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L对你发起了视频通话 接通挂断】
宴临?
时喻薇看到视频通话,神情怔楞,再次确认了时间,时差换算下,宴临那头应该是凌晨三点半,加班到凌晨?
虽然心里想着,但是时喻薇手上动作倒是诚实,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点了接通,顿时明亮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眉眼清俊,眸子漆黑的男人坐在床上,应该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浴袍的领口松垮着,肌理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眼尾微微狭长缀着笑,眸中闪着和昨晚一般无二的温柔。
单屈着腿坐在那,自带着点慵懒散倦的欲。
只神色瞧着略有疲惫。
“现在才回到家?”
宴临在那里有自己的房产,时喻薇虽然没去过,但是有从宴临那里看过照片,面积不比他们在南城的别墅小。
其实最让时喻薇没想到的是铭庭集团和嘉利集团的关系,难怪宴临哪怕能力有,却只愿意在嘉利的海外部待着。
宴临目光似能穿透屏幕,克制温柔的将时喻薇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集团的年终项目出了问题,有些棘手,从下午到凌晨,几个大会来回开,以至于都没能和时喻薇说上什么话,现在哪怕单单看到人,都觉得周身的疲惫被洗涤消散。
他弯唇笑了笑,嗓音因为开会说话太多而显得低哑,“哪算回家?家里不就只有你一个人么?”孤孤单单生活了许久,对现在的宴临来说,有时喻薇的地方才叫家。
时喻薇被宴临问的一怔,旋即失笑,怕宴临看到的不清晰,转而抬手开了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可三点半了,怎么没睡觉?而且你不怕我睡着了听不到视频电话的声音?”
大概比较惜命,时喻薇极少熬夜到凌晨,她怕猝死。
“好吧。”宴临换了条腿屈着,同时拿着本来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开始擦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时喻薇几乎不用费力,就能把他身上薄薄的一层腹肌给里外看个全。
“今天开了几个会,没来得及视频,临睡前想着碰碰运气点了视频,结果我运气不错。”
宴临有一点没说,他擦头发的时候正在看日寸的微博,想深度了解下时喻薇关注的列表和兴趣,然后正好刷到了时喻薇转发的微博。
刚转发,说明还没有睡。
“你眼睛怎么红了?”开了灯,宴临终于注意到时喻薇微红的眼眶,登时就坐直了身子,头发都不擦了,脑袋凑近屏幕,眸底压着担忧,“有人欺负你了么?”
时喻薇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没有人欺负我,就是睡觉前看了部电影,有点压抑,可能刚才睡前回想弄红的。”
闻言,宴临放了心,瞥了眼时间,不想时喻薇继续熬夜,开口道:“明天我有时间,到时候咱们俩咱视频吧,该睡觉了。”
“等会儿。”
两个人每次打电话或者视频,宴临都要等着时喻薇先挂,可时喻薇听完宴临的话,仍然忍不住开口让他等下。
目光触及到宴临神情上的困惑时,时喻薇有些不自在的伸出自己的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个爱心,举到屏幕前。
上次宴临给自己比了个大大的爱心,今天时喻薇看电影,见里面的主角比心拍照就想着比给宴临看。
可真比出来后,她只觉得羞臊极了,脸颊都泛着嫣色,不敢直视宴临,忙催促,“快去睡吧,晚安!”
刚说完,就按掉了视频,紧接着将屏幕黑漆漆的手机按到身前,深深呼吸了好几口,不停的小声警告自己,“以后晚上绝对不能做决定,太容易冲动了。”
视频对面的宴临直到对话框跳出视频结束的字样,都举着手机没动,如果此时有镜子放在前面,宴临就会看到自己的眉眼聚着怎样热烈的情感。
他慢慢的举起手,照着时喻薇的样子,两根手指比了个爱心,缓缓的贴到手机屏幕上,唇角上扬,愉悦欢喜,声音低低地,挟着无尽的缱绻眷恋。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鸭梨:想抱老婆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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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八卦】
囿乾传媒会议室。
“跟组?”
