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语说完,留着眼泪露出笑容,握着裴辰阳的手。辰阳,就这样了好不好?
面对女人的哀求,裴辰阳的凝重,维持了数分钟后,慢慢散去。
目光微微向下,落在林妙语被长裙掩盖的左腿。
漆黑的某地看不出任何情绪和波动,沉默,在客房里无边的蔓延开来。
这种感觉,让林妙语有些惊慌。
就在她要开口打破这个局面的时候,裴辰阳才吱声。
好,就这样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悲。
从他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林妙语的脸上顿时笑容展露,心头的大石,这才跟着放下。
林妙语还想说点什么,裴辰阳却适时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先好好睡觉。
说完,转身出了客房,将门带上。
他的身影,顿时消失在林妙语的视线中。
在裴太太等人走后不久,宋唯一就醒了。
为了营造效果,贺承之还真的给她打了一点安神针水,所以宋唯一不长不短地睡了一觉。
刺目的光芒,让刚刚睁开眼的宋唯一下意识一避,轻呼声惊动了坐在旁边的裴逸白。
醒了?他立马走了过来,站在病床旁,握着宋唯一的手。
老公,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
我睡了那么久?宋唯一惊讶地瞪大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折射出惊讶的眼神。
不久。裴逸白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
顺便,拿多一个枕头,垫在宋唯一的身后。
扶着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动作,让宋唯一有种自己真的怀孕的感觉。
好啦,我没什么事的,又不是瓷娃娃。
哪里不舒服?刚才摔到哪里?撞到了吗?
裴辰阳之所以让曲潇潇留下在裴家吃饭,便是为了找个机会,警告曲潇潇别对宋唯一做不该做的事,否则,定会让她曲潇潇付出代价。
但裴逸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还没有找到机会警告曲潇潇,酒杯情绪失控的曲潇潇捷足先登,对宋唯一出手了。
不怎么痛,应该是没事。宋唯一下意识回答。
掀开衣服我看看。
刚才整个人摔到地上,还撞到了墙,绝对有磕磕绊绊到。
但是刚才宋唯一被贺承之注射了安神针水之后陷入沉睡,裴逸白便没有检查她哪里受伤。
啊?好吧。宋唯一听着他不容置喙的语气,只好掀开被子。
正要解开病号服,却看到窗户大开,对面的建筑没准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宋唯一吓得忙缩回手,指着窗户对裴逸白道:快点关上窗帘,不要被人看到。
等他如她所言,将窗户关上,宋唯一才硬着头皮,将身上的病号服脱下。
里面连内衣都没穿宋唯一刚脱下,就有些后悔了。
转过来,把裤子也脱了。裴逸白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似乎看到她的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宋唯一暗道自己大惊小怪,不过却抱着衣服摇了摇头。
我就感觉后腰磕了一下,腿上没有受伤。
乖乖的转过深,白皙的后背瘦弱,可线条却集美,美得让人忘了呼吸。
裴逸白压住心里的燥热,强迫自己的目光往下。
最后才来到宋唯一的腰上。
确实是破了一块皮,夹着一丝丝瘀血。
眸光陡然一冷,拳头蓦地收紧。
曲潇潇!变本加厉!
身后诡异的沉默,让宋唯一绷紧小心脏。
半晌没得来他的反应,宋唯一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老公,没事吧啊
整个人,被裴逸白用力抱在怀里。
第345章 我鼓励你这么做的
他的动作,叫宋唯一整个让人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胸前的柔软,贴上他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闪婚甜妻:裴少的千亿宠儿345章)。
宋唯一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连衣服都没穿,偏偏,病房门口却传来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
天哪,这个时候有医生来查房?
还是说,是贺承之?
宋唯一想到这个可能,俏脸吓得变了颜色。
裴逸白,自然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别进来!他低喝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传到门外的贺承之耳中。
举着手的贺承之,对着门猛地盯了一下。
眼底慢慢浮上戏谑的光芒,这个时候不方便进去,难不成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贺承之的便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老大,别忘了完,哈哈大笑着离开。
裸着身体所在被子里的宋唯一,被贺承之的一句话羞死了。
有些哀怨地看向裴逸白,她以后都没脸见贺承之了,都怪他!
相比宋唯一的羞恼,裴逸白淡定了许多。
别躲了,他已经离开了。
都是你,说这么一句话,贺医生肯定误会了。
他爱误会随便他。裴逸白丝毫不在乎,还是拿宋唯一的病号服给她套了回去。
这会儿,手头并没有化瘀的药膏,急不来。
我以后都没脸见他了。宋唯一委委屈屈地说。
你才厚脸皮,我可是女孩子!
嗯,那就不用见他,这个人吊儿郎当的,没什么好见的。
老公,你真的够了!宋唯一听他越说越不当一回事,被气得胃疼。
饿不饿?刚才我再楼下买了点粥,还有汤,这会儿还热着。裴逸白转移话题道。
他跟宋唯一在这里到底做什么,裴逸白清楚得很,自然不会心虚。
至于贺承之,就他那满脑子黄汤的人,解释也是白瞎。
也就是他老婆脸皮太薄,被贺承之打趣一句就说不能见人了。
唔,有点儿,老公你也没吃吧?
不饿。
裴逸白说的还真的是实话,守着宋唯一的时间好像过得格外的快,他也没有饥饿感。
你不也没吃饭吗?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陪我一起吃点吧。宋唯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裴逸白便坐了下来。
大晚上的,并没有吃很多。
宋唯一捧着碗,自己喝一口,又从碗里勺出一口送到裴逸白的嘴里。
老公,你尝尝,味道还可以。
这是宋唯一特地喂给他的,裴逸白顺从地张口,接过勺子里的粥。
怎么样?
嗯,差不多。
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将粥喝完了,又喝了点汤。
宋唯一吃了个七分饱,窝在床上难受,挣扎着要下床消消食。
她走了两圈,才猛然想起裴家的其他人。
想起在车上,裴太太的表情,宋唯一的笑容垮了下去。
裴太太有多在乎那个金孙,宋唯一是知道的,现在,真正难过的,应该是她吧?
原本还算明媚的心情,顿时黯然了下去。
折回裴逸白的身边,有些不安地开口:老公,你妈回家了?
嗯。裴逸白应了一声。
她后面,是不是特别难受?宋唯一知道这个问题,不用问也是如此。
在看到裴太太的反应后,不管她到底是在不在乎孩子,宋唯一都是心虚的,更是不安的。
他们将裴家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这是真相,裴太太会多失望?
别想太多,这件事,就此别过。裴逸白即扣着宋唯一的手,语气安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