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睡,不能闭眼,一闭眼就彻底完蛋了!
绳子的花结是个死结,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结没打开,他就先去见阎王了。
他凝聚起最后的力气,手指一点一点地解开绳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憋气已经到了极限……
当他以为自己要Game over时,终于,他感觉到绳子松动了一些,用力一扯,绳子被解开了,他浮出水面,猛的呼吸一口气,这新鲜的空气!
爬上岸边,浑身颤抖,四肢酸软,刚才给他注射的应该不是毒药。
砰……,忽然就倒在地上没了反应,身体被强制性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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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念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有铁链死死地束缚着自己,根本无法动弹,此外,她的嘴巴被胶带堵住,无法发出声音,眼睛也被一块黑布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清楚耳边呼呼的风声。
这个房间很小,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床之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而房间的一角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还散发出潮湿的味道。
周边漆黑又阴森,时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很快冷静下来。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顾北念从这熟悉的声音里判断出了对方是谁。
“你终于醒了,睡得好吗?”鹰眼的语气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
而且声音很低,但语气却十分的强硬,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压迫感,甚至可以说是锱铢必较。
神秘人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 “你不用慌张,暂时我不会杀你,我还要拿你去威胁你的父母,让他们跪在我面前磕头,古有哪吒削肉剔骨,今有你爸妈复原场面,多么美妙!”
“你不要妄想会有人来救你,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鹰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冰冷地说道,“如果你不肯听话,那我只能让你受点苦了。”
顾北念听到他的话,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紧接着,脖子上尝到了一股锋利的冰凉感,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上来……
鹰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便离开了房间,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顾北念一个人。
这样安静的时光没有持续太长,很快就有另一批人进来,他们戴着防毒面具,把摄像机打开录视频。
拿出一些未知的白色粉末出来倒在铝箔纸上,随即点燃,放在顾北念脸前,鼻腔被烟呛到后,她立马闷声咳嗽,想闭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也不能一直憋气,所以大量的不知名烟雾被她吸进肺里。
很快,她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颗脑袋都变得晕晕乎乎的,很痛,很想吐!
似乎有人在她身上注射了什么东西,身体越来越虚弱,没一会便失去了知觉。
这个过程很漫长,不知道持续了一天还是两天,鹰眼就是要折磨她,要让顾霄活在悔恨之中,他绝对想象不到,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有一天会沾染上他最痛恶的东西,变成……“瘾君子。”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她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是记忆仿佛被模糊了一样,只留下一些零星的印记。
她试图站起身,但是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她试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上面绑着一块冰凉的湿毛巾。
手脚没被绑住了,嘴上的胶带也没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北念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子走进了房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气质非凡。他走到顾北念的床边,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递给了她。
“喝口水吧,你应该很难受。”男子说道。
顾北念手虽接过水杯,但没有喝,她抬起头看了看男子,发现男人的眼神深邃而神秘。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被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我就让人给你冰敷了一下。”男子回答道。
“我被送过来的时候?”顾北念完全搞不懂鹰眼要做什么,为什么绑架了她,又给随意扔在这个地方?
男人看出顾北念的疑虑,热心做出解答:“我拿钱办事,只管上面吩咐,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
顾北念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的上面是指谁?”
“抱歉,无可奉告。”男人的语气冷了下来:“想活命就别问太多。”
顾北念冷笑一声:“如果鹰眼想拿我去威胁我的家人,劝他别白费心思了。”
很早前她与父母说过,如若不能齐全,那便舍了自己,她顾北念没有怨言。
男人也回她一声冷笑:“你可以试试。”
他话语中似乎已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顾北念死死盯着他眼睛,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还有自己吸进身体里的不明烟雾。
想到这里,口舌莫名的干燥起来,她把视线收回来,随即落在刚才那杯水上,强烈的欲望想喝下这杯水……
“水没有问题,你可以喝,不相信我的话,接自来水也是一样的。”
这男人亦正亦邪的,顾北念确实不敢信任,她慢慢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进了厨房,自来水就自来水吧,又喝不死。
灌了好多水下腹,这才好受了些!
