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犹豫不决,“可……可是……”
市长的情况很不稳定,当然是不能不治的,可是把这如此重要的事交给这么年轻的人,实在有点……
“唔,不治的话我回去睡觉了,刚好有点困。”
颜知许找了个墙壁,懒懒散散的倚靠着,左腿搭着右腿,散漫至极。
“治,让她治!”
一直沉默的市长夫人抬头,满脸憔悴,眼里带着希冀的光。
她嗓音虚弱,“这位小姐,麻烦你了。”
如今的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就让她治吧。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绝不能轻易放弃。
而且傅院长医德出众,医者仁心,她相信傅院长找来的人必然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
听到市长夫人的话,李秘书嘴唇蠕了蠕,把想要说的话都尽数咽回去。
的确,市长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行吧。”
“傅院长留下,你们出去。”
颜知许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手腕,周身野气满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干架。
(本章完)
第88章 跟手术无关
李秘书跟市长夫人没有抗拒,怀着担忧退出了病房。
颜知许拉了张椅子坐下。
目光瞥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要醒了。”
傅时墨望去,看到陆市长的眼睫毛在颤动,似是苏醒的迹象。
他点头,“嗯。”
“咳咳咳……”
市长悠悠转醒,看到待在医院,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眼里带着庆幸。
他身体虚弱,目光真挚,带着满腔竭诚的开口,“这条命能捡回来多亏了傅院长。”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傅院长出手,在肿瘤的压迫下,神经受刺激,智商会迅速倒退,更有可能沦为失智,脑瘫。
而一个智力障碍的人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又如何能担任一市之长,为人民服务?
“不用高兴的太早。”颜知许一盆冷水泼下。
陆市长身体僵硬,目光望向她,不明所以,难道他的身体还有其他的问题?
察觉到陆市长眼里的不解,傅时墨开口,“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
陆市长高悬的心落下,但随之而来的疑惑更加的浓了,既然恢复的不错,那还有什么问题?
颜知许把手放在大腿上,轻轻的动了动,眼眸微微眯起,“跟手术无关,傅院长的医术很好,是其他因素造成的。”
陆市长:????
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但额头一突,莫名的感到这个影响他的因素绝不是什么简单的,就连医学也没法解决。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紧接着傅时墨简洁明了的解释,更是落实了他心里的想法。
听完解释,陆市长支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一个小小的动作累得他气喘吁吁。
他眉头紧皱,“这样说,是有脏东西缠上我了?”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政|客,他应该是要相信科学,像这等鬼|神之谈,封建迷信不能信。
可是……身体的的确确出了问题。
而且眼前的年轻女子神情淡然,周身萦绕着痞气与矜贵。
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她没说谎,更不屑说谎。
“可以这么说。”
颜知许的目光在病房里打量了一圈,“病房很干净。”
听到她的话,傅时墨镜片下的眸中潋滟着幽幽的暗色流光。
他微扬眉梢,视线落在了陆市长的身上。
小朋友说的是病房很干净,但没说市长的身上没问题。
颜知许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病床面前。
看到他脖子上佩戴的玉佩,“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他眉毛多而浓,粗而杂乱,天庭饱满,是个做事踏踏实实,气势十足的务实派。
可现在身体没染病,但现在印堂发黑,颜色暗沉,大有大病将至之势。
先前,司机小王身上的命势也稍有不对,大概是受了他的影响。
陆市长脸色一沉,“你是说这块玉佩有问题?”
哪怕他此刻身体虚弱,但脸色严肃时不怒自威,多年来沉淀的气势磅礴,非一般人能抵抗。
若是其他胆子小的人见状,可能已经被吓到了。
但病房里,颜知许与傅时墨神情如常,未起一丝波澜。
(本章完)
第89章 解决玉佩
颜知许颔首,“不错。”
通体黑气都是自这块玉佩里散发出来的,此玉佩一定是经过特殊的方法浸泡温养。
“……”
陆廷眼里的凌厉消失,染上丝丝的落寞。
年过四十,意气风发的他却难得的情绪外露,低迷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经她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自从佩戴了这枚玉佩后,身体愈发不好,一日不如一日。
他以前都有定期去做全身检查,从没得肿瘤的迹象。
可这恶性肿瘤突如其来,还来势汹汹,半点喘息也没给人留,一下子就把他的身体压垮了。
沉默几许,缓缓开口,声音淡淡的像是烟雾,让人抓不住,“这枚玉佩是一个友人送给我的。”
他跟李佺认识多年,一路从基层走来,兄弟感情深厚。
几个月前,李佺带了一枚玉佩上门,说那是特意找大师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他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玉佩是对方的一片心意,他不忍拒绝。
更没想过李佺会害自己,于是日日佩戴这枚玉佩。
“……”
明明只有一句话,但清晰的让人感受到他的悲伤。
颜知许眼里一片清冽,“玉佩黑气萦绕,可能是用阴毒的法子浸泡的,所以才威力巨大,怨气滔天。”
“如长期佩戴定会有损寿命,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自身的气运也会被转移。”
“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继续佩戴下去,不但会影响你自己,也会渐渐影响到你身边的人。”
这枚玉佩用了转移气运的阵法,制作这枚玉佩的人定是个性格阴狠的邪修。
“可恶!混账东西,竟然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陆廷气得眼前一黑,呼吸急促,身上的怒气节节攀升。
这法子不但伤他一人,还会影响经常跟他待在一起的手下,司机,还有他的妻儿。
想到这,眼里一片猩红,多年来身居高位,怒到极致,气势磅礴汹涌,恍若凶猛的波涛。
傅时墨脸色平静,“麻烦市长把玉佩给我一下。”
陆廷收敛起身上的怒气,克制住情绪,一把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递给他。
傅时墨伸手接过,他肤色冷白,拿着玉佩,手中的玉佩竟还没有那双手吸引人。
手摩挲着玉佩,打量几秒,“这枚玉佩玉质虽然不错,但算不上顶好,绿中带着点杂质。”
“上面刻的字是‘平安’,这是矮人国的佛教字体。”
“玉佩上还刻了佛像,跟我国的佛像差不多,但细看还是有端倪,佛像神情慈悲中带着点阴冷,这是矮人国敬奉的邪神。”
“刻这枚玉佩的人来自矮人国,且能把佛像刻得惟妙惟肖,多半是那边的佛教子弟,或极端崇拜邪神。”
……
听了傅时墨的一番话,陆廷刚消的气又上来了。
李佺为了转移他的气运,搞他下台还真是苦心积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求着阴损玩意。
颜知许嘴角勾起,眸里带着欣赏。
唔,傅院长还真是知识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