因着今天是主角研讨会, 所以作为编剧的时喻薇自然而然的要出席,只她没有想到明谨会和自己谈到跟组的事情。
而且针对不是她的编写这部古装剧。
一部剧拍摄前,场地、服装、道具都需要协调和专门制作, 而且选角时间至少一个月以上, 时喻薇编写的剧本一时半刻真的开拍不了。
明谨上周刚去染了头, 原本掺杂着灰白的头发如今乌黑极了,按照他的话, 剧组里年轻人不少, 自己不能太另类, 显得有代沟。
他平日里保养的不错, 倒是真看不出来已经五十五岁了。
“《燎凰》的导演老张是我的老朋友, 他准备先拍守路人这个单元。”
《燎凰》算个建立在唐代背景下的探案剧,分为九个单元, 其中守路人单元就是时喻薇写的,而且正是明谨帮她牵线搭桥的。
时喻薇本就擅长这种类型的剧本,交上去以后,跟《燎凰》的导演张与安顺利谈妥。
“不会很辛苦的。”明谨清楚时喻薇在编剧行业是新人, 不光和宴临的交情,两次和时喻薇见面,相谈甚欢的交情也让他耐心的解释,“一个单元十集, 编剧的工作大概就是调整台词。”
囿乾传媒旗下的各种影片电视剧大多经费充足,场地有,屈服经费下改情节的情况鲜少发生。
“你要是想跟组, 我就和老张说,自己调整台词总比其他编剧改的好。”明谨会跟时喻薇提,因为上次有听时喻薇说什么想去剧组看看。
《燎凰》六个单元全是一位圈内老牌编剧写的,不出意外张与安会让对方直接调整其他单元的台词。
时喻薇闻言,眉眼微弯露出笑,“明导,等《三朝臣》的开拍的时候,我可以也去跟组么?”
也去。
明谨琢磨了下,也去两个字既答应了去《燎凰》跟组,同时主动提出《三朝臣》跟组,给予他方便,明谨琢磨完,心里顿时敞亮妥帖,点着头欣然应下,“当然可以。”
《三朝臣》作为囿乾传媒新一年的自制剧,各方支持都十分到位,而且下面部门有得到神秘的幕后大老板的首肯,据说资金和人力要啥有啥,待遇简直牛的一批。
自从传出《三朝臣》导演居然是重回电视剧领域的明谨以后,原本持观望状态的演员们纷纷抛出橄榄枝,释放有意愿合作的信号。
时喻薇翻动着手中的演员册,不由失笑,具体体现在她看的演员册从一本转为了三本。
“棉花糖吃么?”
时喻薇正在心中想着自己能签下有选角权的合同的这件事中有没有宴临出力时,眼前蓦地出现一盒棉花糖。
抬头望去,就看到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骆初熠,他略长头发挑染了点白,穿着装饰亮钉链条的皮夹克,眼睛上的眼线没卸,应该是刚结束完综艺录制。
“谢谢。”
时喻薇收下棉花糖,见骆初熠坐下以后像模像样的翻开本演员册,虽有好奇但到底没有问什么。
骆初熠漫不经心地翻了好几页,余光忍不住去看时喻薇,结果她倒好,侧脸认真专注,全然没有看自己。
“……”
我好像被粉丝们吹的飘了。
骆初熠尴尬的轻咳了下,单手支着侧脸,低声询问,“时编剧,你和宴老师认识么?你们俩澄清前有没有商量啊?”
其实骆初熠有个问题没好意思开口,就是时喻薇和宴临有没有隐婚,毕竟只有时喻薇的结婚证内页,他至今没有看到宴临的结婚证内页。
一颗想要验证的心蠢蠢欲动。
他有种预感,如果宴临PO出自己的结婚证和内页,那么极有可能他和时喻薇结婚的日子在同一天,预感来的毫无预兆,对他这样常年活跃在吃瓜前线的吃瓜人来说,类似于女人的第六感。
时喻薇收回落在演员册上的目光,看向给骆初熠,面上的笑如春风般和煦,让人很难心生防备,“骆骆,为什么你对这件事这么好奇?难道你是晏老师的粉丝?”
