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谁?
她睁开沉重迷蒙的眼眸,轻轻眨了眨,视线里的男人若隐若现,是莫南泽俊逸清冷的脸庞。
她苦涩一笑,没说话,又闭上眼睛。
顷刻,男人轻柔温润的嗓音再次传来,“小丸,你喜欢谁?你爱着谁?”
轻雾感觉心里酸酸的,愈发难受,缓缓说出两个字:“泽哥。”
莫南泽一怔,僵住了。
这是在喊他名字,还是告诉他答案?
轻雾愈发难受,身子在他怀里动了动,“泽哥。”
莫南泽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喊他,“嗯?”
“我难受,想吐。”轻雾隐忍着胃部的翻滚,憋得很难受。
莫南泽急忙把她抱进卫生间,把她放在坐厕边上。
轻雾一碰厕所,急忙跪在地上,双手翻开马桶盖,低头狂吐。
莫南泽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抚摸后背,递纸巾,在她吐完之后又递漱口水和毛巾。
轻雾漱口的时候,吐出来的水湿了身上的衣服。
她吐过之后,人也清醒了几分,脸蛋绯红,眸光迷蒙地站起来。
莫南泽把她扶起来,从她身后搂着她,握住她双手在洗手台上洗。
轻雾身子无力,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莫南泽的怀里,她的背紧贴男人的胸膛,那么的温暖又安心。
男人的大手轻轻揉搓她的手,在凉凉的水龙头下洗漱。
轻雾半醉半醒地嘀咕,“泽哥,我衣服湿了,不舒服。”
莫南泽扯来毛巾给她擦手,动作温柔宠溺,“我去给你拿睡衣换上,你自己可以吗?”
轻雾点头,“可以。”
莫南泽把轻雾放在马桶上坐着,叮嘱道,“坐在这里等我,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衣服。”
轻雾的头无力低垂,昏昏沉沉地回应:“好。”
莫南泽走出卫生间,进了衣帽间翻找轻雾的衣服。
他找出一套睡衣时,在抽屉里看到她的内衣裤,顿时愣住了。
一抹羞意不自觉闪过眼底,他随手抽出一套白色内衣裤。
他走到卫生间,听到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
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
他快速推开浴室门,冲了进去,一瞬间的视觉冲击,让他傻了眼,三秒的速度转身走出浴室,关上了门。
关门那一刻,他大口大口呼气,心跳加速,身体燥热难耐,耳朵到脖子全红了。
他刚刚看到轻雾一丝不挂地在里面洗澡。
他只是缓了一会,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意识到醉酒不能洗澡,容易脑溢血中风。
醉酒洗澡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他犹豫再三,再次推开浴室门,走进去,扯来浴巾,展开一把抱住她湿漉漉的身体。
莫南泽伸手把水闸关了。
轻雾还意识迷糊地仰头看花洒,“怎么没水了?”
莫南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出浴室。
轻雾在他怀里挣扎,“放我下来,我好热,我要洗澡。”
莫南泽此时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经无法控制了,乱得一塌糊涂。
他压制内心的躁动,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把她放进大床,用被子盖上她雪白粉嫩的身子。
即使这样,他脑海里全是她丰盈美妙的身躯画面,挥之不去,不断撩拨他的心。
他没有定力给她穿衣服了,用被子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细声细气问,“小丸,你先别睡,起来把衣服穿好。”
轻雾躺在床上动了动,就开始沉沉地睡去。
“小丸?”莫南泽的手指轻轻撩一下她的刘海,把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莫南泽蹙眉,禁欲的嗓音低沉魅惑,“小丸,醒醒,你不能这样睡,晚上踢了被子会着凉的。”
轻雾只是觉得耳边嗡嗡嗡的有些吵,不耐烦地用手揉了揉耳朵,换了一个姿势侧着睡。
莫南泽无奈叹息,给她把被子重新盖好。
莫南泽怕自己控制不住欲望,就在地板上铺了床被褥,睡在地上。
这一夜,莫南泽没睡好,半夜起来几次查看她有没有踢被子。
一整晚都在照顾她。
翌日清晨。
晨曦明媚,清爽的风从阳台外面吹进来,拂动窗帘,留着一室温暖。
轻雾从晕晕沉沉的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再揉了揉眼。
脑海里回想着昨天的事情。
她跟莫南泽分开后,心情很不好,跟凌希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然后……
轻雾闭上眼继续想,可记忆断层,画面迷迷糊糊不太清晰,隐约看到莫南泽抱着她,吐的时候给她递水递纸,好像帮她洗澡了。
轻雾反应过来,震惊地睁开眼睛,双手快速摸进被窝里。
摸到自己一丝不缕的身子,顿时呆如木鸡。
疯了,她昨天断片之后,到底跟莫南泽干了什么?
轻雾吓得胸口起伏,呼着气,紧张兮兮地掀开被子,低头瞄一眼身子。
“啊!”她依然无法接受酒后乱性的事情,把被子盖上脑袋,羞涩不已。
疯了,真的疯了。
跟莫南泽睡了,她竟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还是她的第一次,怎么就全忘了?
轻雾欲哭无泪,在被窝里气得握拳捶打大床。
她不但气自己忘事,还气莫南泽过分。
她昨天那么生气,也没有原谅他,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把她给睡了呢?
要睡也要等她清醒的时候再睡啊,至少让她感受一下,男女之欢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那男人也太不厚道了。
她清醒的时候勾引他,他无动于衷。
她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他反而借酒放纵,跟她上床。
“可恶的男人。”轻雾嘀咕,捂着被子坐起来,刚想下床时,发现干净的衣服放在床位上。
轻雾思绪万千,心神恍惚地穿好衣服,进去卫生间洗漱。
她走几步,感觉不到下面有什么不适感。
听闻,第一次会疼。
也不知道疼多久,是一阵,还是一天?
轻雾一直在胡思乱想,甚至上网查询。
得出的答案是:第一次同房,女生会感觉到不适,体质不一样,疼痛的程度也不一样,有些女生不落初血,结束后,疼痛感就立刻得到缓解。
轻雾心乱如麻,从网上搜索了很久,答案各有不同。
她看到很多案例说第一次不落红,不疼痛的。
在厕所呆了一小时,轻雾终于走出来。
她出了房门,下了楼。
在客厅里,她看到沙发上端坐着办公的男人。
莫南泽靠坐沙发,大腿上放着笔记本,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来回滑,时不时打着字。
只是看着男人的侧脸,轻雾已经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心如鹿撞,全身发烫,全身渗透着汗气。
她感觉空气都是燥热了,用力呼吸,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莫南泽缓缓抬头。
轻雾没跟他打招呼,冷着脸往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态度清冷,尽量隐藏羞涩的眸光,鼓着腮帮子不看他。
莫南泽微微蹙眉,见她脸蛋红彤彤的,眉眼间透着羞涩,几分娇憨,几分怒意。
莫南泽目光炙热拉丝,温柔的口吻先跟她打招呼,“头还疼吗?”
他的声音过于轻盈,轻雾听不太清楚,隐约听到他问还疼吗?
轻雾一咬牙,故作镇定地瞪向他,带着一丝怒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莫南泽回想她昨晚那委屈的泪,盖上笔记本,心怀愧疚地望着她,“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轻雾脸色骤变,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把她当什么?
一夜情?
“莫南泽,你什么意思?”轻雾紧握拳头,伤心的泪溢在眼眶里,湿漉漉的眸光望着他。
莫南泽心里一紧,把手上的笔记本放到茶几上,倾身往前坐出一些,“怎么要哭呢?我道歉不够诚意是吗?那你想我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