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池鸢,池潇潇一直想要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却受尽委屈。
吴菊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真没想到自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
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
“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我还以为她和潇潇的关系是真的好,没想到阳奉阴违!”
这本日记本,还是池潇潇很久以前留下的,位置也隐蔽,显然没想过会被人发现。
日记本里的内容不可能作假,所以池鸢真的面目可憎。
吴菊芳咬牙,“她们一起进的池家,我对两个孩子都是一样的,潇潇这么善良,鸢鸢却......哎,要是潇潇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
池强的脸色也不好看,上面一条条,一件件,充斥着嘘寒问暖,也没说自己有多委屈,只说想要池鸢幸福。
早知如此,他们就该阻止池潇潇搬出去。
但是说到底,池鸢才是池家的女儿。
“别生气,等鸢鸢嫁给了明朝,咱们再把潇潇接回来,或者是在旁边给她买套别墅,听说这孩子在外面辛苦打工,一直想要回报咱们,景行劝过,也给过卡,但她一分都不肯收,就是倔。”
吴菊芳点头,对自己的女儿简直失望透顶。
池鸢当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扣上了这么一口黑锅。
快要进入包厢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慈善机构打来的电话。
她也就没进去,而是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按了接听键。
能赚第一笔钱时,她就将每个月大半的工资全都打给了这家慈善机构,让他们资助向日葵福利院。
这是她和池潇潇长大的地方,今天是打款的日子,但因为事情太多,她忘了。
那边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池小姐,你好,这个月的款项我们已经拨给了向日葵福利院,机构最近组织了一个活动,教福利院的孩子们包饺子,你作为他们最大的资助方,院长一直都想见你一面。”
“谢谢,这个月的款我会按时拨过来,过来包饺子就算了,我不怎么会,而且也不希望院长知道是我捐的钱。”
“好的,那就不打扰池小姐了。”
池鸢挂了电话,刚想拐过一旁的走廊,却看到聂衍在包厢门口抽烟,而且身边还站了个女人。
走廊的灯光昏暗,两人站的距离极近。
女人穿的衣服池鸢很熟悉,是聂茵。
聂茵拿过聂衍嘴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叼着。
大红的颜色很快就在烟嘴上染了一圈儿。
池鸢僵在原地,想起聂茵是聂家的养女,而聂衍是聂家的继承人,两人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
他们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不像兄妹。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聂衍扣住了聂茵的手腕,推向了一旁的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还未来得及关,聂茵被按在洗手台上,双腿很自然的缠住了聂衍的腰。
第19章 没伺候好你
门缓缓关上,池鸢站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开。
她和聂茵认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只觉得胸腔内海浪翻涌,风卷呼啸。
聂衍不是有未婚妻么?
池鸢垂头,睫毛洒下浓浓的阴影,站在原地一步都未迈动。
整个走廊都是安静的,风雅的,但男人声音一点儿都不小。
大概顾忌着霍寒辞还在包厢等着,聂衍结束的很快。
他的嘴边,衬衣领子上,全都是口红的痕迹。
聂茵腿软的站在镜子前,笑着扬眉,“哥,我未来嫂子没伺候好你?”
聂衍有些残忍的拍了拍她的脸,吐出的话十分薄情,“这种在外面偷情的事儿,她做不来。”
聂茵没说话,脸色惨白。
而聂衍只丢下一句,“自己收拾好了出来”,就出去了。
洗手间恢复安静后,聂茵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门就看到了走廊拐角的影子。
“鸢鸢......”
聂茵没想到池鸢会出现在这,一瞬间有些慌,更不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和池潇潇没什么两样,几乎是下意识的解释,“你听我说,聂衍他和柳家那位并没有感情。”
只是商业联姻而已,而且柳家那位身体一直都不好,对男女之情从来都很排斥。
聂茵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来为这段畸形的关系辩解。
池鸢的眼里却很安静,许久才问:“你觉得我和霍明朝有感情么?”
聂茵浑身一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鸢受到的冲击太大。
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骂池潇潇的人,竟然转眼就变成了第二个池潇潇。
“鸢鸢,感情的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我喜欢他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前不久闹离家出走,也是因为他和柳家的联姻。”
哪怕聂衍只是把她当工具,可她没办法。
如果喜欢这种东西有开关就好了,只要按下就能收回一切感情。
如果有,她愿意拿一切去换。
“鸢鸢。”
聂茵向来是开朗的,敢爱敢恨,从未这么害怕过。
池鸢转身就要走,不远处的包厢门却开了,聂衍站在门口,脸上餍足,却也绝情,“小金丝雀最好把刚刚看到的忘掉。”
原来他早就看到池鸢了,但还是不管不顾。
聂茵忍无可忍的走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但手腕中途被聂衍截住,聂衍脸上带笑,嘴唇艳红,“你先回去。”
池鸢看着这一幕,皱眉,透过略微开启的包厢门,和里面的霍寒辞对上目光。
霍寒辞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姿态,指尖端着一杯酒,淡淡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池鸢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只想还了赶紧走人。
她没有去看聂茵,也没有去看聂衍,只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
她走向霍寒辞,走得近了,他身上的气息笼罩了过来,是暖而稳重的木质调,隐约透出玫瑰的清冽。
在这样昏暗的空间氤氲着,残留在皮肤上,一直褪不掉。
“小叔,衣服。”
她将西装脱下,规整的放在他的膝盖上。
但霍寒辞只是攥着她的手腕,“心情不好?”
池鸢当然心情不好,只觉得吞了一只苍蝇,那股反胃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却又吐不出来。
聂衍将包厢的门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两人,手上依旧拉着聂茵,“认识?”
聂茵胸口发抖,就算不认识,但只要发现周围有人,就该立即停下。
聂衍挑眉一笑,“刚刚你比我更迫不及待,聂茵,你都被我睡这么多年了,装什么装?”
某种程度上,聂衍和聂茵很像,说话直,从不给谁留面子。
聂茵又抬手,这次用了巧劲儿,巴掌落得十分干脆。
“啪!”
聂衍的脑袋重重一偏,舌尖抵了抵腮帮子。
他冷笑,将血腥味儿咽了回去,“今晚去我的别墅,如果不去,以后别来找我。”
第20章 那股喜欢夹杂着委屈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进了包厢。
聂茵站在原地,指尖颤了几下。
那股喜欢夹杂着委屈,反反复复,涌上来又消下去,难受极了。
她拿出手机给池鸢发了条消息,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也就先走了。
而池鸢在看到聂衍进入包厢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聂衍像是压根忘了刚刚的尴尬,熟练的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忽略了池鸢的存在。
女人这种东西,就跟怪物一样。
你可以像对待狗一样地对待她们,你可以打她们,打到你手疼,可最终她们依然爱你。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对这种招手就来的感情从未过多放心思。
在他看来,女人可以一天到晚都只想着谈恋爱,但男人却只有到达极致的那几秒钟。
他又拿出一根烟,这才说到今晚的正题。
“国外那块骨头真难啃,周旋大半年才拿到三座矿石的开采权,剩下的都被KKR集团垄断了,防我跟防狼似的。”
霍寒辞轻笑,微微将肩膀往后靠,顺手还把一杯果汁推给了池鸢,“你不是?”
池鸢想这个时候走,但以聂衍的性子,不知道会怎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