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着,忍不住拍拍身侧扶手,“她都这个年纪了,还是这么任性!本来她跟你爸爸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谁还能跑去找你爸爸的晦气?她偏要领证,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简直是……哎……气死我了!”
时宁拉着椅子在一旁坐下,把粥盛出来晾凉。
她说:“这事儿肯定不是我妈妈的主意。”
梁泓督心里也有数,可惜梁西臣今晚不在眼前,他骂不到。最重要的是,那臭小子现在官儿大了,女婿都有了,他骂得再狠,梁西臣也不会听!
他哼了声,说:“不管是谁的主意,都是脑子进水了。你跟靳宴刚结婚,一个前途不明,一个脚跟都没站稳,他们作为长辈,还给你们拖后腿!”
“我明白。”
时宁轻声细语,“您也不是为了自己,您就妈妈一个女儿,怎么不心疼她,您是太担心我们了。”
梁泓督一听,胸口滞闷舒出大半,不觉老泪纵横。
时宁接着就道:“可……妈妈他们也太苦了。”
“我和靳宴已经享受你们奋斗的成果了,如果为了我们,再拦着他们走向幸福,那我们怎么受得起?”
“爷爷,以后的路,就让我和靳宴去走吧,是好是坏,都该我们自己担着。”
梁泓督沉默下去,许久后,才憋出一句:“你和你妈妈一样,总有那么多理。”
第779章 也该他们放纵一次了
时宁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时,端进去的晚餐已经都空盘了。
她经过梁云辞房间门口,梁云辞正守株待兔。
掀开餐盘盖一看,梁云辞内心嘁了声。
还以为真要绝食呢。
时宁注意到她微微撇嘴的动作,忍不住笑,把东西交给佣人,就赖上她,往屋里走。
”幸好当初我把那些婚纱都留下了,果然派上用场了。“
母女俩关上门说话,气氛轻松多了。
梁云辞裹着披肩,坐到沙发边喝茶,高贵优雅。
时宁凑过去,“爸爸怎么跟你求婚的?”
梁云辞:“……”
她勾勾唇,伸手戳着时宁额头把她推开。
“什么求婚,你以为我们是你们小屁孩儿呢?”
时宁诧异。
“没求吗?”
“没求。”梁云辞实话实说,“他问我要不要结,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
时宁一脸意外,她以为梁云辞会很注重仪式感呢。
梁云辞喝了口茶,美丽的面庞上浮现些许岁月沉淀下的平和。
她说:“你不懂。”
有些话,到了有些时候,不用再多说。
她或许是冲动的,但梁西臣鬓边的微白,却打消了她所有的犹豫。
克制了半生,也该不管不顾一次。
时宁叹了口气,说:“我肯定不懂啊。”
她靠近沙发里,支着下巴,“我又没被一个像爸爸那么厉害的男人喜欢几十年过。”
梁云辞瞥了她一眼,“靳宴喜欢你还少了?”
“那怎么能一样,他能不能混到爸爸那位置还两说,就算能混到,哎,几十年后,他也未必有爸爸这么深情专一啊。”
她说得一本正经,摇摇头,夸张道:“真羡慕我们梁总,人漂亮又能干,还这么会谈对象。”
梁云辞笑出了声。
她伸手过去,捏了捏时宁的脸。“还有啊,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
时宁喜形于色,凑过去抱住她。
“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
梁云辞摇头,“不办婚礼。”
“啊?”
“有些期望过期了,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找新的乐趣。”梁云辞说,“年前我们领了证,他有一段时间休息,我们打算回一趟琼州。”
时宁似懂非懂,不过,梁云辞说什么,她都支持。
母女俩又说了很久的话,九点多,靳宴过来接了时宁回家。
梁云辞调侃他:“怎么?怕我不放宁宁回家?”
靳宴答得毫无漏洞,“我是想也过来住一晚,吃岳母家两顿饭,您这么说,倒弄得我不好开口了。”
梁云辞一看时宁在旁边嘴角含笑的傻样,就知道平时他俩谁说了算,她摆了摆手,让小两口滚蛋了。
靳总如愿牵着老婆回家了。
路上,时宁就说了梁云辞要和梁西臣结婚的事。
不料,靳宴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她心里有点怪怪的,抿了抿唇,“怎么了,你也反对?”
靳宴没说话,到了家门口,他熄了火,才叹了口气,说:“麻烦大了。”
“什么麻烦?”
靳宴转过脸,见她一脸凝重和怀疑,压着笑意,缓缓开口。
第780章 宝宝怎么还不来
“他们万一要个二胎,不疼你了,怎么办?”
。。。
时宁:???
她怀疑自己耳朵坏了,接着看靳宴逐渐放松的表情,还有浮起笑意的眸子,她这才反应过来。
啊。
这个神经。
她忍不住打他一下,“你有毛病啊。”
吓死她了。
靳宴勾唇,斜眼看她,“小人之心了吧?”
时宁有些不好意思,她过去抱住他,“谁让你演技那么好,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也要反对,觉得我爸爸这个行为碍着你了呢。”
靳宴:“你真的很小人。”
时宁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下。
“行嘛,算我错怪你了。”
男人轻哼,慢悠悠地转过去。
别说了。
不高兴。
时宁笑笑,干脆爬到驾驶座,赖在他身上。
“别不说话啊,聊聊二胎。”
靳宴笑了,“你还聊二胎,一胎都没个影。”
“哎!”时宁捏他脸,“这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靳宴调低了座椅,躺了下来,单手枕在脑后。
“我还要负责?我该出的力,一分没少出。”
“出力有什么用,那地里不出粮食,还有可能是种子不好呢。”时宁怼他。
靳宴挑眉,抬起头看她,她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时宁被他看得不自在,也感觉这话尺度略大,她清清嗓子,趴在他身上。
“反正,不会是地的问题。”
靳宴点头,“行,那是我的问题。”
时宁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要使坏。
下一秒,就被他翻身压在了座椅里。
他也没做别的,幼稚地往她腰间按。
时宁有痒痒肉,登时笑个不停,气都要岔了。
“我错了,错了!”她识相地开口求饶。
靳宴停了手,也没给她缓气的功夫,就低头吻她。
一来一回,时宁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酥软无力,只能勾住他脖子。
车库这边没人来,尤其是他们俩回来了,显然还在车库的时候,佣人就更不会靠近。
不为别的,之前有人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