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汪绵延不绝的清泉,包裹着他的放纵。
顾之舟长驱直入,真皮座椅一次次凹陷,他在泉水里翻滚,撒欢。
掀起的潮,一浪比一浪高。
松似月在无尽的欢愉里,一次次被填满,实在吃太饱了,像是下一刻就要呕出来。
她内敛惯了,又是在这样逼仄的车厢。
即使咬破嘴唇你也不会泄露出一点声音。
顾之舟不让她咬自己,便把整个肩膀暴露在她的眼前。
松似月哑然。
顾之舟在毁天灭地的甜蜜里纵横驰骋,他喘息片刻,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喉结处传来细微的刺痛。
松似月叼住了。顾之舟整个一愣。
可就这一愣,松似月就抢占了先机。
她坐姿端庄优雅,白衬衫整整齐齐,飞扬的裙摆遮住了旖旎风光。
顾之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松似月,短暂的恍神之后就是新一轮「报复」……
第二天早上,顾之舟照例没有去公司。
松似月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顾之舟正坐在窗边的小几上处理文件。
窗帘没有拉开,影影绰绰亮着一盏台灯。
松似月一动,他就放下文件走了过来,俯身摸了摸松似月的额头:“醒了?饿不饿?”
“不饿,”松似月摇头,“几点了?”
顾之舟没有回答,低头下来吻她。
松似月没有洗漱不太想跟他接吻。
顾之舟的手却已经滑进了被褥。
松似月吃痛,娇嗔一声张开了嘴。
顾之舟得逞的笑了。
他就喜欢刚睡醒的松似月,又香又软。
昨晚的似月太不一样,顾之舟回味无穷,只隔了短短几个小时,又想要品尝她的甘美。
“我去洗澡,”松似月说。
顾之舟抓住她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他的声音闷在亲吻里:“一会儿一起洗……”
两人磨蹭着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松似月懒得动。
顾之舟就吩咐佣人把饭菜送到卧室来。
昨天刚演出完,今天团里所有人都休息,接到谭坊电话的时候,松似月整个人还有点迷糊:“老师,这么早什么事情?”
“早?你这丫头,现在都什么时间了,还早。”谭坊心情很好的样子,“快起来,你上热搜了。”
“上热搜?”松似月也迷糊了,“您花那冤枉钱做什么?我又不想出圈。”
“你这丫头,这么多年,你几时看到我花钱买热搜了?是你自己上的,快看看吧!今天舞团的公关部和广告部集体加班,找你代言的品牌方把咱们南湘的门槛都踏烂了,你自己也留心一下,保镖和助理的人选要尽快定下来。”
谭坊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松似月有点蒙圈,顾之舟拿了平板打开。
热搜上全是关于松似月复出首演的消息:【南湘舞团首席松似月复出首演仙女本仙……】
【地心引力都控制不了的女人……(配图是松似月大跳的剧照。)】
【惊!我老婆原来是最年轻的舞蹈家……】
像这样的词条不胜枚举。
可点赞和转发最多的还是一段视频,松似月和一个眼睛上顶着「马赛克」三个字的男人端着高脚杯,站在人声鼎沸的宴会厅。
镜头不断晃动,一看就是被偷拍的。
男人油腻又谄媚地邀请松似月进影视圈被拒绝,男人又不死心要挖南湘的墙角,单独跟松似月谈合作,也被松似月拒绝。
视频下面是对松似月清一色的好评。
这个浮躁的社会,像松似月这样不为五斗米折腰,一心只专注自己的本职事业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
松似月以下成为行业中的道德楷模。
无数翻船的顶流哥哥姐姐们又被拿出来狠狠遛了一圈。
在那些热度的加持下,松似月彻底火出圈了。
她脑子还有点迷糊,抬头看向顾之舟:“你早知道了?”
顾之舟点头:“起床就看到了,祝贺你松首席。”
松似月摸了摸脸颊,短暂的无所适从后,说了一句非常凡尔赛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当公众人物。”
第84章 心痛如绞
“是吗?”顾之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苦恼的松似月,“我想办法把那些热搜摁下去?”
“还是别,”松似月也笑,“我还想多给咱妈攒点医药费的钱。”
顾之舟揉了揉她的发顶:“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害怕,我永远在你身后给你撑着。”
“好。”松似月说。
顾之舟想了想,说:“司机和保镖专业就行,助理的话……”
“我自己在团里物色一个能干的姑娘,你不用操心。”松似月说。
顾之舟愉快地点头:“姑娘当助理好,出门在外也方便,最好会点拳脚功夫。”
松似月装作没看出他的小心思:“好,听你的。”
“我下午要签一个合同,不会太久一个小时左右,你自己在家行吗?”顾之舟往松似月碗里盛了汤。
松似月轻轻笑了一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不行?”
“那好,”顾之舟接过顾管家递过去的热毛巾擦手,旁若无人地说,“你身上有药,少走路,多卧床,我回来要检查的。”
一旁的顾管家和伺候的佣人都装聋作哑,像是没有看到。
松似月脸颊「唰」一下全红了。
她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摆了摆手示意顾之舟快走。
顾之舟脚步轻快几步走下台阶。
左不言躬身替他拉开车门,司机发动汽车,左不言开口了:“老板,夫人没有怀疑我们吧?”
“没有,”顾之舟转了转袖扣,“你剪辑得很好,姓郭的有动静没有?”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干的好事,郭老狗现在自顾不暇。再说,他认错的视频在我们手中,哪里还敢找我们麻烦?”
“姓罗的呢?”顾之舟又问。
“我按照您的吩咐,昨天连夜找人问候了他,他断了三根肋骨,现在还在ICU,更加不敢造次。”
顾之舟这才满意了:“你做得好,但还是要盯紧一些,夫人红得太快,难免动了别人的奶酪,别让娱乐圈的浑水打湿了夫人的衣角。”
左不言心想,您一出手就杀鸡儆猴料理了郭罗两个有头脸蛋人物。
夫人背后站着您这尊活阎王,谁还敢找她的不痛快。
但这话他没有直说,只恭敬地答了声:“是。”
***
顾之舟签完合同回家,却并没有看到松似月。
就连顾管家也不在家。
松似月的电话关机。
左不言打了顾管家的电话,顾管家语气焦急:“不好了顾总,亲家太太被送进抢救室了。”
顾之舟赶到医院的时候。
松似月垂着胳膊孤零零坐在抢救室尽头的椅子上。
顾之舟走近,她头也没抬:“顾妈,我没饿,你先去吃吧!”
“是我。”顾之舟摸了摸她的发顶。
松似月抬头,对上顾之舟的目光,眼眶一红,大滴大滴的眼泪,跟着就砸了下来。
顾之舟拥她入怀。
松似月的眼泪氤氲进顾之舟的脖颈,滚烫得惊心,顾之舟心痛如绞:“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松似月喉咙哽咽:“我不想耽误你工作。”
顾之舟抱着她,到底没舍得说出责备的话,只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没事了,我来了,母亲会没事的。”
主治医生听说顾之舟到了,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实在不好意思,顾董事长。”
顾之舟摇头:“没关系,你又不止一个病人。”
主治医生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刚才我已经跟松小姐解释过了,初步判断叶女士是消化道出血。”
“消化道出血?”顾之舟愣住了,“怎么会消化道出血?她不是不能进食,一直打营养针吗?”
“我们也觉得奇怪,”医生也是一脸茫然,“好在出血量不多,顾董事长请放心,会诊后叶女士的手术,由我们医院消化内科主任亲自主刀,谭主任从业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手术失败的案例。”
“谭阳?”顾之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