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能熟练掌握「么么哒」、「YYDS」、「我真的会谢……」等网络词汇信手拈来。
聊天过程中表情包满天飞,但飞得更多的确是红包。
自从左不言教会了顾之舟发红包。
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一言不发就给松似月发红包。
只要松似月晚回消息一会儿,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红包雨砸晕。
松似月并不白收他的红包,也会回复大小金额不等的红包。
两人一来一往玩得不亦乐乎。
她一边飞快点击红包,一边对谭坊说:“老师您也太抠搜了,反正是转机,多荔枝小姐一个座位也没什么。”
“你这丫头,”谭坊失笑,“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还好意思笑话我,她要是在飞机上闹起来,你能招架住?再说,两百万都花了,一张机票对她来说更加不算什么了。”
“两百万算什么?”松似月轻嗤一声,“老师,我觉得她还会给您送五百万。”
谭坊顿时眼睛一亮。
松似月促狭一笑,朝谭阳招了招手。
谭阳凑近耳朵,听完松似月的话,一下子就乐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分你两百万,就当是这次演出的奖金了。”
松似月立刻抗议:“这么大的演出才两百万,老师您也太抠搜了……”
“其他的照给,这是另算。”
“成交!”***
飞机成功抵达目的地。
皇家的接待的规格相当高,万众瞩目,当地媒体争相报道南湘舞团。
松似月的巨幅剧照更是世界每一个角落。
荔枝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南湘舞团已经入住了皇家酒店。
她知道谭坊不喜高调,因此只带了两个贴身助理。
罗暮本来想亲自送他过来,荔枝怕节外生枝,拒绝了。
夜晚的机场空落落的,还飘着零星的雨滴,对比松似月松似月一行人落地的排面,她这一趟简直称得上寒酸。
虽然关系不好,但面子上还要过去的。
为表重视,谭坊在排练室等着她。
荔枝到达的时候,舞团资历尚浅的捂着纷纷起立,向她打招呼。
松似月端坐着没动。
人多的时候,荔枝的首席的架子摆得还是很足。
她长相偏硬朗,是业内所说的高级脸,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有点盛气凌人。
“荔枝小姐,欢迎你的加入。”谭坊淡笑着跟她打招呼,“小贺私自把自己的角色转让给我虽然同意了,但也要看你的实力。”
“没问题。”荔枝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很有信心,“我说过了,只要一个晚上我就能熟悉动作,融入进去。”
“那最好,”谭坊说着,目光落在角落里另外两个替补身上,“你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荔枝脸色难看了一瞬,立刻挤出笑脸:“好的。”
“为了省略不必要的麻烦,这份合约需要你签署。”谭坊说着,从松似月手中接过文件夹,“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只要签订了这份协议,不管小贺是什么样的角色,你都必须顶替她上场,否则要支付舞团五百万的违约金。”
小贺的实力荔枝是了解的,在舞团的地位仅次于松似月。
这也是荔枝为什么选择小贺的原因。
她没有犹豫,直接在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太好了,”谭坊站起来,朝荔枝伸出手,“荔枝小姐,合作愉快!”
全场爆发出掌声。
荔枝得意地瞟了松似月一眼,朝谭坊伸出了手:“大家先休息,十五分钟后,咱们开始排练。”
谭坊说完,站起来走了。
前首席和现任首席火药味十足。
练功房的舞者们也都自觉地退到一边,给松似月和荔枝留出说话的空间。
荔枝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睥睨着松似月。
松似月恍若未觉,自顾自拿起水杯淡淡喝了一口。
荔枝唇角挂着挑衅地笑,一步步走到松似月身边:“松小姐,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可不一定。”松似月仍旧是笑,目光直直盯着荔枝。
两人一站一坐。
荔枝明明是站着的那个人,然而此刻看着松似月笃定的眼神,她的心头却蔓过一丝慌乱。
她很快安静下来,即使松似月对她不满意,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合约都签了,上台已经是板上钉钉。
况且,小贺的角色重要性仅次于松似月。
只要能上台,她就能想办法抢夺松似月的风头,她心中稍安,嘴上却肯服输:“你什么意思?”
松似月耸耸肩膀,不再理会她,径直站起来活动身体:“荔枝小姐还不换衣服吗?”
