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年了……
原来都过去三年了吗?
时间过的真快。
如果当时她肚子里的孩子被生下来,现在应该也有两岁多了吧,可能都能说会道,能走能跳了……
可他时至今日,仍然找不到她的任何行踪。
墨唯一就像是从这个地球上彻底失踪了一样,从北海道往外扩散,整整三年的时间,战尧的人脉至今搜寻未果。
他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心脏深处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收缩般的刺痛感。
放下笔,迅速端起桌上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没能缓解,反而还越来越疼。
额头渐渐凸显起青筋疯狂的跳动,萧夜白握紧手指,想要像今天早晨那般的忍耐过去……
只要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就像过去的三年一样……
**
萧夜白再度恢复意识,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面。
“萧董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医生和护士忙冲过来开始做检查。
床尾站着仲恺,还有战尧。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忧心忡忡。
……
几分钟后,医生询问,“萧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心脏还疼吗?”
“不疼。”萧夜白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粗噶难听。
不知道睡了多久,口干舌燥,头也有些疼。
“请问萧先生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史吗?”医生又问道。
“没……”萧夜白下意识的要回答,但是很快的,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有。”
仲恺忙开口解释,“墨老爷子之前就是心脏病去世的,医生,我们萧董……”
“哦,先不要紧张。”医生忙安抚,“这一次萧先生是因为突然心悸产生的休克昏厥,但是刚才经过观察,目前并未发现心脏有什么明显的病变,所以现在还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方面的问题。”
他看向萧夜白,继续发问,“请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的时间了?”
“什么情况?”萧夜白反问。
“就是心脏突然的疼痛,甚至是疼到昏厥这样的情况,以前有过吗?”
萧夜白说,“没有。”
“……”医生惊讶,“所以这是第一次?”
“嗯。”
主治医生点点头,和身边的助理低声耳语几句,然后开口,“这样吧,我建议住院多观察两天,同时把身体其他方面都检查一下。毕竟心脏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一定要重视起来,不能不当回事。”
“好的好的。”仲恺忙接话,“萧董,那我先去帮您办住院手续了。”
萧夜白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等仲恺跟着医生护士离开,始终没说话的战尧这才抬脚走到跟前,双手环臂,眯眼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萧夜白先说话,“我渴了。”
战尧:“……”
特么的!
“我欠你的是不是?操!把我当佣人了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伸出手,按下病床的开关。
等病床升起后,再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递过去,“需要我喂你吗?”
萧夜白直接伸手,接过水瓶慢慢的喝着。
“在办公室坐着也能晕倒送来医院,萧夜白,你真的可以!”战尧看着他,“说说,这是第几次了?每次一问你,就说没事没事,既然没事为什么会总是突然晕倒?这一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昨晚偷偷酗酒了?”
“还是又失眠了?”
“没休息好?”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咖啡少喝,安眠药少吃,褪黑素什么的也不能多吃,早睡早起身体才好,总是拼死工作,然后熬夜吃药,小心猝死知道吗?”
战尧说的口干舌燥,萧夜白只是喝了小半瓶水,然后将水瓶放了回去。
“唉,你说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有结果没有?”萧夜白终于说话。
战尧愣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小公主吗?”
虽然一直有在搜查,但说实话,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大海捞针何其之难。
他只能说道,“这阵子查出来,国际上有一个很有名的黑客出没在北美洲区域,作案手段和你说的那个保镖非常相似,不过也不能确定,毕竟国外这样的黑太多了客……”
“继续查。”萧夜白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说道,“我饿了。”
战尧继续:“……”
操!
不过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快七点了。
算了。
他起身,“我去帮你买粥,你先休息下。”
萧夜白阖上眼皮。
……
与此同时,远在大洋彼端的枫叶国。
魁北克郊区的某处庄园里面。
其中一栋哥特风格别墅二楼,卧室里,属于小孩子的咿呀声音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麻麻!”
“麻麻!”
“麻麻!”
奶声奶气的声音不停靠近,直到近在耳边,“麻麻!”
墨唯一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再睁开眼睛。
果然。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小婴儿的可爱脸庞。
而看到她醒来了,诺诺立刻更加兴奋,扭着小身子使劲的往她身上一压,“麻麻呀!”
“诺诺,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唉!”墨唯一胸部吃痛,忙伸出手将孩子抱到一旁。
诺诺今年已经两岁半了,吃得好,长得壮,足足二十好几斤的体重。
她的c罩杯被他这么一下子压下来,真的有些承受不住啊。
是的。
都说女人怀孕等于是第二次的发育。
她从小到大一直耿耿于怀的小B罩杯,因为来到魁北克这里,接受了西方国家丰盛的营养供给,在身体养好的同时,罩杯也足足大了一个!
现在她是年芳二十四岁的拥有完美C罩杯的辣妈!
“麻麻!”
小家伙很快又凑了过来,撅着小嘴要求亲亲。
墨唯一只好将脸伸了过去,接受儿子热情的早安吻。
“木马!”小诺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立刻开心的裂开小嘴笑,露出四颗粉嫩白皙的小乳牙。
墨唯一看着眼前软萌可爱的儿子,脸上却突然有了一丝的怔忪。
她离开南城的时候,怀孕刚满四个月。
在R国的北海道一天都没有逗留,很快坐飞机再次出发。
因为怀着身孕,不敢坐长途飞机,所以是坐着飞机来到M国最南边的一座临海小城市,休息两天后,确保身体没什么大碍,才再次乘坐飞机向北边出发。
途中还经历了一次M国的战乱。
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危险,但为了保守起见,那半个月都待在酒店里没有出门。
就这样,别人可能几十个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她花了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最后终于在八月初抵达了J国的魁北克,和夏初云汇合。
陆谌禹那边已经将她的身份证明全部做好,也和夏初云提前打过了招呼。
墨唯一对她也没有隐瞒太多。
毕竟关于她的那些事情,稍加有心之人,在网上随便一查都可以查到。
而事实证明她也没有看错人,夏初云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身为一名法律人的职业操守,而且听她说完事情后,就保证绝对会替她保密。
就这样,墨唯一在这里定居下来。
这一栋别墅坐落于法学院附近的一座园区。
J国是中立国,这里治安好,风景优美,交通也快捷方便,整体生活氛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