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去啊!
聊天有什么好玩的!
“行,那你好好调查,我去和小野玩了。”
鹿之绫像对待个孩子一样揉揉薄妄的脑袋,转身就走。
“……”
薄妄的脸青下来,看着小野得逞地牵着鹿之绫离开,还蹦蹦跳跳地走,得瑟的不行。
靠。
把这儿子卖了吧。
……
“砰!”
阮家书房里,阮树州把面前的一份文件狠狠砸到阮卓尔头上,“让你去收购个公司而已,这也能让人坑,阮蜜要是在,这个时间她十家八家都收回来了!你还有没有点用?”
阮卓尔摸了摸头,一手心的血,顿时恼地跳起来,“你嫌我没用你去找姐回来啊,把你的家产都给她,让她带去给鹿家守寡!”
“阮卓尔!你姐要是个男的,你以为我会培养你?”
阮树州气得简直要吐血,“看看你这个样子,阮家要是交给你迟早败光!我还不如去培养卓然!”
阮卓然是他弟弟的儿子。
“是是是,我没用!我不配做您的儿子行了吧!”
阮卓尔捂着流血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吼道,转头就走。
“你给我滚回来!”
阮树州嘶吼。
阮卓尔从小被阮家人惯着长大,生气起来谁面子也不给,根本不拿老子话当一回事。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流血了?快,让我看看。”
钱蓉闻声赶来,见儿子受伤刚要贴上去就被阮卓尔一把推开,人撞到墙上,痛得差点昏过去。
阮卓尔冲出门,开着限量款的跑车就走了。
剩下阮树州气急败坏的怒骂和钱蓉担忧的呼喊。
阮卓尔心情烦闷,找了几个哥们去赌场一玩就是三天三夜,累了就找女人睡觉,醒了就下去赌……
纸醉金迷中烦恼尽消,周围没有骂他的声音,只有捧着他供着他的逢迎拍马。
从温香软玉的女人床上下来,阮卓尔咬着烟提着裤子去开门。
赌场的打手拿着艳照和欠条将他堵住。
“阮少爷,您看,您是还钱呢,还是我们把照片放上网?”
阮卓尔接过欠款一看,才知道自己欠下了怎样一个天文数字,顿时整个人都激灵醒了,腿软得简直站不住。
阮卓尔红着眼睛跑去了鹿家公司,一进阮蜜办公室就跪下了。
他看不起姐姐,但从小到大,姐姐给他兜过的麻烦事不少。
“50个亿?阮少爷厉害啊,随手一洒就是50个亿。”
阮蜜抱臂坐在办公椅上冷笑。
“姐,姐你帮帮我……父亲已经很生我气了,要是知道我这么搞,他说不定真会去培养三叔的儿子,那个阮卓然就是条哈巴狗,天天在父亲面前卖好……”
阮卓尔哭着去抓阮蜜的手,“姐,我们是双胞胎,我们是亲姐弟,你总更愿意看阮家交到我手里吧?”
“阮家交到你手里也是个死。”
阮蜜不屑地道。
“那你就是想看我身败名裂?”
阮卓尔流着泪道,“我要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我就从楼顶跳下去,你以后就没弟弟了!没弟弟了!”
“……”
阮蜜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小屁孩一样的弟弟,眼神虽冷,但还是会想到小时候相亲相爱的时光,小的时候,姐弟间没有那么多的龃龉,只有亲情。
后来,就没了。
第407章 查到阮家暗账
她停顿一会儿道,“阮卓尔,我没有50个亿给你。”
阮卓尔一呆,正在骂就听阮蜜道,“不过我知道父亲有个谁都不准碰的保险柜,我猜测那里是他的一些灰色收入,如果你能想办法从里边拿到钱,父亲不管碍于什么层面都不会声张。”
“可钱没了,他还不是会生我的气?”阮卓尔皱眉。
“你知道什么叫灰色收入么?”阮蜜冷冷地看他,“你要是拿捏了父亲的把柄,就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还能说你什么?”