荔枝早有准备,脱下大衣,里面就是练功服。
她的练功服跟南湘的不是同一个款式,非常性感,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
她有心卖弄自己的舞蹈功底,没热身的情况下几个高难度的跳跃动作完成得非常完美。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掌声。
荔枝在掌声中逐渐迷失,朝松似月抬起高傲的下巴:“首席,麻烦你给我说一下我的位置和动作吧?”
松似月摇摇头:“不着急,宋秘书,请你把小贺,哦不,应该是荔枝小姐的道具拿过来。”
宋秘书朝松似月微微颔首,转身捧了一件东西出来。
“也好……”那就多谢,荔枝熟悉宋秘书,知道他是谭坊的人。所以格外客气,但当她看清那道具,整个人都僵硬了。
像是被抹了脖子的公鸡,瞬间哑了嗓子。
身体也不受控制,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第120章 娶二房
只见宋秘书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赫然放了一个惨白的面具。
尽管已经猜到了答案,荔枝还是不敢相信,她不再看松似月而是一把抓过宋秘书托盘里的面具:“宋秘书,你说,我们从头到尾都要戴着这东西?”
宋秘书看了看松似月的脸色,没有说话。
荔枝只要把目光再次投向松似月,漆黑的瞳仁里几乎能喷出火苗:“松似月,我问你话呢,我们从头到尾是不是都要戴着这东西?”
松似月抬腿在把干上拉伸,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轻描淡写:“不是我们,是你……”
“你!”荔枝顿时眼前一黑,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不能露脸,她即使参加这次演出又有什么用?
难怪向来难搞的谭坊一口答应让她参演。
难怪团里的舞者都用那种眼神看向自己。
荔枝心胸本来就狭隘,此刻几乎是暴跳如雷:“好啊,松似月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她一边咆哮,一边冲过去抓松似月的领口。
萨瓦哪里肯让她如愿?
还没有怎么用力,萨瓦顿时觉得自己手腕要断了。
她整个身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后扭着,疼痛让她再也顾不得形象,龇牙咧嘴瞪着松似月,满脸不服气。
松似月微微蹙眉:“荔枝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害你了?你之前三翻四次找我,我就提醒过你,这个剧目不适合你参加,可是你不听呐!”
“你提醒,你那是提醒吗?”荔枝恨得牙痒,“你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上钩的,你但凡有一点好心就会直接告诉我,这个角色不能露脸。”
她急不可耐,一席话说得松似月越发觉得这女人实在太愚蠢:“荔枝小姐,你好歹也当过南湘的首席,保密协议你一点也不了吗?咱们的剧目没有公演,别说是我,就是老师也不会对外人提起。”
“你!”松似月寸步不让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荔枝,她脸已经扭曲变形,想要挣扎,手腕却被萨瓦捏得更紧。
她死死盯着松似月,赤红的双目像是能喷出火来:“松似月,”
正在这时候,谭坊捧着茶缸子走了进来:“怎么回事?荔枝,你这姿势有点奇怪啊,小月叫你的助理放开她,自家人,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松似月这才对萨瓦挥了挥手,示意萨瓦放开她。
“谭团,”荔枝顾不得揉疼痛难忍的手腕,如获救星立刻朝谭坊扑过去,“您这学生可不得了,故意跟我过不去,她骗我说我的角色是从头到尾都不露脸的……您看看,我如今怎么着也是飒雅的首席,跳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也就罢了。如果连脸都不能露,传出去岂不是行业里的笑话了?”
她厚着脸皮找谭坊求情。
盼望着谭坊能看在她之前在南湘当过首席的份上,网开一面给她个露脸的机会。
然而谭坊却灵巧地躲开了,不仅躲开还煞有介事朝她摆了摆手:“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你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打酱油,可这角色本来也不是给你设计的,你现在的角色是小贺让给你的,再说不仅小贺,整个剧目的演员除了小月,所有舞者都必须全程戴面具。”
荔枝的脸色顿时一白。
谭坊接着说:“荔枝,看在咱们之前合作还算愉快的份上,我要纠正你啊,什么打酱油?群舞是一集体,每个角色都很重要,不存在打酱油。”
尽管心里慌张的不得了,荔枝还是勉强打起精神:“谭团,您是这个剧目的总设计师,谁露脸谁不露脸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罗团刚才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给您带好。”
谭坊提起罗暮就来气。
荔枝故意用他来压人,谭坊不耐烦极了:“这个剧目是一开始就这么设计的,谁来都没用。”
荔枝知道谭坊这是不给她面子,于是姿态也不像刚才那么低了:“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