“粉丝算不上,我就是——”骆初熠面上有些尴尬,伸手拨弄了下垂下来的细碎刘海,眉眼恹恹地,“我太八卦,和朋友弄了个赌约。”
话落,他求救的跟时喻薇拱手,“时编剧,时姐,看在我们俩以后的合作关系,你就告诉我吧,你和晏老师到底有没有提前商量好澄清啊?”
宴临刚出差回来,听说时喻薇在囿乾传媒,就让秦岸先回了嘉利,自己让司机开来了囿乾传媒。结果没想到,会议室的大门都没进去,他就从玻璃门外看到了往时喻薇跟前凑的某个男人。
嗬。
这小子不就是那个穿公仔套卖棉花糖,同时会出演《三朝臣》的骆初熠么?
自己公司的人,又算师弟,宴临自然认识,但到底不如当初的公仔人印象深。
他没事离喻薇那么近干嘛?
当爱豆的不知道需要和其他素人保持点距离,免遭非议么?
往后喻薇如果去跟组,两个人同在一个剧组,他是不是得天天请人吃棉花糖?
宴临心里的吐槽跟刷屏似的,一个接一个,他决定等会儿回去让秦岸跟骆初熠的经纪人打个招呼,往后天天给骆初熠准备杯牛奶喝。
年纪轻,长个头。
时喻薇没想到作为爱豆,讲究应付记者问题的骆初熠真就实话实说,估计赌约很大,恹恹的模样很有卖惨的嫌疑。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我和鸭梨其实没——”关系。
即使骆初熠的眼神跟小鹿似的无辜单纯,但时喻薇依旧不打算松口,毕竟她和宴临目前在隐婚状态,不宜让外人知道内情。可当时喻薇目光无意识地看了眼门口时,‘关系’两个字就被自动消音了。
谁来告诉她,明明该明晚飞机到南城的人,此刻怎么会站在会议室门外?
一身干净利整的黑色西装,外面罩着件深灰色大衣。两手插兜的往那单单一站,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做,便敛尽周围所有的风采,让人不由自主地投注目光。
身上带着点刚下飞机的风尘仆仆,但丝毫掩不住他眉宇间的熠光。刚开门,就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在场人全部人的目光。
“时编剧,难怪没回我消息,在和小骆聊天呢?”
宴临说话时,声音冷倦疏懒,全然没有平日里两个人在家时的暧昧亲昵,让时喻薇听着不知为何有点不习惯。
倒是旁人听着,暗暗点头,看来宴临和时喻薇的关系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网络上的二人隐婚传言,真的只是传言而已。
当然,前提是——
他们并没有看到宴临扯着在其他人视线死角时,跟时喻薇颇具调皮的单眨了下眼睛。
当事人时喻薇:“……”
我该回眨下眼睛,以示尊重么?
会议室里算上时喻薇和骆初熠只有五个人,宴临和在场其他人点了点头,算招呼算寒暄,紧接着目不斜视的上前,径直坐到了时喻薇的左侧,正好和骆初熠一左一右。
骆初熠面上尊敬带笑的叫了句晏老师,同时困惑的看了看时喻薇,他怎么觉得在宴临坐下后,时喻薇原本的悠闲怡然就不见了?
整个人紧绷着,像是准备奔赴战场。
时喻薇根本没去注意骆初熠奇怪的打量,她左手微微用力,偏偏挣脱不开宴临的手,这家伙刚坐下,就借着自己大衣的遮掩来握她的手。
让时喻薇有种众目睽睽下偷摸恋爱的错觉,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惊涛滚滚。
“晏老师跟时编剧是朋友?”骆初熠不着痕迹地揣摩了会儿两个人间的氛围,试探地询问。
他真的不想在赌约中输,骆初熠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手办,一想到如果自己输了,一屋子精心保养的手办都要送人,他就觉得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