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他回了一条:【好】
傍晚六点钟,两人坐在楼下的一家火锅店。
周围人声鼎沸。
“施缱,我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冯鸦九夹了一筷子蔬菜。
施缱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感动。
她知道冯鸦九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纠葛,只有纯粹的友谊。
“谢谢你,冯律师。我真的很需要有人倾诉。”
两人坐在热气腾腾的火锅前。
施缱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筷子在火锅里轻轻搅动,却没有夹起任何食材。
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冯律师,你知道吗?薛砚辞在决策时的那种冷静和理性,有时候真的让人感到害怕。”施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裁掉那些为公司辛辛苦苦工作多年的员工,就像处理掉一些无关紧要的数据一样。”
冯鸦九放下筷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施缱,“我理解你的感受。作为资本家,薛砚辞可能更注重的是公司的效益和长远发展。但这种冷血的做法,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施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明白企业需要盈利,需要不断调整和优化。但是,那些员工也是有家庭、有梦想的人啊。他们的付出和努力,难道就应该被这样轻易地抹杀吗?”
冯鸦九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施缱的手背,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施缱,你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是你的优点。我明白你对那些员工的关心,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所应有的反应。但同时,我们也要认识到,改变一个人或者一个公司的做法,是需要时间和策略的。”
施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不能改变薛砚辞,也不能改变整个公司的运作模式。但我至少可以尝试去做些什么,哪怕是微小的改变也好。”
冯鸦九鼓励地看着她:“你已经在做了,施缱。你关心员工,你质疑不公,你已经在尽自己的努力去影响周围的环境。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有时候,一点点的改变也能引发连锁的反应。”
第467章 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经过冯鸦九的开导,施缱的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几天后,薛砚辞从荆州归来,亲自来到施缱的工作地点接她下班。
车子在路上行驶。
施缱坐在一旁,视线从不断倒退的车窗风景收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声问道:“砚辞,薛氏集团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我听说市场上有些波动。”
薛砚辞目光坦诚地望向施缱:“缱缱,我知道你关心集团,也关心我。确实,最近市场有些不稳定,但我们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应对。目前看来,情况正在逐步好转。”
施缱微微松了口气,但仍旧有些担忧:“那些被裁掉的员工,他们……真的很无辜。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薛砚辞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施缱的手背上,语气坚定而温和:“我明白你的感受,缱缱。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在筹划一些援助计划,帮助那些受影响的员工重新找到工作,或者是提供一些培训机会。我不会忘记他们对集团的贡献。”
施缱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砚辞。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你能这么考虑,我真的很高兴。”
两人在路边的餐厅一起吃了饭,而后回了别墅。
走进客厅后,施缱轻轻拉开别墅的窗帘,望着窗外的夜色,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安静。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柳孜?真是意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施缱很诧异,但还是微笑着迎接柳孜进入客厅。
柳孜放下手中的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缱缱,我知道这么晚来打扰你不好,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这时候薛砚辞上楼洗澡了,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坐在沙发上,施缱给柳孜倒了一杯茶。
然后好奇地问:“有什么事吗?柳孜,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以直接说的。”
柳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坦白地说:“缱缱,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之前我试图撮合你和冯鸦九,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和薛砚辞已经……”
施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了摆手:“哎呀,柳孜,这事儿啊。没事的,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
柳孜显得有些尴尬,“但是,我后来知道了你和薛砚辞的关系,我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
施缱轻轻拍了拍柳孜的手背,安慰道:“柳孜,你不用道歉。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你的初衷是为了我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柳孜听了施缱的话,心中的负担似乎轻了许多,她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缱缱。你能这么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柳孜接着说:“其实,如果施缱你不能和冯鸦九在一起,我倒是挺愿意和他重新开始的。不过,我看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施缱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一紧。
施缱和柳孜的对话还在继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楼梯间。
薛砚辞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本打算下楼加入她们的谈话,却在听到柳孜的话时停下了脚步。
第468章 解气
薛砚辞的身影在楼梯间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沉默。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手中的毛巾因紧握而微微变形。
柳孜的话语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让他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施缱的感情坚不可摧,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波动就足以让他的自信动摇。
薛砚辞缓缓地走向客厅。
他的眼神落在施缱和柳孜身上,看着她们亲密无间的交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砚辞?”施缱注意到了他的出现,微笑着向他招手。
薛砚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施缱身边坐下。
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放松。
“你们在聊什么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眼中的波澜却是掩饰不住的。
柳孜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她尴尬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匆匆告辞,留下了薛砚辞和施缱两个人。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薛砚辞的脸色还是冷下来。
施缱紧张地咬了咬唇,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情绪变化,那种隐约的疏离感让她心中不安。
她急于想要解释,想要消除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
“砚辞,我……”施缱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然而,薛砚辞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虽然挂着微笑,但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疏离:“缱缱,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施缱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薛砚辞的话语背后隐藏着的不安和逃避。
他不想听解释,或许是因为他害怕真相会让他更加痛苦,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施缱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薛砚辞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方的夜色。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嘲:“我知道冯鸦九很优秀,他的才华和人格魅力都是无可挑剔的。我不敢去比较,因为我知道,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安。”
施缱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心冰凉。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砚辞,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但我的心是不会骗人的。我选择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比他差,而是因为我爱的是你。”
薛砚辞再次扯了个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施缱没再多说,只是将自己靠在他的怀里。
……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闻谦一直在警告闻抚珊,不要再去招惹施缱和薛砚辞。
但闻抚珊又怎么能甘心?
她打听到施缱经常去看一个中医,应该是想调理身体,又打听到,她主要调理的状况,是妇科方面的。
这意图就很明显了。
闻抚珊花了大价钱,弄到施缱的病历,最后才拿到施缱的体质偏寒,不易受孕。
看到这个结果,闻抚珊的心里有一种变|态的解气。
她现在对施缱的恨已经到达一个顶点,就算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薛砚辞,她也不希望施缱有这一天。
她将施缱的病历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而后用快递匿名寄给了薛砚辞。
第469章 担忧
薛夫人收到施缱的病历,起初她也很意外。
随后她很快稳定住情绪,手指轻轻地颤抖着。
她手中的这份病历仿佛有着千钧重量。
她的眼神在快速扫过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后,逐渐变得深沉而复杂。
这份病历不仅揭示了施缱的身体状况,更是无声地触动了她作为母亲的敏感神经。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既有对施缱未来可能面临的困难的同情,也有对儿子薛砚辞可能承受的情感打击的担忧。
薛夫人深知,这样的消息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在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环境中。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随后拿起手机,还是给施缱打了个电话。
现在施缱接到薛夫人的电话,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