闻言,阮卓尔的眼睛一亮,对啊!
什么狗屁父子情,他要是拿捏了父亲,父亲还怎么骂他!
“可我怎么开保险柜啊?”阮卓尔头痛。
“这是你的事。”
阮蜜道,告诉他保险柜的位置,让他小心行事。
阮卓尔离开后,阮蜜拿起手机,给薄妄的助手李明淮打去电话,“告诉薄妄,我已经按他说的做了,能不能查到我父亲的暗账就看阮卓尔有几分本事。”
不得不承认,薄妄这一手挺高的,让阮卓尔去搞阮树州,自己人搞自己人,他坐享渔翁之利。
“嗯。”
李明淮在电话那头淡漠地应了一个字。
“我不太懂,薄妄怎么确定阮卓尔会来求我?”她问道。
“我查过,你这些年没少替阮卓尔摆平这类破事。”
李明淮冷笑一声,“一个没用的男人关键时刻会找谁求助,当然是最亲近的人,而这个人必须又能帮上忙又好拿捏。”
阮母没有立刻拿出50亿现金的能力,阮父那边他不敢去,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姐姐了。
阮卓尔看不起她,但遇事还是会找她,这就是重男轻女家庭出来的姐弟关系。
“……”
阮蜜被讽刺了一波没有恼意,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别人都知道她这些年怎么护着这个弟弟,但阮卓尔只有求到她的时候才会姐姐长、姐姐短。
要不是这一次涉及到鹿家血案,说不定她又要心软。
阮蜜挂掉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和鹿景泽年轻时候的合影,眼圈泛红。
阮树州,鹿家的血案最好不是你做的。
否则,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
阮树州最近很烦,财团忙得要死,廖家鸣还带着调查小组天天上门,跟在他屁股后面转,也不嫌闭门羹吃得撑,一直跟着一直跟着。
偏偏,根据江南江北共同签署的协议,他还不能冷着个脸。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保险柜被人动过,正要处理之际,廖家鸣又上门了。
阮树州树被堵个正着,只好下楼和调查小组聊天。
“我觉得三桩血案的源头还是得查鹿家的员工屠杀案,当年,阮、鹿家两家最要好,阮伯父能同我讲讲那桩屠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廖家鸣一脸虚心求教。
“这些你没看资料和新闻?”
阮树州皱眉。
“只关注一些,所以我才想知道,当年鹿家都和谁结了仇呢?”廖家鸣道。
阮树州耐着性子道,“老实说,鹿家人是和善之辈,很少同人结仇……”
廖家鸣认真地听着,引导着阮树州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给阮卓尔创造了机会,楼下在谈事,阮卓尔冒险继续开保险柜。
上次,他用好不容易拿到的阮树州指纹打开保险柜,没想到里边还有一层,是瞳膜的,他又要重新搞。
阮树州已经有处理保险柜的想法,他要是再打不开,下次就没机会了。
他心惊肉跳地用指纹打开保险柜的第一层,再用做过处理的假瞳膜打开第二层。
柜门打开的一瞬,阮卓尔吓一跳。
里边是个超级大超级深的保险柜。
“……”
他呆呆地看着里边一层层铺的各种珠宝,眼睛都看花了,伸手就要去拿,忽然想到他欠50个亿呢,光拿珠宝也不是个事。
阮卓尔发现最底下一层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一定是父亲灰色收入的流转工具。
阮卓尔打开电脑,需要密码,他想都不想地把阮蜜交给他的U盘插进去。
阮蜜说这个能解码。
阮卓尔解码的同时,数据已经以同步的速度到薄妄面前的电脑里。
这是在阮蜜的办公室。
阮蜜贴着墙而站,听到电脑里传来的声音,她的呼吸一紧,抬眸去看。
薄妄坐在椅子上一派淡定,李明淮上前开启数据。
里边果然是阮树州做账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