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时堰轻吐一口气,“不用担心,我去看看阿野。”
时烬无所谓的态度,“大哥你自己去呗,我才不去,你好好说说他,别让他突然发神经,吓人。”
时堰往楼上走。
时烬看向安静坐在一侧的时屹,“二哥你不去么?”
时屹翻看手机里的医学资料,无动于衷,“完全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
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淡。
时烬轻嗤了声,“我也不知道到底在闹什么。”
时堰来到时野的房间门口被吃了一个闭门羹。
时野拒绝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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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商刚洗澡出来就听到手机铃声在响。
霍温庭半靠床头,手机就放在床头柜,时商擦着头发,“帮我看一下是谁打来的电话。”
霍温庭先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才往她手机上看去,“没有备注的号码。”
时商用毛巾包住头发拿起手机一看,挺熟悉的号码,她接了起来,“哪位。”
“时商。”时贝贝尖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时商把手机挪远了一些,还是能听到时贝贝的尖声,“你私底下到底跟四哥说了什么?”
时商莫名其妙,“我说了什么?时贝贝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呢。”
时贝贝认定,“你肯定是跟四哥说了什么,要不然四哥不会变成这样。”
时商掀唇一笑,“哦,那就当我跟他说了什么吧。”
时贝贝气呼呼的道,“你都嫁到霍家去了为什么你还这么不安分,你不要在四哥面前胡言乱语,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四哥维护你吗,不可能!”
时商轻描淡写,“我也没说什么,但如果时野要多想那我就没办法了。”
时贝贝简直要气疯,“爸妈现在多讨厌你你根本不知道,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没用。”
时商觉得好笑,“我想做什么?”
时贝贝大吼,“不就是抢走我拥有的一切吗,我跟你说,不可能的!”
她要的什么时贝贝都不知道,怎么和她玩呀。
时商饶有兴致地笑了,“你稀罕的东西我还真不稀罕。”
“你少口是心非!我知道你恨我,时商,你的离间不会成功!”
时商但笑不语。
时贝贝警告,“你不许在四哥或者其他哥哥面前胡说八道!”
时商倏而一笑,“你一直都装得挺好的,时家人知道你这么狰狞么。”
时贝贝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你听明白没有?你都嫁进霍家去了你还不知足吗?”
任凭她在那头失去理智的嚷嚷,时商慢条斯理开口,“你刚刚说的我全部录音了,你再哔哔我就拿这些录音去给你的好四哥听,看你还怎么装。”
时贝贝神色一僵,突然慌了,“你……你真够无耻!时商,你马上把录音给删了!”
“我凭什么删?”时商从容不迫,“正好啊,让时家人看看你的另一面,多有趣啊。”
“不许,你不许!”时贝贝急得跳脚。
时商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原位。
直起身时跟霍温庭对上了眼,男人脸上似笑非笑,“在外人面前你挺伶牙俐齿。”
时商任他看着,在他面前没有必要遮掩,“我要是不强势一点不是任由别人欺负死?刚刚时贝贝说什么你都听到了吧?”
第125章 时商你在说什么鬼话
霍温庭闷声笑,字句寡淡说不上是什么意味,“你们时家事真多。”
时商微微垂下眸,绯唇勾着讥笑,“是啊,我怎么就偏偏是时家人呢。”
她睫毛长,黑浓,轻轻扇动几下轻易惹起旁人怜悯心,霍温庭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类似落寞的情绪,正欲说点什么时,时商话锋一转,“姑姑之前还说想认我当干女儿呢,我说那样我和你就是乱伦了。”
如果她一生下来就是霍家的人该多好,如果霍婉真认她当干女儿多好。
霍温庭脾气古怪,但他对自己家人是真好,那他也一定会是一个好哥哥。
时商是真喜欢霍家的家庭氛围。
霍温庭,“……”
乱伦。
霍温庭发笑,为刚刚那点对她产生的想法自认着魔,这女混蛋心肠硬着呢。
霍温庭倏地沉下眸,“待我们离婚之后我可以送你出国。”
霍温庭高高在上惯了,即便是离婚了,也不想她和霍家有多的牵扯。
应该是为了让他喜欢的那个对象有安全感吧。
可是凭什么委屈她?
时商不愿接受他的安排,“华国那么好,我喜欢华国,我不出国,我还要亲眼看到时家人该有的下场,然后去笑话他们,看他们后悔到死。”
霍温庭一声轻慢的笑,“看来你果然对时家恨之入骨。”
时商拿下头上的毛巾继续擦头发,情绪很淡,“我不想再受摆布。”
时商拿出吹风筒,“帮我吹一下头发吧?”
霍温庭眼中浮现起凉薄的笑,“时商你在说什么鬼话。”
时商甜笑,“我开玩笑的。”
怎么会让霍小公主动手,别人服侍他才是真。
时商去浴室吹头发,吹好头发出来霍温庭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时商躺到她的地铺上,“晚安。”
回应她的是关灯的声音。
时商记得给霍老爷子抓药,中午是从学校直接去凤家中药店抓药的。
一老人虚弱坐在马路边上,没有家人陪同,看着蛮可怜,时商下车看到往那边走。
阿诚紧跟而上,“少夫人。”
“别担心,我就看看。”
时商在老人面前微微躬着身子,声音净软,“老人家,您需要帮忙吗?”
老人家抬起头,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见他捂着小腹,时商心里大概有数。
时商温和一笑,“那里面有家中药店,是凤家的,我带您过去吧。”
“我坐着休息一会就好,我女儿等会过来。”
“您这样坐在这里不行的,让凤家中药店店长帮您针灸缓解一下您的痛楚。”
时商让阿诚扶起老人带去中药店。
吴淮见时商带着个老人来连忙走过来,“时小姐,这是怎么了?”
时商说,“我在路边看到这位老人家身体不舒服,你先去端杯温水来。”
“好的。”吴淮转身去装水。
老人见时商理所当然使唤店长,眸光深了些许,“我身体是老毛病了,没多大事。”
时商微笑着说出他的症状。
老人盯着这年轻小姑娘,倒是笑了,“我在这里拿过药的,难道是店长跟你说的?”
时商微微一笑,“店长怎么会跟其他人泄露病人隐私,您身上的病啊,是我看出来的。”
吴淮端了杯水过来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来喝了小半杯这才说,“你也是中医?”
时商浅笑,“算不上,学过一点皮毛。”
凤老的徒弟,竟然说是一点皮毛?
时小姐未免太谦虚。
这年纪这么低调谦虚实属少见,吴淮关心的问,“雍老,您这会觉得如何,不如我给您针灸?”
“无妨,我坐一会就好。”
刚说完,老人带按键的老式手机就响了,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在凤家中药店这儿。”
“您没事吧?”
“没事。”
“我马上到。”
雍老收起手机,跟吴淮说,“刚刚这小姑娘精准说出了我的症状,你去帮我抓点药吧。”
吴淮点头,“稍等。”
没几分钟,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地上拖出很长的影子,时商往门口看,一身旗袍搭配绣花平底布鞋,能把旗袍穿出这么韵致的,时商也就见过一人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雍丽景径直朝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走去,语急,“爸,你怎么又乱跑?”
时商眉头一跳。
这位老人家竟然是雍丽景的父亲。
雍老皱眉,“现在还能走,不出来走走以后只能躺床上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