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年看了看身侧的肖瞳,视线落在她的碗碟里:“吃这么少?”
说话间,用公筷夹了菜放到她碗里。
“菜不合胃口?还是一起吃饭的人让你倒胃口?”
陆恕:……
肖瞳抬了抬眼皮,瞪他一眼:“你乱说!”
作为男人,陆恕理解傅予年那点儿小心思,不就是见不惯他和肖瞳一起吃饭,故意来恶心自己么?
不要紧,他不怕吃狗粮!
看向肖瞳:“瞳瞳,我收回之前对你说的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傅予年看他一眼,视线重新落回肖瞳身上:“什么话?”
陆恕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告诉你!”
傅予年期望得到肖瞳的回答,但肖瞳没理他。
低着头,自顾自吃着自己的饭。
这两个男人,幼稚到家了!
看肖瞳不说话,一味低着头吃东西,傅予年也饿了,又叫了两个菜。
不停给肖瞳添菜。
一顿饭,吃的嗑嗑绊绊,气氛还算融洽。
分开的时候,陆恕看着傅予年身旁的肖瞳,深情款款:“瞳瞳,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个拥抱,是他们最后的告别。
肖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走过来,主动张开双臂。
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回来。
傅予年把她隔在身后,走向陆恕:“我替她!”
肖瞳:!!!
傅予年走到陆恕眼前,重重抱了他一下,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那一拍,差点儿没把陆恕刚吃下去的饭拍出来。
“傅予年,好好对她!”
“我要是知道她过的有一丁点儿不好,就会带她走,让你再也找不到她!”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傅予年轻笑:“放心,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送走陆恕之后,傅予年牵过肖瞳的手,朝自己的车走去。
肖瞳却是挣开了他的手。
“傅予年,据我所知,你和白珊珊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另外,我母亲和外婆的死,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她不是个爱纠结的人,索性直接把话挑明。
傅予年可以介入她的生活,但不能掌控她的生活,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男人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她:“所以呢?”
他已经猜出了她要说什么,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并不准备让她如愿。
“你说的给我时间,是假的?”
肖瞳气结,转过身去,不理他,抬脚就走。
她必须要为自己争取!
任何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
她本来朋友就少,被傅予年这么一搅和,一下子少了一半。
秋天的江风吹过来,带着几许寒意,肖瞳裹了裹外套,没理会跟着自己的傅予年,继续前行。
她就是要他知道:她不是他的玩具,也不是他的提线木偶。
正是枫叶红的时候,如火如荼,江边看风景的人很多,走着走着,肖瞳就没再看到傅予年了。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向来时路。
果然没有傅予年的身影。
他这是放弃了?
呵呵……
肖瞳冲天空翻个白眼,小声嘀咕:“放弃的还真快!”
第388章 我不想见你
肖瞳嘴上说着,脸上似不在意,其实心里挺在意的。
傅予年嘴上说着要她给他机会,结果呢?
都没追上她,就放弃了。
果然是她高看了他!
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儿来哄女人?
轻哼一声,看着人来人往处,扁嘴:“不哄拉倒!谁稀罕你啊!”
“再说了,姐可还没答应要给你机会呢!”
昂起高傲的头,迈着小碎步,往前头去了。
当傅予年从买花人手里接过花的时候,再去看前头,已经看不到肖瞳的身影了。
他拿着花,匆匆前行。
看了一个又一个背影,都不是她!
男人就这样,在人群中找了又找,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她。
他停在江边,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肖瞳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喂?”
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你在哪儿?”
肖瞳看了看路边的路牌:“我在出租车上。”
傅予年:……
他不过就是买了束花,倒还把人搞丢了!
掩下心头失落:“没事,你到家告诉我一声。”
肖瞳愉快的答应:“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不等傅予年出声,挂断电话。
傅予年怔在原地,看着怀里的玫瑰花,再看看已经挂断的电话,眸底浮起一层阴沉。
――――
白家
如今的白珊珊,一点儿也不敢瞎折腾。
这段时间,她按着母亲说的,好好在家安胎,几乎足不出户。
她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十分明显,圆滚滚的,像个皮球。
担心长妊娠纹,她经常为肚子上的皮肤做保养。
李婉秀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又看:“肚子圆圆,像是个女儿。”
“是女儿好啊!女儿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白珊珊穿着灰色的毛昵长裙,外头罩了件浅粉色披羊毛披肩。
冲母亲笑笑,手在肚子上摸了又摸。
“应该会动了,但我都没感觉到胎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婉秀白她一眼:“呸呸呸!”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有的胎儿动的早,有的动的迟,哪有像你这样咒孩子的!”
“我可告诉你,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放宽心,孩子肯定健康。”
“实在不行,明儿产检我陪你过去,咱们找个专家,给好好瞧瞧!”
既然女儿心心念念要嫁给傅予年,且非他不嫁。
她这个当娘的,还能怎样?
除了帮助女儿达成心愿外,还能怎么办!
眼下,只有女儿肚子里这块肉是最大的砝码。
如果孩子有什么问题的话,怎么得了!
白珊珊听完母亲的话,点点头:“我知道啦!”
“妈,你放心吧,没人比我更希望这个孩子健健康康降生。”
自从母亲被判有罪之后,她就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肖瞳?
七年多了,那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占据着傅予年的心,害得她没有半点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