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八卦,他两眼放光。不能动筷肚子唱空城计,他也只能找点事情打发无聊时光。
春心大动?
靳司晏蹙眉:“你觉得可能吗?”
“三哥你这问题,是针对我问的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
沈大公子无聊啊,摆着法子地给自己找乐子,竟还真的孜孜不倦不耻下问起来。
交叠的双腿依旧悠闲,靳司晏没理会他。兀自点了根烟,任由烟味在室内弥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Abel尽责地与对方的秘书确认了好几遍。
对方都声称沈局已经在来的路上。
轻抬手腕,靳司晏拨弄了一下腕际的vacheron-constantin。镂空表盘,950铂金表壳之下,时针已经明确指向代表着8的刻度位。
今儿晚上,看来是空跑一趟了。
人家这是有意磨他的棱角呐。
“靳总,刚刚沈局的秘书说沈局的车子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来不了了,只能改天约时间了。”
Abel去外头打完了电话进来,汇报的时候脸色也有些尴尬。
都到八点了才来通知,摆明了便是故意的。
“沈局”两字,让沈卓垣的神经莫名紧绷了一下。他应该是听岔了吧?
靳司晏没有多说,而是站起身,亲自按了包厢内的铃,让侍者将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撤下去。
“别介啊——撤了干嘛?冷了本公子也不介意解决掉的啊。”好不容易都熬到这个点了,结果东西又撤下去,沈大公子立刻就不干了。
“我怕委屈了你高贵的胃。”
“哪儿就有这么娇贵了?难得三哥你请客,就算是吃得腹泻我也乐意啊。”
憋屈,难受。饿啊啊啊啊啊。
这会儿,自己老二那股子冲动劲早就被腹中的饥饿给磨得没有了任何迹象。
好歹都到了这个份上,让他草草解决肚子问题他也无所谓了。
靳司晏抱臂,让Abel去点几个菜,尽快上。
包厢内,只剩下两人。
靳司晏坐在沈卓垣对面:“沈局,你应该不陌生吧?”
沈卓垣硬着头皮:“噢,沈卓年嘛。”
不过,提起沈卓年,沈大公子还是不屑的。
沈卓年是他家老爷子和前妻所生。都是家里长辈做主让他娶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老爷子也就从来没碰她,只可惜那女人手腕高,知道留不住老爷子,就设计他睡了她。到后来直接拿着那妊娠单找老爷子敲诈了很大一笔离婚财产。
贪得无厌的女人。
老爷子想要让她打掉孩子,那女人死活不肯,跑了个没影没踪。
到最后,老爷子也无奈。
偏巧那会儿老爷子和他母亲初遇,两人陷入爱河,如胶似漆。老爷子也就没有再追查那女人的行踪。
可这一个不追查,便三十多年过去,那女人的儿子,居然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回国了,甚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了如今的高位。
也有小道消息,说他官路如此顺利,还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之下救助过某位大人物。
三十二岁的男人,身居高位,至今单身。
外界说他温文儒雅、谦和有礼、清廉秉公。一心为公,对于扑上来的女人,只是笑笑,无意耽误人家姑娘。
屁的温文儒雅屁的秉公执法。
每次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就会专找老爷子的公司下手,坑了他们家好多回了。
那男人,就是在报复。
呵呵呵,不过他的算盘恐怕不会如意。
沈家就只认他这一个少爷。
他想当他哥,没门!
*
“这是沈卓年秘书的名片,你联系到他。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需要他帮一个忙。”
“三哥,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那层关系,我和他是水火不容,我找他帮忙,他肯帮才怪,估计连见我都不愿。”
靳司晏却不这样认为:“你毕竟是他亲弟弟,他总归会卖你一个面子的。”
“三哥,我如果说你该吃药了,你会不会杀了我?”
说完之后沈公子立刻缩起了脖子,嘿嘿一笑:“打死我都不会允许我家老爷子将他写入沈家家谱的。”
“沈氏好几家子公司接二连三被举报出现产品质量问题遭受工商局查处,你认定是他做的,可若真是他做的,他大可以趁机利用子公司的弊端一点点将沈氏的口碑给瓦解,继而连根拔起。但最终,问题并没有扩大,解决得也很圆满。太过于圆满,反而觉得,像是有人暗中相助,你不觉得吗?”
