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离开后,墨唯一再度开口,“既然我已经答应你搬家,我就不会骗你,更不可能出尔反尔,你觉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还是你觉得我跟你和好了,就必须得什么都听你的?不甚至不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做决定?”
萧夜白望着她,黑眸浓的似乎能滴出墨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婠婠是我最好的朋友。”墨唯一打断他,“在国外这三年,上一次跟她见面还是两年前,这么长时间没见,她还特地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来陪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我跟你三年没见了。”萧夜白继续,用那种黯然的语气,“比她的时间更长。”
墨唯一:“……”
她抿着唇,放下勺子。
刚要说话。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墨唯一立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欢欢。”
“……”
“好啊,当然欢迎,你们一起过来吧。”
“……”
“不用,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千万别买,你们人来就好了……”
萧夜白安静的坐在旁边。
虽然没有说话,面色也算平静,但是愈加浓稠的眸色却凸显了内心的情绪。
墨唯一很快挂断电话,“等会欢欢和褚少也一起过来。”
她看着男人的脸。
她太了解他,自然知道这样的沉默代表着什么。
“你要是不想要和那么多人见面交际,等会你可以先回去,等下午,我再去找你一起去医院。”
说完这些,她起身。
刚走了一步,却被萧夜白从背后搂住了,“你生我气了?”
墨唯一无语,“是你自己先摆脸的。”
萧夜白:“……”
两秒钟后。
“是我错了。”萧夜白低低的说道,“我们刚和好,你就要跟我生气吗?”
这会轮到墨唯一:“……”
其实本来她是有一些生气的。
这个男人的强势从来都是深入骨髓的。
哪怕在刚进墨家的那些年里,这种强势也不会因为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后来等他慢慢变得强大,强势更是遮掩不住。
而且她敢保证,尽管现在他说自己错了,内心深处,估计根本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做错,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唯一……”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墨唯一有话就说,“我说了跟你和好,我就不会反悔的……”
“我知道。”萧夜白抱紧她,“乖,我真的错了,别生我气。”
墨唯一:“……”
一个大帅哥这么抱着你,还这么低声下气的……
再大的气也没有了。
墨唯一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抿着嘴唇,好半天,才点头,“嗯,不生你气了。”
“那亲我一下。”萧夜白得寸进尺。
下巴被捏住,她的脸蛋被转了过来,然后下唇就被他咬住了……
后脑勺也很快被男人的手掌控住,两人的唇瓣毫无缝隙的贴合着,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喷薄而来。
萧夜白就这么扣着她又咬又舔的,亲吻了好久……
直到一阵踉跄的小脚步踉突然过来,“麻麻!麻麻……”
墨唯一忙回过神,将男人推开,“怎么了宝宝?”
小诺诺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小手举的高高的,“麻麻,诺诺玩车车哦……”
“让容安叔叔陪你玩啊……”墨唯一咳咳两声,忍不住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刚才他咬的有些用力……
“麻麻,要麻麻!”小诺诺拼命拉着她往前走。
墨唯一没办法,只好说道,“我先陪诺诺玩会。”
站在后面的萧夜白:“……”
**
上午10点,苏婠婠和霍竞深先过来了。
当看到家里似乎突然多出了一个男主人,苏婠婠立刻表情古怪的看向墨唯一。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时欢和褚修煌也过来了,还带着八岁多的小落落。
小姑娘现在个头拔高了不少,黛眉凤眸,唇红齿白,像是一朵刚出水的芙蓉。
和三年前那个可爱软糯的小奶娃相比,似乎外貌也越来越像褚修煌了……
难怪每次褚修煌不管去哪里都爱带着宝贝女儿。
看着一屋子的大人,小落落乖巧喊人,“苏阿姨好,墨阿姨好,霍叔叔好,容叔叔好……”
最后,她看着萧夜白。
唔,好像不认识这个叔叔……
褚修煌挑眉说道,“这位是冷叔叔。”
小落落立刻得令喊人,“冷叔叔好。”
墨唯一:“……”
苏婠婠也:“……”
时欢则推了自家老公一下,“你能不能别闹?”
都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褚修煌则挑眉摊手。
皮一下很开心。
尤其是看到某人瞬间黑沉的脸,哈哈哈哈,爽!
墨唯一笑着介绍道,“这位是萧叔叔,你爸爸跟你开玩笑呢,你五岁的时候我们还跟你拍了一张合照,还记得吗?”
小落落似懂非懂的点头,“萧叔叔好。”
萧夜白勉强勾了一下嘴角,“你好。”
“好了好了。”苏婠婠说,“你们几个男人负责带两孩子玩,我们三个去厨房帮忙,让韩婶一个人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你确定你是去帮忙?”说话的是霍竞深。
毕竟自家老婆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正去帮忙估计要烧了厨房。
苏婠婠立刻瞪了他一眼,拉着两个闺蜜就往厨房走。
**
果然,一关上门。
“唯一,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萧夜白一大早的就来了?还是昨晚你们一起过夜了?”
“应该是和好了吧?”时欢也问道。
墨唯一咳咳两声。
“看来,萧董事长动作神速。”时欢说着,走到韩婶旁边开始找活。
“你们真的和好了?”苏婠婠则睁大了眼睛,“所以我到此错过什么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这几天只要有空她都会过来,除了第一天看到萧夜白,其他时候都没看到。
而且昨天买车的时候,墨唯一还一副独立女性的姿态,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丈夫,怎么这才过了一夜的时间,她就和萧夜白和好了?
墨唯一也没隐瞒,简略的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后,苏婠婠一脸怀疑,“真得假的?萧夜白正的生病了?”
还是那种吃药吃的神经错乱,人格分裂,甚至丢失记忆的病?
怎么听着像是在演电视剧……
“怪不得……”时欢则若有所思,“好像是你刚离开的那阵子吧,有一天中午我和阿修带着落落去看电影,结果看到他在一家店里看着杯子发呆,结果等我们喊他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苏婠婠说,“有一次在商场,我看到他要买你的那条翡翠项链,对了,就是那条‘永恒的心’,唯一你还记得吗?”
墨唯一点头,“但是那条项链在M国时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后来就再也没找到。”
苏婠婠点头。
那条项链是徐娴的遗物。
虽说徐娴并不是墨唯一的亲生母亲,但唯一当时离开,基本除了钱也没带其他什么东西,由此可见她对这条项链的看重。
“所以萧夜白是知道项链被你带走了,就想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时欢下了定论,“按照他所说的,因为没有你他夜里就睡不着,所以才会吃那么多的安眠药……萧董这样对自己严格要求的男人,还扛着那么大一个公司,每天都忙的停不下来,如果不吃安眠药的话,白天根本就抗不下来。”
“压力这么大吗?”苏婠婠所有所思,“那看来,以后我得让我老公少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