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眯了眯眼,刚才在看到桌上那个礼盒时,其实他的气就已经到顶点了。
如今又看到冯鸦九这副欲说还休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天,他在努力说服自己施缱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她的所作所为,还真是给他长脸!
但当着外人的面,薛砚辞依然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不喜欢戴手表,可人家还是送了,说明对你也不太了解,你若是喜欢她,就为她改变习惯,若是不喜欢,就将手表还回去!”薛砚辞似乎是好心在给冯鸦九建议。
冯鸦九摸着下巴,也像是在认真思考,点了点头:“说得对……唉,其实只要想到我,我就已经知足了。”
一边说,他一边浅淡的微笑。
但就是这种笑,深深刺激到了薛砚辞!
第188章 默许发生
薛砚辞走后,冯鸦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
他先是看了看最近要打官司的这个案子的卷宗,后来又将视线落在桌上那块手表的包装盒上。
他知道,刚才自己那么说,肯定会让薛砚辞产生误会。
在看到手表时的那个反应,即使再努力掩饰,可还是能看出来薛砚辞的反常。
明显是吃醋了。
而谁能让薛砚辞吃这么大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这块手表,是在两天前,也就是他生日的前一晚,施缱开车路过他律所的时候,送过来的,施缱说是舒由仪的意思。
“这是舒由仪送你的生日礼物,她不好意思和你开口,但她是看上你了,如果你也喜欢她,就约她出来,如果不喜欢,最好也尽快告诉她,别让她陷得太深。”
那一天,施缱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可她毕竟从没做过这种保媒拉线的活儿,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冯鸦九将手表拿过来,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为难。
他从没想过,舒由仪还对他存着心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和她说。”
看冯鸦九这意思,就是要拒绝舒由仪了?
“你……确定不考虑一下?你俩现在可都是单身。”施缱隐隐替舒由仪遗憾。
冯鸦九无奈的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很好看,明明不笑的时候是正直凛冽的气质,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很春风化雨,很温润的样子。
“不是两个都单身的人,就一定要谈恋爱。”冯鸦九语气不重,却一字一顿。
施缱哑然了。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自由,她点了点头:“好吧,不过这是舒由仪第一次追人,你要拒绝,也温和一点。”
潜台词是,不要伤了舒由仪的心。
冯鸦九扯了个笑,没接话。
其实他当时就想说,施缱怎么这么天真,难道她以为,他用更委婉温和的态度拒绝,舒由仪就不会伤心了?
只要是爱而不得,就会痛,就会伤。
软刀子难道就不是刀子了吗?
冯鸦九本来今晚约了舒由仪,要请她吃一顿饭,顺便郑重其事的将礼物退回去。
舒由仪是施缱的朋友,而施缱现在又和薛砚辞在一起,以后肯定还是要见面的。
冯鸦九希望,即便拒绝了,以后和舒由仪还是朋友。
只是,还没来得及退,手表就被薛砚辞看见了。
薛砚辞大概是在施缱那里看见过,以为施缱是要送给他的,结果,现在却出现在了冯鸦九这里。
冯鸦九从没想过要挑起薛砚辞和施缱的矛盾。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还是默许发生了,现在想想竟然有些后悔。
他思量了半晌,拿出手机,给施缱发了条微信——
【刚才砚辞来过,在我桌上看见了舒由仪要送我的那块手表,他可能误以为那个是你送我的,我看他走的时候不太高兴!抱歉啊,施老师!】
既然他看出来薛砚辞不高兴了,却没有当场澄清这误会,如果施缱仔细想想,也能觉察出不对劲。
但偏偏,这时候施缱的关注点都在薛砚辞身上。
她将舒由仪的礼物拿给冯鸦九之前,的确在她这里保管过几天,所以他是早就看到了?
现在却出现在了冯鸦九的桌上。
施缱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打算给薛砚辞发微信:【那个华菲力手表是舒由仪买来送给冯鸦九的生日礼物,只是要我帮忙转交一下】
这无形中就是在向他澄清,她没有给冯鸦九送礼物。
可发送之前,她又犹豫了。
想到前几天她给他打电话时,还是一个女人接起来的,到现在他不是也没和她解释?
施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张他了?
或许她的紧张,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她总说舒由仪是恋爱小白,其实她也是半斤八两。
想一想,她就将编辑的内容一键删除了。
第189章 薛砚辞,你别不要脸
晚上,施缱回家后,从衣橱的最底层,找出了自己早就给薛砚辞买好的皮带。
要不是那天别的女人接了她的电话,她早就把皮带送出去了。
正在想着,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给了薛砚辞一把备用钥匙,现在他可以随时出入她家。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
进门后,就看到施缱正背着手,站在客厅,挺拔得好像一棵小白杨。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脱掉外套,进了卧室。
施缱的公寓不大,但每个房间也都有浴室,所以他应该是去洗澡了。
可是他这种无视她的行为,还是让她生气。
她转身跟了进去。
“你没看见我?”
“你吃饭了吗?”
“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
施缱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语气一次比一次弱。
薛砚辞特别荷尔蒙爆棚的扯开领带,抬了抬眼皮,看向她。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施缱心虚的低下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明明他也在和别的女人暧昧好不好。
她走到他面前。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想问什么,现在就问,要是不问,这辈子都别再问!”
说完这句话,她就等着他的反应。
可他手里挂着领带,歪着头,只是一言不发的冷冷盯着她。
她被他盯得直发毛,索性翻了个白眼,边转身边说道:“算了,那就这辈子都别……”
“这辈子都别什么?”薛砚辞忽然用领带套住她。
他是无意的,却又无意的那么下流。
她背对着他,而他手里的领带偏巧勒在了她bao满的胸下。
她一低头,从她的角度看,胸就显得更da了。
她顿时就面红耳赤,强烈的挣扎:“你干嘛?你松开!”
薛砚辞非但没听话,他很快察觉出她尴尬的点,反而更让他兴奋了。
直接动手在她身上缠了两圈,将领带收紧,他从后面抱住她。
她的上半身,被领带缠着,包括双手也被固定住。
他力气那么大,让她一点都动弹不得。
房间里传来喘粗气的声音,她是被气的。
“薛砚辞,你放开我,你有恶趣味吗?你有病!”她越是挣扎不开,就越觉得羞耻。
因为将她固定住后,他还变本加厉了,闲出一只手来,揉捏得她都痛了。
他带着她,走到梳妆台前,从镜子里,让她看着自己。
施缱闭着眼睛故意不看。
可她不配合,他就捏得更大力。
最后她无法了,只好睁开了眼睛。
既气愤,又可怜,又羞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薛砚辞,你别不要脸!”她嘴上不饶人的还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