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月头也没抬,不走心地问:“怎么了,小舅舅?”
薄谈:“几点了?还不回去?”
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詹月抬起头看了看他。
然后,詹月说:“那我回去了,小舅舅晚安。”
薄谈:“去吧。”
詹月又看向顾含青:“青姐,那我有问题再在微信上问你,晚安。”
顾含青:“晚安。”
听到詹月的称呼,薄谈眉梢轻挑,目光扫过顾含青:“青姐?”
这时候詹月已经飞快离开了房间,带上了门。
顾含青点了几下手机,然后把手机息屏,抬起头。
紧接着,薄谈的手机响了一下。
顾含青:“送二哥一张照片。”
她刚才把拍的那张照片导到了手机上。
薄谈垂眸,点开消息。
顾含青收起手机走了过去。薄谈手一伸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顾含青坐在他的腿上,“詹月说,她的小舅舅豁达大度。”
薄谈环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捏住了她的下巴,问:“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
顾含青扫了眼他刚点开的照片,“照片不好看吗?”
薄谈:“一张照片打发我?”
顾含青:“怎么能叫打发。我很满意这张。”
薄谈笑了笑,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顾导把我当小演员了?”
顾含青反问:“这个小演员有没有特指?”
薄谈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顾含青又说:“哪个剧组请得起二哥?”
她换了个姿势,正对他,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薄谈倚在沙发上,扶着她的腰,任由她看着,眼睑都没动一下。
顾含青看了他一会儿,调侃问:“二哥晚饭吃了酸吧?”
薄谈手上一用力,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鼻梁抵着她的侧脸,呼吸交缠:“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顾含青眼带笑意:“那就尝尝。”
她抬了抬下巴,就吻到了他的唇。
尝着尝着就开始失控。
相触的地方温度升高,一层薄汗像露水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了下来。
衣服落在了沙发上,顾含青被带去了落地窗边。
她的手抵着墙,旁边就是落地窗。
窗帘被她一阵一阵如浪涌的头发碰到,泛起波澜。
她犹记得当年在这里紧张得不敢出声的样子,事后才知道玻璃有两层,中间是真空的。
这一次,虽然心理上还有点没有安全感,但理智告诉她完全隔音。
她放纵着声音,和薄谈较劲。
薄谈掐着她腰的手很重。
他从后面撩开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亲吻,“青宝,虽然玻璃中间真空的传不出声音,但是门可以。你这两层都隔不住。”
“……”
顾含青马上咬住了手背。
薄谈笑出了声。
第二天,薄谈依旧早早地起来去陪老太太吃早饭。
顾含青也没有起来太晚。
午饭过后,他们去和老太太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詹月还特意来和顾含青道别。
坐上车后,薄谈:“难得她这么热情。”
顾含青笑了笑:“正好专业对口。”
薄谈把玩着她的发梢,“去我那里?”
顾含青枕着他的肩头,“我人都在车上了,也拒绝不了。”
“没错。”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
薄谈住的地方地段很好,离研究所开车也就十几分钟。
进门后,薄谈带着顾含青参观了一下。
整体风格和他以前在A大的住处差不多,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书房里面很多书。
顾含青站在书架前,看着满眼的书籍。
身后传来薄谈的声音:“搬过来一起住?”
顾含青看着书,说:“不了吧。”
身后短暂地沉默,空气几乎有几秒凝滞,薄谈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
顾含青转身,对上薄谈的目光,说:“我有时候要叫人到家里,二哥应该不喜欢太吵。不如,二哥搬去我那里?”
薄谈没有说话。
顾含青又说:“这件事可以之后再考虑。马上就要开机了,我到时候也不在家。”
话题就这么揭过。
晚上,顾含青当然是留在了这里过夜。
一个短暂的周末,三个晚上他们辗转了三个住处,别人知道估计要说他们够能折腾的。
但还有更能折腾的事。
身上湿湿地粘着汗,顾含青让薄谈抱她去冲澡。
冲着冲着,眼看又要擦/枪/走火。
顾含青隔着水汽往下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问:“二哥明天上班起得来么?”
薄谈的声音沾染着痞气:“又不是你起来上班,你操什么心?”
“……”顾含青挑了挑眉,双手环住他的后颈,“那就再来一次。”
谁怕谁啊,也不是她起来。
一个毫无节制的周末过后是周一。
早上,还在睡梦中的顾含青被吵醒。
她的一头长发贴着脸、铺开在枕头、被子上。
穿戴整齐、准备出门的薄谈撩开她脸上的头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被吵醒的顾含青皱着眉动了动,被子从肩上滑落。
被当睡衣穿的衬衫松松垮垮,露出一边的肩膀,上面有明显的吻痕。
薄谈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替她盖好被子,“在家等我回来?”
顾含青也没听清,模糊地“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等顾含青睡醒都快11点了。
她拿起手机,回了几条工作上的消息,和人聊了一阵。
之后,她起床洗漱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薄谈家。
中午,薄谈在单位吃饭的时候拿出手机,正要点开微信里和顾含青的聊天框,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顾含青:我去看置景,这两天不在北城。
薄谈看着这条消息,似乎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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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褚辰有个局,叫薄谈去玩。
“怎么顾含青没跟着你来?”褚辰问。
薄谈:“出差去了。”
打了会儿牌,薄谈下了牌桌,把筹码都留在了上面。
旁边一个人刚才还输得耷拉着眉毛,这下笑了起来:“谢谢二哥!”
褚辰也跟着下了牌桌,“薄二,今晚也太认真了吧。”
薄谈坐到旁边,点了根烟。
褚辰也抽了一根。
他打量了薄谈一会儿,好奇地问:“怎么,这才好几天,吵架了?”
薄谈垂眼,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