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看到南星和傅谨默一同出现,这久违的画面,让她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脸上惊喜的笑容中透着心酸。
她不敢和傅谨默对视。
她这个母亲当的不合格不称职,从未给过傅谨默想要的“关爱”。
众人落座。
气氛微妙中蔓延着尴尬。
南星坐在安雅和傅甜甜中间,莫名,心情烦躁。
由于加入了傅谨默,安雅本想抛出的傅家儿媳橄榄枝,只能取消折断。
但。
还有甜甜这张助攻牌!
“Queenie姐姐,我超级喜欢你!你在T台上走秀,像仙女精灵误闯人间,超级超级美!”
傅甜甜白嫩的小手,亲昵地挽上南星的胳膊,笑容灿烂,满脸崇拜,稚嫩的小奶音,萌化人心。
南星勾唇,侧眸望向狂吹彩虹屁的傅甜甜。
“美?有你小鱼嫂子美吗?”
傅甜甜:“……”
南星虽笑,眼底无温,冷扫了眼一人之隔的傅谨默,很想,趴他脖子上狠咬一口。
小鱼嫂子……
这么说来,绿茶婊得到了傅家人的认可……
都见家长了啊……
安雅察觉到气氛不妙,往糟糕的趋势发展,慌忙递上菜单,让Queenie点菜。
“厨师都在后厨候着,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南星垂下眼眸,慢条斯理地浏览着菜单,她这些年,吃的大多是西餐,很少吃国菜。
手指翻到海鲜鱼类页面时,她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
“我喜欢吃鱼,就来一本鱼吧!”
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的点菜方式!
众人:“……”
没一会,各种鱼陆陆续续送上了桌,清蒸鲈鱼,香煎鳕鱼,红烧黄花鱼,酸菜鱼,蒜子烧鳗鱼,糖醋鲤鱼……
各种鱼,各种烹饪做法,整个一满鱼全席。
南星贴心,考虑到傅谨默胃不好,给他点了“盆”鱼肉粥。
没错,南星和“鱼”杠上了!
这顿饭,不,这顿鱼宴,几乎没人真正动筷子。
唯一心思单纯,不懂其中暗流涌动的傅甜甜,因身负撮合重任,也只象征性的夹块鱼,只挑刺,不吃肉。
临散场前,傅甜甜和安雅眼神对视交流后,拿出画了几个小时的设计作品,想请南星当她的指导老师。
“Queenie姐姐,这是我设计的礼服,我以后长大了,也想成为一名设计师,想成为像Queenie姐姐这么优秀的人!”
南星勾唇,看了眼画纸上迪士尼风格的公主裙,再迟钝,也看出傅甜甜有意讨好她。
“设计的不错,挺有天赋。”
她挺喜欢小名媛的,就敷衍地回夸两句。
傅甜甜等的就是这句话。“那Queenie姐姐,你当我的设计指导老师好不好?”
南星轻笑,总算明白了,小名媛一系列彩虹屁的真正目的。
正要开口回绝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傅谨默,冷声斥责。
“不好!她是Wildfire品牌创始人,比我还忙,没空给你当指导老师!你要想学设计,我给你找一堆老师,二十四小时教你设计!”
傅甜甜:“……”
突然就想起了她做的那些练习册,手疼……
“……”南星也挺无语。
傅谨默哑巴了一晚上,一听到傅甜甜想让她当指导老师,情绪就炸了!
艹!
就这么怕她带坏他妹妹!?
南星毅然改变了主意,美眸注视着冷峻的傅谨默,一字一句,腔调惑人。
“我不忙,调教一个也是调教,不如凑一双。”
“甜甜,以后就叫我Queenie老师吧!”
第486章 星姐:傅美人别哭我负责
在和傅谨默的较劲中,南星成功从Queenie姐姐,变成了Queenie老师,傅甜甜和安雅坐收渔翁之利。
出了锦湘斋,已是深夜十点钟。
南星和傅甜甜告别后,上了傅谨默的车。
半路无言,南星一直坐在副驾驶上抽烟。
烟,是买画笔颜料时顺便买的,为了防止傅谨默再顺手牵烟,南星直接买了一箱。
扫空了烟酒超市里的薄荷香烟。
车内,气氛静谧压抑,微呛的白色烟雾,悄然无息蔓延整个车厢,似难以忍受的毒蛊,令傅谨默的脸色愈发阴沉。
傅谨默几次想劝阻,却都噎在了喉咙里。
他没身份没资格去管束南星。
只能任由南星,一根接一根的吞云吐雾。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喂,凡妮莎。”
南星音色慵懒,美眸微眯,一手夹烟半搭在车窗上。
电话那头,凡妮莎一口流利的英文,伴随着广播登机提示音。
“Queenie,我要登机了,落地是明早八点,你能来接我吗?”
“当然,辛苦了,给你带咖啡。”
南星和凡妮莎成立Wildfire品牌时,就明确分工。
凡妮莎主外,代表Wildfire品牌最高决策人,曝光在媒体和合作商之间,出席重大签约合作。
南星主内,以小小设计师的身份,满世界考察,操着品牌创始人的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凡妮莎过安检准备登机。
南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
满口的烟草微凉薄荷味儿,南星只有在重度失眠,或是心情极度烦躁时,才会酗烟。
显然,她现在属于后者。
因,傅甜甜的那句小鱼嫂子。
不爽了一整晚!
“……你们为什么分手?她受不了你在床上玩花样?”
南星终是没忍住,冷眸凝视着傅谨默的侧脸。
她在试探,试探傅谨默和绿茶婊发展到了哪一步。
良久,傅谨默用沉默回答了南星。
默认。
南星轻挑了下雾眉,勾唇嗤笑,眸光落在傅谨默左手腕的发镯上,他保护的很好,很爱惜,但发镯大了一圈,总会从衬衫袖口里露出来。
不知是傅谨默消瘦了太多,还是绿茶婊压根不上心,搞错了尺寸。
“分了,就没必要再留前任“遗物”,镯子摘了,碍眼。”
她嗓音淡冷,不露一丝醋味痕迹,仿佛只是对玩物的归属占有,控制欲作祟。
闻言,傅谨默冷硬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他踩下刹车,郑重其事,檀黑冰冷的眸子,对视上南星的眼睛,似有偏执的猩红在眼底扩散。
“不是遗物,是我死都不会摘的宝贝!”
这一句,让南星眸光倏寒,随即,压下眼中怒火,红唇绽放冰冷邪肆的弧度。
她伸手,猛然拽住了傅谨默的领带,心狠力重,迫使男人高大的身躯,倾压下来。
她笑,腔调玩味,冷如冰川。
“死都不摘?”
“那好,我今晚玩死你,亲手给你摘下来!”
……
天将破晓,黎明将至,公寓里的火热才渐渐退去 ……
七点半,南星定的闹钟嗡嗡响起。
只响了两下,便被南星酸软的小手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