第478章 儿时的玩伴
顾北念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转了转,清秀的脸上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环境倒是干净得很,然而这还是解答不了她心中的疑惑,鹰眼到底要干什么?她一边疑惑着,一边叹气。
又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的每个动作和表情,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他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你能回答我吗?”顾北念问道。
男人比较绅士,儒雅的挂着笑容:“你问。”
“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工作?”顾北念只是简单的问一些信息,毕竟套话也套不出什么来。
“我是混血儿,父亲是H国人,母亲是华人,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工作,因为我的老板选中我,他们给我提供了很大的资金和资源支持,让我来守在这里。”
顾北念感觉有点疲惫,便随意坐在沙发上,呼吸也有点加重……:“你的老板花多少资金收买你,我给你加倍。”
男人脸色不变,摇了摇头:“我暂时不缺钱,如果你想用钱收买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是你太天真了。”
“哟,还挺忠心。”她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说笑一般。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你跟以前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还是这般的冷静,这般的临危不惧。”
顾北念诧异的看着他:“我们……,认识吗?”
听语气,这个男人似乎与她相识?但是记忆体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男人笑了笑,他缓缓开口道:“念念,你不记得我了吗?”
顾北念愣住了: “你……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说着,男人便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顾北念躲开了,警惕地打掉他的手:“请自重!”
男人有些尴尬,但还是说道:“抱歉,我只是……”
顾北念不想听他解释,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径直问道:“别给我装神弄鬼的。”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有些黯淡,可恶,居然把他给忘记了,健忘的女人,真是过分!
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走到顾北念面前,深深地看着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顾北念迟疑着,自己真的不认识他。
男人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眼中满是失望和悲伤:“算了,我叫欧易远。”
“……欧易远?”顾北念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事情。
忽然,她咳嗽起来,双手不受控制了发抖,身上又疼又痒,好似数万只蚂蚁在撕咬,欧易远见此情景,赶紧从药箱里翻出针管……
顾北念瞧着一桌子药品,眉宇间的沟壑越是深了。
“ 我给你先打一针缓解,不然你会熬不过去的。”
当针头即将要触碰到她时,顾北念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后退,惊恐看着欧易远:“你给我注射毒品?”
“不是我,他们把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了,我只管接人,但没想到会是你。”欧易远百口莫辩的解释着。
顾北念回忆着前面几天,那些烟雾……
如果是这样,那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走开!”
她退回房间,把门反锁着,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灌水催吐,虽然已经晚了,但总比一发不可收拾强。
欧易远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带着药箱去到了顾北念门前。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出来吧,我慢慢帮你戒。”欧易远着急地说,“北念你开门,鹰眼故意给你沾染上毒品,如果太强制戒,你会死的!”
“死总比被毒品毁了强!”顾北念回答。
“北念~”殴易远拍着门:“你听我说,目前情况不严重,你还没有上瘾产生幻觉,可以慢慢戒掉的。”
她在房间里面思考着,这男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帮她?
咔咔……
门被用钥匙打开,欧易远着急的迈步进来:“北念,我有自己的苦衷,帮鹰眼做事原不是我本意,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先听我的,我找机会送你离开这个地方,外人找不到,也出不去。”
“你到底是谁?”
欧易远:“既然你认不出来,那就算了,我们以前就相识,但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你。”
以前就认识?顾北念越是糊涂了,除非是儿时的玩伴,可儿时的玩伴屈指可数,特别是男的,实在没什么印象。
欧易远的手在蠢蠢欲动:“北念,先让我……”
“滚出去!”顾北念咆哮着:“你也太小看我了,就这……,呵!”她低笑一声:“既然认识我,你应该也清楚我出生的家庭,意志力这种东西,我早就坚不可摧了。”
欧易远着急忙慌的样子,诶呀一声:“不是这样的,鹰眼给你注射的毒不是普通成瘾性的,一次两次不足以成瘾,但他在其中添加了特殊药物,加速你细胞运行的速度,你若是强制性抵抗,血管会爆体而亡,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寻得解药的疫苗,让你恢复正常。”
顾北念心有疑虑,不确定对方是否可信,目前她还是可以承受的。
见她不领情,欧易远也心急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直接摊牌道:“你八岁那年贪玩,掉进猎人的陷阱里,是我救了你,后来我们两个就认识了,那时你喊我阿远哥哥。”
八岁……?阿远哥哥?
顾北念的记忆库被拉回儿时,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原来是他?
阿远大她六岁,所以就唤了一声哥哥,认识时间不长,两三年阿远便搬走了,去国外定居。
初见还是小胖墩哥哥,如今却……,变化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