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陶陶为自己感觉到自豪。
是夏俊杰不懂得珍惜她。
所以,朝夏俊杰望去时,她眼里没有自卑,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悔恨。
悔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看走眼?要嫁给这样人品败坏的垃圾?
只是她还需要伪装妥协。
她还暂时不能和夏俊杰撕破脸。
坐下来的夏俊杰,离她离得远远的,冷冷道,“你今天去公司了。”
“就只是去随便看看。”她应了一声。
夏俊杰:“外面的保镖是你叫来的?”
秦陶陶:“……”
夏俊杰:“放心,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我也不会对你到杀人灭口的地步,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在你家人面前演戏,我依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宠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俊杰起身摸了摸她的脸。
她嫌恶心,推开了他。
他一声冷哼,“呵,你以为你这个鬼样子,我想碰你?”
秦陶陶:“我也嫌你恶心。”
夏俊杰:“如果你不想你的父亲被活活气死,最好乖一点,别用这副仇恨的眼神看着我。”
说完,夏俊杰准备上楼。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哦,对了,别想去公司抓我什么把柄,就算抓住了,公司的法人和最大股东也是你,我不会有半点连带责任。只要你乖,一切都听我的安排,我就能保你不会出事。”
等他上了楼,秦陶陶更加确定,夏俊杰就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渣,垃圾。
如果她提离婚,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风波等着她。
到时候,父亲怎么办?
想了一夜,她终于想到了突破口。
第二天,秦陶陶找到了何启东。
被她约出来,何启东很意外。
两人约在很隐秘的私人会所,这让何启东更加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性。
坐在桌对面的何启东,有些担忧,“陶陶,你约舅舅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并且不能让你父母和你商叔乔姨知道吗?”
秦陶陶与何启东并无血缘关系,是跟着乔长安和乔尔年一起,叫他一声舅舅。
其实,她与何启东有些生疏。
但这件事情,必须得由他帮忙。
咬了咬唇,她有些难于开口,“……”
“没事。”何启东安慰她,“别害怕,别担忧,既然你找到舅舅,肯定是需要舅舅帮忙,孩子,说吧,有什么能让舅舅帮你的。舅舅一定替你保密。”
秦陶陶心中有些酸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和打击,她竟然一个人也不能说。
何启东:“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秦陶陶:“……”
何启东:“婚姻出问题了?”
何启东断定,肯定是她和夏俊杰的婚姻出了问题。
秦森心脏不好,又不能告诉他。
“你告诉舅舅,舅舅替你出这口恶气,去收拾那个夏俊杰。”
原本坚强的秦陶陶,在听到何启东的这番话,忽然泪目。
本来不觉得痛,什么事她都能挺过去,但有人关心她,她突然觉得好痛,好痛。
她有些哽咽,“舅舅,夏俊杰那个浑蛋……”
她把夏俊杰的事情,告诉了何启东。
但她的目的不是诉苦,而是找解决的办法,“夏俊杰目前的公司,我是法人和最大股东,我怀疑他利用我的名义做了很多违法或者是有损我利益的事情。舅舅,你是黑客高手,你能不能侵入到公司内部的电脑,或者用别的办法,帮我查一查。我得先摸清夏俊杰的底,才能想办法对付他。”
何启东:“这个不难,舅舅帮你。”
一天后。
何启东查到了眉目。
两人再次见了面。
一见面,轮椅上的秦陶陶便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舅舅,查得怎么样?”
何启东一脸愤怒:“夏俊杰这个垃圾败类,他公司账上现在全是亏空状态,而且还欠了几十个亿的外债贷款。如果你和他提离婚,你们两家最终闹翻,这些债务都将由你来偿还。这些钱都被夏俊杰转到了海外。”
秦陶陶愤怒地咬了咬后牙槽,“我就知道夏俊杰肯定会拉我下水。”
何启东:“再有二十天,你和夏俊杰就要举办婚礼了,在这之前我们得想到办法,唉!真是棘手,又不能让你父亲知道。昨天我见到你父亲,他还心脏不太舒服。”
秦陶陶一筹莫展。
两人沉默了一阵,秦陶陶问,“舅舅,这件事情可不可以请我商叔帮忙。”
何启东:“不行,你商叔嘴巴最不严实,说不定说漏了嘴,露了馅,让你爸知道了,你爸肯定会被活活死气。”
两人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回去的路上,何启东推着秦陶陶的轮椅走到会所。
旁边有杰西跟着。
何启东吩咐道,“杰西,你家小姐的事情,断然不能让商三爷和秦总知道了,否则是会出人命的。”
正说着,几人到了停车场。
几人准备上车,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熟人,那是谢寒。
谢寒本是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见到几人,他停下脚步,问,“何兄,陶陶,你们怎么在这里?”
见到谢寒,何启东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在秦陶陶的耳前,小声说,“陶陶,要不然这事找你谢叔帮忙。他办事靠谱,嘴也严实,不会让你爸知道的。”
谢寒:“要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
第994章 等价交换得个老婆
何启东想了想,准备开口,“……”
这个时候,坐在轮椅里的秦陶陶,拉了拉他的手臂。
她是很谨慎的。
她怕夏俊杰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说漏嘴,传到爸爸耳朵里。
到时候爸爸心脏不好,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所以抓着何启东的手臂时,秦陶陶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忧和疑惑。
似乎在问:舅舅,这样告诉谢叔,靠谱吗?
而何启东也秒懂秦陶陶的意思。
他弯下腰来,轻轻拍了拍轮椅上的,她的肩,“放心,你谢叔值得信赖的。”
面前的谢寒眉心紧蹙着。
虽说他与秦陶陶,关系不如她与何启东那般亲,但秦陶陶这样谨慎,未免也太把他当成是外人了。
莫名的,脸色沉了沉。
何启东安慰好秦陶陶,抬眸重新望向谢寒,“谢寒,你要答应陶陶,这件事情替她保密,谁也不能告诉,尤其是你秦兄。”
谢寒:“进去坐下来聊吧。”
他背对着二人,径直走向会所。
身后的何启东也重新推着秦陶陶的轮椅,跟着走了进去,来到了谢寒开的一个包间。
谢寒坐在茶室的主上位,沏着茶,“什么事,这般谨慎。”
何启东先把秦陶陶的轮椅推到了茶桌前,又坐到了她的旁边,看了她一眼,“你跟你谢叔说,还是我来说?”
“我来说吧。”秦陶陶开门见山。
她把她和夏俊杰的情况,三言两语地讲给了谢寒听。
讲起夏俊杰的种种卑鄙行为时,她恨之入骨。
谢寒全程安安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插,时不时的给他们二人倒茶。
等她讲完,已是眼眶潮湿。
许多悔恨之意,浮上心头,恨不得当初从未认识过夏俊杰。
谢寒见她停下来,放下手中的茶盏,问,“痛吗?”
秦陶陶有些哽咽,“……”
怎么可能不痛?
从学生时代开始的爱情,一直被蒙蔽了。
她也曾付出过真心,只是都喂了狗,她瞎了眼,所有真心都错付了。
这样的反应,让松开茶盏的谢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脸色又沉了沉,“你还爱夏俊杰吗?”
回应他的,是秦陶陶坚定地摇头否认:
“不爱了。这种垃圾根本不配得到爱。”