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嘉跟谢亦凡一等人也闹过了一阵,池烟跟林燃回到了新房。
热闹过后,是属于两个人的静谧。
林燃从身后拥着池烟在阳台,有着倦怠后的平静。
池烟不清楚未来的自己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但至少现在,她觉得值得。
身后,林燃贴着她的耳垂吻了吻,伴随着喉咙里溢出的低笑声,叫她,“林太太。”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遮住了半片春意。
情到浓时,池烟脸红的滴血,推着林燃,“套。”
林燃捏着她的手,牵引着,嗓音低哑,“你帮我。”
在热烈时,池烟的手机掉在了地毯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发出震动。
程嘉的信息一条一条发过来。
【程嘉:小施施好像玩疯了,她她她竟然挂我电话。】
【程嘉:还是这丫头连夜上山了,山里信号不好?】
【程嘉:我突然有一种预感,今晚过后,单身的只有我。】
第70章 【完结】
池烟在立冬去了法国。
相差了七个小时的时差, 国内天亮时,法国正在深夜。
每个月他会飞两次,偶尔池烟会良心发现回来一次。
但这种频率的见面, 显然已经不能满足了他的需求。
留守儿童林燃发现, 他不仅要独自忍受相思, 还要整日面对在自己面前日渐硬气的林盛。
为了更好打理林家,林燃去了总部, 与林盛成了上下级关系。
池烟刚离开的几个月里, 林燃企图用工作填补空下来的一块, 在公司里留下加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林盛准点下班时, 路过林燃的办公室, 敲了下门意味深长的看着林燃。
“我们家的小屁孩在工作上真是越来越用心了,作为哥哥, 我感觉到很欣慰。”
“滚吧你,每天都要秀一遍很有意思?”这只是开场,林盛的重点往往在后面。
“可惜你二哥我还有约,否则是该留下来陪你一起加班, 安抚留守儿童。”
林燃双手合十,交叠,“替我问候嫂子,顺带提醒她, 那个眼科的老教授依旧在等待。”
“呵。”
林盛冷笑了声。
走之前,提醒了遍林燃,“周六晚上她来老宅, 请注意好你的措辞,要是蹦出什么不.良言论,你就等着全年无休。”
全年无休意味着什么,意味他每天只能对着屏幕舔颜,看得见摸不着。
到了国内的深夜十二点,法国是早上的七点钟。
林燃习惯性的等到她起来之前,两人开视频。
池烟从床上起来,五指穿插于发间,将头发随意扎起来,然后去了浴室。
从屏幕里,林燃躺在床上,半张脸快没入被角,露出困倦的眼皮更深的桃花眼。
“你要是困,就早点睡。”池烟瞥了眼,刷牙时说话声含糊不清。
“不困。”林燃眼睁大了点,“现在我们年轻人,都是深夜党。”
“你什么时候成了年轻人?”
林燃弯唇,指着自己,“年轻,从熬夜开始。”
池烟不是话多的人,多半时候都是林燃在说,池烟听。
林燃只要看着池烟翘起的唇角,眼里就多了一分可怜,一声一声的林太太,叫唤的像是呜咽的小狗。
池烟洗漱完毕,正要出门时,门口想起敲门声。
随后响起的是法国男人的迷人声线的说话声。
简单来说,是请求池烟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宠物狗。
“谁?”林燃皱眉。
池烟起身,“邻居。”
“什么猫啊狗的往这里送,不可以,不行,绝对不可以。”林燃忽的坐起了身,整个人如临大敌。
池烟笑了下,打开门,身材高大的典型的法国长相的男人抱着白毛团的小狗。
男人有着法国人的浪漫,毫不吝啬的夸赞池烟。
池烟委婉的拒绝。
法国男人表示可惜,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生物。
池烟点头,伸手摸了下小狗的脑袋,道:“我是喜欢,但我老公不喜欢。”
说话间,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很明显。
法国男人明显愣了下,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挂了,我去上课了。你也早点睡。”池烟将包准备好,随手挂了视频。
另一边的林燃翻来覆去的煎熬。
这才几个月,先是同学,教授,现在又冒出一个邻居。
躺在床上的林燃翻来覆去,心力发堵,彻夜难眠。
第二天,翘班去了法国。
在公寓楼下截住了刚下课的池烟,将人抗在肩上刚进房间便抵上了墙面。
林燃如同疯狗,热烈,来势汹汹。
池烟五指陷入他黑色短发里,有些无力承受。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前。
林燃显然不知道节制是什么,沙发,浴室,床,一.夜荒唐。
池烟倦怠的闭着眼。
林燃一个吻一个吻往下落,哄着池烟:“林太太,我也过来好不好?”
“嗯?”
池烟睁开眼,秋眸里漆黑点着光,伸手捏着林燃的耳朵,“好好工作,等我回来。”
“乖。”
林燃心软到一塌糊涂。
来之前的炸毛大型犬科动物被顺了毛。
……
池烟离开快两年。
林盛几乎都习惯了某人将加班当饭吃,将工作当饭吃。
从此,林家的传闻又多了一条疯狗。
林燃比林盛下手要更狠。
且不像林盛走正道,林燃剑走偏锋,各种歪门偏门,玩的比谁都溜。
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准时下了班,唯一能解释的是今天去法国的日子。
池烟的画展,在法国图卢兹举行。
为了这次的画展,两个人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面。
林燃飞往图卢兹时,在那边已经到了中午。
进了画廊,来的人不少,他依旧准确的看见了池烟的身影。
比之前更瘦了。
杏色毛衣里露出的手腕,细不可握。
池烟与她老师一起,向另一位解释着作品。
从那男人的来看,是眼前一亮,是有惊艳的。
池烟浅浅笑着,整个人如同在夜里也依旧熠熠发光的小太阳。
闪亮的,让人挪不开眼的。
林燃并不着急走过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等到池烟感觉到视线,转过身,目光正好撞上了林燃的目光。
下一秒,池烟转过身走到了一块没拉下布的画前。
池烟伸手扯开。
比起上一次在画室里的画作,这一次的显然要大了两倍,足足有一人高的位置。
是那副画的继续跟延伸。
画里的光几乎没入了肌骨,偏笔墨极浓刻画出清俊无关,与光相融的毫无违和感,表现强烈,像是要带着刺目光束从画里走出来。
池烟手搭着画,唇边一点一点翘起。
她知道他一定回来,从开始准备画展时,她就很清楚。
林燃大步走过来,长臂一伸,几乎要将眼前的人揉入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