季临琛淡淡地道:“最好如此。”
唐书蜜想了想,扭转身体,侧坐看他的眼睛,认真道:“季临琛,我要是出轨了你会难过吗?”
“出轨?”季临琛轻嗤一声,语气森凉:“唐书蜜,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唐书蜜皱起眉头:“我只是在假设。”
季临琛冷言冷语:“假设也不行。”
重点明明是再问他会不会难过。
唐书蜜睨他一眼,不悦地回正头,目光刚好落在放在副驾驶的油画上。
“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他的女人出轨。”
“我问的是你会不会难过。”唐书蜜偏过头来。
赵延忍不住降低车速,心里在疯狂呐喊:
老板,快说会啊!说会啊!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