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跟谢卿淮的衣服很搭。
她睫毛轻颤,按住自己那小小心思,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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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餐厅前,宋酥酥还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转头瞧见谢董事长顶着一身手掌印还理所当然,那么点社死就荡然无存。
店长亲自出来接待,甚至忍不住夸赞两人衣服设计独到,想要知道是哪家设计品牌所做。
宋酥酥还没来得及回答,谢卿淮稍稍弯唇,桃花眼里划过抹戏谑:“亲手。”
亲手?
店长顿时满脸笑容,眼神暧昧在两人身上扫过,客客气气地:“难怪这么特别,谢总谢夫人还真是恩爱。”
宋酥酥跟在后头,将恩爱两个字在脑子里转了转。
嗯。
是有点点恩爱!
吃饭期间,宋酥酥瞥一眼天色,担忧道:“不过晚上好像要一直下雨,你还回得去吗?”
“赶人?”
谢卿淮十分娴熟地扭曲她的意思,“对我又没感情了?”
“不是......”
宋酥酥已经差不多习惯他的说话方式,“你上次,不就很着急走吗?”
“今天不着急。”
谢卿淮将沙拉喂到她嘴边,挑眉,一副她不吃,就不往下说的模样。
宋酥酥瘪瘪嘴,不情不愿吃下去,就听他接着道,“明天上午线上沟通一下就行,其他的交给韩特助了,明晚再走。”
“那明天,明天要工作?”
宋酥酥暗戳戳地,佯装无意地问,“要去公司?”
“不用。”
谢卿淮好笑地瞟了她一眼,唇边弯起一个浅浅弧度,“想跟我约会就直说,你以为我这时间是留给谁的。”
被毫不客气地戳穿心思,宋酥酥别过脑袋,轻轻地哼了一声:“你追求者又不止我一个。”
“?”
“谁知道,是不是还给别人机会呢。”
“......”
小白眼狼这称呼,还真是半点没错。
谢卿淮似笑非笑地,掐了下她的脸,“我是这种人?”
“不知道呀。”
宋酥酥无辜地望他,“Fiona追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嘛?”
“Fiona?”
“对呀,就是你那个,美区的主治医生。”
“......”
看出来了。
明晃晃地欠收拾。
谢卿淮冷笑一声,将沙拉碗堆到小姑娘跟前:“来,吃完,吃完我再跟你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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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谢卿淮让司机先把宋酥酥送回家。
大概是傍晚哭了一通,这会儿她稍稍有点黏人,焦略显不安地抓住谢卿淮袖口:“你去公司吗?我陪你去吧?”
刚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
小姑娘从小就没有安全感,一次一次被人反复丢掉又捡起,早就惴惴不安。
谢卿淮手指紧了紧,心脏酸酸涩涩,说不出来的心疼怜惜。
他摸摸她的脑袋,笑:“爸妈在家里等着你,不怕,我很快回来。”
“好~”
宋酥酥乖顺地松手,坐回去,还不忘叮嘱他,“路上小心。”
“嗯。”
等车身疾驰消失在视野里,谢卿淮唇边笑意霎时消失。
下颚线绷紧,眼底漆黑,戾气骤深。
另一辆宾利停在身前,保镖恭敬开门,他不紧不慢上车,轻按了下泛白骨节,眸中冷冽:“还活着?”
“根本不敢死,她要自杀,我们就给了刀,给了毒,给了安眠药,一个没敢吃。”
“撒谎?”
他轻蔑地嗤一声,近乎昳丽的桃花眼内狠意泛滥,“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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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近海,周遭大大小小的岛屿都不少。
谢家名下就占有十几座私人岛屿。
约莫半小时,谢卿淮进了栋岛屿上的私人别墅。
客厅内,宋芸坐在沙发上,脸颊凹陷,背脊瑟缩,像是怕极了的模样。
听见开门声,她猛地回头,瞳孔骤缩,慌忙起身上前:“谢总,谢总,他们说眠眠在这里!你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求你了,求求你!”
男人只淡漠扫她一眼,金丝边框后的视线凉薄冷恹。
身侧就有两个保镖将她押住。
近在毫厘,她碰不到他分毫,近乎仰望地瞧着他:“我,我愿意替眠眠去死,谢总,我做什么都愿意!”
男人却似听到什么极好笑的话。
他懒洋洋在沙发上坐下,手中晃着支香槟。
优雅。
而高贵。
周身气压极低,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宋芸没敢再靠近,无措地站着,感受到重重威压。
好半晌,男人开了口:“那天,你女儿的刀险些就插进沈小姐的心脏,是酥酥推开她,受了伤。”
“我,我知道......”
宋芸搞不清他的意图,抖了下,“不管是沈家还是您,我都愿意承担责任。”
“那天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酥酥流了很多血。”
宋芸猛地一颤:“......我,我知道。”
“你知道?”
谢卿淮没忍住,哂了声,转头望向她时,那双桃花眼锐利如凶兽。
手中酒杯“砰”得砸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声。
他难以忍住怒火,笑得荒唐,说不出来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心疼,“你知道!?那你知道她有多怕疼吗?”
第137章 出国
“她那么坚强一个小女孩,哭着说不想缝针,你说她得疼成什么样?得怕成什么样?”
宋芸僵了下,鼻尖酸涩,还想找借口:“她,她怎么没跟我说?”
“她怎么说?”
他眼底也没了颜色,心脏跟着疼,“你见到她第一句话是什么,是让她放过你女儿,放过一个杀人凶手!”
宋芸愣住:“我......”
“她把你当作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比我重要,比我父母重要。”
谢卿淮冷静下来了,他坐回沙发上,嗓音也凉,“我问你,你丈夫会冒着雨陪你去医院吗?你女儿会帮你做家务,收拾房子吗?你那时候在外面被流氓欺负,是谁带着你报警,你女儿?还是你丈夫?”
“是,是......”
她哽咽着,扶住沙发靠背,缓缓跌坐在地,捂着脸哭出来,“是酥酥。”
只有酥酥。
只有酥酥会帮她。
她记得很清楚,那日她拿药回来,离得近,选择走路。
穿过巷子时,有两个喝醉酒的流氓缠住她,对她上下其手心怀不轨。
还是路人经过,她大喊救命吓走流氓。
慌慌张张回到家时,她哭着说要报警,夏寒烨二话不说就拒绝。
他那时怎么说?
他说,夏家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她不检点!如果她不想离婚,就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