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别太惯着男人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时宁被放到了病床上,男人扶着她的腰,同她接吻。
细碎的水迹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身体温度不断攀上,她的手臂绕上了靳宴的脖子,半推半就。
她仰起颈子,看着雪白天花板时,羞耻感爆棚。
病号服的下摆被轻轻推高。
她嘤咛一声,视线朦胧,对上男人漆黑发深的眼眸。
靳宴亲了下她的唇瓣,低沉声线落在她耳边,仍是克制从容。
“放松……”
“嗯……”
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身体越发酥软,头皮发麻之际,她自我劝解。靳宴这样的皮囊身价,就算不是为了钱,也是很好的情事对象。
跟他发生关系,她也没有亏。
自我催眠成功,欲.望在不断沉沦。
她的五感却有些麻木。
忽然,身上的重量减轻。
视线逐渐清晰,她微微气喘,对上男人清醒的眸子。
“教授……”
靳宴看着她惨白的脸,动情减弱了两分,略微撑起了身子。
“不舒服?”
时宁说不上来。
她摇了摇头,这才察觉,浑身无力。
“有一点……”
“那就应该告诉我。”
他又不是禽兽,要她带病上阵。
时宁面色涨红,他说这话,好像是她上赶着一样。
她咬了咬唇,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挪了挪。
靳宴起身,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蜗牛一样缩进了被子里,不免觉得好笑。
兴致被打断,他倒没不悦。
把人揽进怀里,他抚着她的头发,教育她:“太惯着男人不是好习惯,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时宁越发觉得羞耻,靠在他怀里许久未动。
打破宁静的,是靳宴的手机。
刚八点多,对他来说,正该是应酬的时候。
时宁独自躺在了床上。
等靳宴接完电话,她撑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您要走吗?”
靳宴未答,看了她一眼。
视线交缠过久,时宁被他看得脸热,察觉到这句话太有歧义了,好像不希望他走一样。
她越来越往被子里缩,最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了。
靳宴觉得,她除了身体讨男人喜欢,灵魂也算有趣。
他眼带玩味,还要一本正经地逗她:“下回要是不想留一个男人过夜,最好别多此一问。”
心跳如擂鼓,时宁咬掉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直到看着靳宴穿外套,她才想起,他还没答应帮她。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靳宴临走时,将一张卡放在了床头。
精致的黑金卡片,看着很有格调,象征着主人独一无二的权势与财力。
时宁忍不住说:“钱,我以后会还给您的。”
靳宴不语。
她又加了句:“卡用完了,我怎么还给您?”
靳宴自然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浸、淫名利场多年的男人,比有所图的小女人要狡猾多了。
他拿过了她的手机,给了她手机号,也给了她住址,余地给的足够多。
“用完了,自己来还我。”
就像是下一次相遇的入场券,充满着暗示。
第22章 与虎谋皮
时宁在医院躺了一夜,次日一早办了出院。
她给靳宴发了一条短信:“我出院了,谢谢教授。”
靳宴没有回复。
赶回外婆所在的市一院,已经是十点多。
时宁在病房门口,遇见了红着眼睛,满身狼狈的周治学。
看到她,他站在原地没动,艰难开口:“你还好吗?”
呵。
是他见死不救,现在又来惺惺作态。
她面色冷淡,“你说呢?”
天热,她却穿了长袖长裤,周治学第一时间就想到她是为了遮掩被折磨的痕迹。他想起刘总压在时宁身上的画面,就觉得身体要炸了,杀人的冲动都有。
时宁的反应,也证明了他的猜想,她被刘总得手了。
他一面自责,一面怨恨时宁不拼命反抗。纠结的情绪在看到时宁虚弱的脸色时,愧疚占了上风。
“宁宁,对不起。”
时宁直接绕过他,作势往主治医生办公室去。
“医药费我交过了。”周治学叫住她。
时宁脚步顿了下。
包里就放着靳宴的卡,可事实上,她更希望是周治学出这笔钱,因为,那本就是她的钱!她用自己的钱给外婆治病,才真的心安理得。
周治学见她没走开,以为她是态度软化了:“先去看看外婆吧,那些事我们以后再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关心外婆呢。
时宁对他真是恶心透顶。
外婆手术在即,她不跟周治学闹翻,就是怕这个疯子到外婆面前作妖。如果外婆有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到了病房,病重的老太太一看他们俩,立刻眉开眼笑。
周治学很会说话,全程若无其事。
“只要你们俩好好儿的,外婆就算不做手术,现在就入土,那也是高兴的。”
时宁眼眶一热,抓住老人的手,“外婆,您别这么说。”
周治学适时地扶住她的肩膀,温和体贴。
时宁咬紧了牙,才忍住没甩开他的手。
手术费到位,老人的身体状况也合适,手术很快就安排了。
看着唯一的亲人进手术室,时宁在外面坐了八小时,水米未进。
总算,手术完全成功。
医生叮嘱:“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毕竟是心脏手术,术后近期,病人不能受任何刺激。”
听到这话,时宁沉默。
这意味着,短期内她跟周治学要继续纠缠不清。
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老人也早把周治学当孙女婿,现在说分手,在她眼里,不亚于离婚。
这种刺激,外婆绝对受不了。
她想清楚这一点,心里就有了计较。
周治学得知这个消息后很高兴,至少,时宁离不开他了。
他主动找到时宁,一副深情模样:“那些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宁宁,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时宁看了他一眼,自嘲道,“我现在身无分文,随时都有可能锒铛入狱,怎么跟你重新开始?”
周治学多少是有点心疼的。
他拉住了她的手。
“联合账户我已经让人解冻了,警局的案件我会疏通关系,撤诉销案。”
这就是时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