“三哥,你那会儿明明人在国外,怎么比我还清楚?”
沈卓垣听得他的分析,倒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承认他的。哼!沈家就只有我这一个少爷,我才是沈家的大少爷!”拽得二五八万,沈公子轴起来,也是没sei了。
饭菜陆续上桌,浓郁的菜香扑面,沈公子的肚子没出息地打了声鼓。
“没让你承认他,只是需要你尽一切努力说服他帮忙。他如果要开价,你尽管让他开。事成之后,你也可以拿到相同的价码。另外,我也会亲自去趟钱家,让他们赶紧安排他们宝贝女儿和金家的联姻,订婚仪式可以办了。”
钱粥粥,那就是沈卓垣的死穴。
是他的死对头。
每回她被学校放出来便必定会来荼毒他,害得他有女人不能上,只能供她大小姐驱使。
不过就是个小屁孩,懂个什么情情爱爱?非得吊在他这个大树上,拖累得他连简单的性/生活都不能。
上次更惨,她对狗毛过敏,他借了靳司晏的狗故意去折腾她。结果她倒好,直接给晏宝吃了乱七八糟的药,害得它吃喝拉撒都不正常。
最终,他成了三哥的出气筒。
“三哥!你是我的亲三哥啊!成交!咱们必须成交啊!”
沈公子热泪盈眶。
那种小女生,真的不是她的菜。
他可不想自己永远处在水深火热里。
如果可以,他的择偶标准,倒是可以参考一下洛薇儿这位新晋的宅男女神。
身高、脸艳、胸大、臀翘,笑起来能勾人魂。
只可惜,他有个原则,绝对不碰被太多男人意/淫过的女人。
通俗点来说,是娱乐圈的女人。
*
郡元府邸。
靳司晏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半。
室内只开了幽暗的壁灯,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以为左汐根本就没搬进来住。
打开灯,瞬间,白色的灯光充斥。
在玄关处换鞋,他将西装外套随意一挂。
晏宝已经听到动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绕着他的腿打转。伸出舌头,便往他的脚上舔。
将它抱起,靳司晏摸了摸它的脑袋。
自然,他是不可能如左汐一般感受到晏宝那所谓的超标体重的。
“老公,你回来啦!”
一声殷勤的欢呼,只穿着一条睡裙的左汐带着点急促的小步子跑了出来。
还好,从动静来看,是从她自己的客房跑出来的。
没趁机往他的主卧睡就好。
不过,他向来注重私人空间。所以白天上班便将主卧和书房的门锁了,想来她也不可能进去。
点了点头,靳司晏有些疲惫:“给晏宝喂过食了?”
左汐忙向他表功:“我不仅喂饱了它,吃完饭还带他下楼去遛了一圈,让他拉了粑粑。噢,对了,你狗儿子好像要发情了,居然对着人家一只母的萨摩迈不开腿了。也不想想就它那体型,怎么配得上人家萨摩……”
说着说着,左汐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嘲讽他狗儿子的话?
讪笑两声,她忙在靳司晏发飙前尽一切方式力挽狂澜:“老公我给你去放洗澡水!”
说完便跑。
只是跑到他的卧室门前才意识到,她根本就进不去。
门被他锁了。
撇了撇唇,用得着这么防着她吗?
真当她是个偷窥狂吗?
她很忙的好吧?她才没有这个闲暇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靳司晏就这样看着她飞快地跑过去,又悻悻地折了回来。
没有理会,他抱着晏宝去了阳台。
夜色如水,月光的剪影曼妙,晚来的微风带着丝丝沁爽的凉意。
晏宝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他将它放下地,由着它在一旁扭动着脖子去嗅花草的味道。
往喷壶中灌满水,他开始给花草喷水。
这些水都是平时储放着的。自来水中含有漂白粉和化学药剂,每次用,他都是提前储放晒上几日,用几片维C消除水中的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