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贝贝趁着活动结束来找时商。
她当着时商的面‘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姐姐,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求你不要跟我斤斤计较。”
卧槽!笑笑往旁边一跳,一来就这么大礼,这是干什么啊?
时商脸上笑意弥漫,“笑笑,你出去看着。”
“放心吧商姐。”
笑笑守在休息室门口,谁来都不能进那种。
时商勾起绯唇,玩味的一笑,“时贝贝,你这是在求我原谅么?”
时贝贝眼泪汹涌,连连点头,眼泪弄脏了妆她也没理,身子细微颤抖着,“只要你不把那些证据放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把哥哥还给你,把爸爸妈妈都还给你,姐姐,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你的爸爸妈妈和哥哥,我要来做什么?”时商凉凉笑了一声,“要不是被时野揭穿,你怎么会来跟我跪下道歉,时贝贝,你觉得我会信你这张虚伪的脸?”
时贝贝心底有多恨,面上就装多可怜,姿态摆得极低,“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你说明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给你做到!”
“那你去自首呗。”时商轻描淡写的说,“只要你去自首,那么这些事就算是过去了。法律判你坐牢你就坐,受刑结束你还是他们的好女儿好妹妹。”
时商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声音落在她耳畔,“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时家是你的,你爸爸妈妈和哥哥也都是你的。”
时贝贝身形一晃,抱着时商的腿哭着恳求,“不,不能报警,要是坐牢那我这一辈子就毁了!我求你放我一马,我什么也不跟你抢了!”
时商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泪流了满脸,玩味似的啧了一声,“求我没用啊,我又不是法律,再者那些证据都是你的好四哥查出来的,又不是我查的。”
时贝贝眼底溢出憎恨,若不是时商,四哥怎么会这么对她?
时商看着她眼里控制不住的恨,轻轻地笑,“我的一辈子也被你毁了,你要怎么还我?”
时贝贝疯狂摇头,“怎么会,你嫁进霍家,霍家这么大的豪门多少人求之不得,霍家的人对你也好,你看,没了时家你也还是能过得很好。我不要别的,我现在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但凡再遇到你,我绝对会绕着你走,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还不够吗?”
时商觉得好笑,“你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痛苦伤害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造成如今这一切的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你好好忏悔吧。”
时商起身往外走,时贝贝拉住她不让走,“姐姐,姐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
时商甩开她,“你求我也没用,没人强迫你伤害我,我说过了,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现在我不会去告发你,你能想通的话就自己去自首。”
时商拉开门走出去,阿诚和笑笑都在外面。
阿诚说,“少…小姐,时家人的不怀好意,您最好别跟他们共处一室。”
时商疲惫,“无妨。”
“要回家么?”
时商点头,跟笑笑说,“接下来的活动有时贝贝参与你帮我好好盯着她。”
笑笑立马谨慎起来,“知道嘞!”
但时家人显然不想这么坐以待毙,或者不能眼睁睁看着时贝贝接受审判。
时君、苏怀玉、时堰、时烬轮番上阵联系她,想让她心软,知道时商是硬下心,接着让她提出条件,只要她不要再计较时贝贝的事,他们都可以答应她的条件。
这里面存着对时贝贝的心疼,还是时家的脸面,时商并不懂。
当然,她也一一拒绝了他们,十分果断冷漠的拒绝。
没成想还有一个雍萧然。
雍丽景让时商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时商去了,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雍萧然。
雍萧然开门见山的说,“时商,你要怎么样才能不跟贝贝计较。”
时商恹恹的,“你来找我,你是知道时贝贝对我做了什么事了?”
雍萧然一开口就显没脑,“贝贝就是因为你的存在而害怕被抢走家人对她的宠爱,她坠楼受伤的是她,被绑架受伤的也是她,她……”
时商都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雍萧然的话,“哦,她两次自残陷害我,那这一切还是我的错了?”
雍萧然皱眉,“你听我说完……”
时商烦不胜烦,“不想听,不原谅,你们满口道德高高在上就不管别人的死活?”
“时商——”
时商直接对着雍丽景道,“雍老师,我很感谢您之前的栽培,我永远是您的学生,但如果不是为了学业上的事,今后您就不要找我过来了。”
雍丽景皱起眉头,时商这是要跟她划分界限的意思?
时商不管雍丽景怎么想,她失去耐性,“我还有事,先走了。”
雍丽景看着时商离开,沉着声问,“你刚刚说时贝贝做了什么?”
雍萧然吞吞吐吐,“她,她就是……”
雍丽景寒下声,“给我老实交代!”
雍萧然有点怕这严厉的姑姑,全部交代了。
雍丽景直接气笑了,“就这样你还有脸来替时贝贝跟时商求情?”
爸说得没错,这个号已经练废了,雍萧然这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了!
雍萧然脸色一变,“姑姑,我……”
雍丽景看到这没脑的侄子就头疼,“别再来这里找我,你走吧。”
雍萧然不想无功而返,“姑姑,你是时商的老师,你……”
第166章 我快到二十岁生日了
雍丽景直接拿起一本教材丢了过去,雍萧然不敢再说话,灰溜溜跑了。
雍丽景长叹一口气。
不知道对这事霍家人是什么态度,但如果霍家人真要为时商追究,势必会牵扯到雍家。
还好现在只是跟时贝贝订婚……
时贝贝这等心思恶毒的人也妄想嫁进雍家?
雍家全得废!
雍丽景直接请了假,回了雍家一趟。
时商一脸晦气地走到学校大门。
她坐上车,倒是没想到会看到霍温庭。
男人板板正正坐着,腿上放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散发幽光。
时商惊讶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
霍温庭看样子是在处理工作,也没搭理她的打算。
阿诚缓缓启动车子。
车子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见霍温庭看着电脑,时商也掏出手机来。
——打游戏。
一声音效在车厢内响起,霍温庭觑了她一眼,淡声,“别打扰我。”
时商把声音关了,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呀,我记得这车是阿诚一直用来接送我的,你工作没忙完就在公司加班呀,来这里干什么?”
没霍温庭在,哪儿有这么多事。
霍温庭打字的手一顿,“时商,这车是我的。”
“那我走?”
“那你走。”
“我才不走。”
“那就闭上嘴。”
“……”
局没有扳回来。
时商挪动屁股紧挨着车门,跟霍温庭拉开距离。
快到霍家,霍温庭这才合起笔记本。
时商的游戏也刚好结束,索性就不玩了,把手机踹衣兜里望着窗外。
京城满地的高楼大厦,入目繁华,迷了眼的繁华。
时商没什么情绪的说,“时家的人还有雍萧然都来找我,为了时贝贝乞求我的原谅,还想用钱打发我。”
霍温庭,“你缺钱?”
这是重点?
时商回望着他,“我当然不缺钱。”
霍温庭敛眉,“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什么也做不成,一件事也值得你烦那么久。”
时商有时候挺羡慕霍温庭,他手握权势,任何事在他面前都是小事一桩。
他做事从不瞻前顾后。
这是权势予他的便利。
时商没反驳他,“你说对了,不过人生不就是有很多需要顾及的么。”
霍温庭哂笑,“小小年纪不用在我面前老气横秋。”
时商数了数日子,“我快到二十岁生日了。”
还有几个月。
车子停了下来,时商和霍温庭一起走进霍家。
不同于往日,时商敏锐的发现霍家今天有点安静。
时商茫然地眨着眼,“爷爷和婆婆还有姑姑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